官家眼见五姑娘笑的和星光下、灯光中,水波粼粼中的随风起舞的荷花一样的清纯动人,也是开心的眉眼弯弯。
和心上人一起庆祝了荷花的诞辰,和荷花娘娘许了愿望,五姑娘在官家的陪伴下回家,身形轻盈的好像要飞起;官家好像感受到五姑娘内心的欢呼雀跃,误以为她是急着回家睡觉,慢腾腾的脚步加快了些。
两个人领着一伙儿侍卫侍女到了折家门口的时候,官家终于又开了口,“谢五姑娘的笛声。”
五姑娘欢喜的笑,想说“以后都吹给你听”,又担心这句话太过大胆,把话吞回肚子里,微微低头,简简单单的回了一个字,“嗯。”
误以为五姑娘和他一样困了的官家再次开口,“五姑娘安。”
“官家安。”听到他直接道安,五姑娘有点小小的着急,在领着小柳芽进门的时候,忍不住回过头大步走到一直目送她的官家面前。
“以后--我经常吹笛子给你听?”说到这里勇气用尽,剩下那句“我还会弹琴”又被吞回肚子里。”
水杏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不自信,官家愣了愣,随即理所当然的回答,“好。”顿了顿,他瞅着五姑娘眼里的惊喜,虽然不大明白却还是郑重的补充了一句,“五姑娘有想要做的事儿,直接让人去宫里传个话,我会安排时间。”
五姑娘眼睛发亮,脸庞也发亮。她知道官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给了她另外一个更真诚的承诺。
一个在他看来,对于他们的关系而言是理所当然的承诺,包括他今晚非常自然的和她的共食一份荷叶包饭,还不在乎是她吃剩下的。
对于官家的性格又多了一份了解的五姑娘浑身洋溢着欢乐明亮的气息进了家门,姿态懒怠的官家等到看不到五姑娘的背影,领着侍卫们慢悠悠的踱着小方步回皇宫。
虽然官家今晚上睡得晚,但是因为有五姑娘帮他进入深沉的睡眠,所以第二天寅时一到,他还是坚持着按时爬起来早朝。
用早膳的时候他瞅着荷花造型的餐具,和昨天一样全呈显出一种高雅纯洁气派的白色荷花饼、白色莲子糕、白色荷叶粥、白色藕包、白色菱角、、、,还有大宋人都喜欢的粉红色莲糕--将莲花花瓣捣烂掺入米粉和白糖蒸成。
转头环视一圈儿,殿内的各个花瓶都插上荷花和鲜荷叶;殿堂门外摆设着昨儿小李子说的,要摆到七月初十五才撤去的红白荷花盆池。
官家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月是荷月,昨天是“荷花筵”的观荷节。
用完早膳后他洗漱后出殿门的时候,瞅着两旁盆池里开的灵动可爱的红白荷花,花瓣上的露珠儿在晨光中闪着珍珠的光芒,他转眼想到了昨晚上送五姑娘进家门的时候,五姑娘和荷花一样摇曳多姿的背影。
得知下一个有关女儿家的节日是七夕乞巧节,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五姑娘好像对于他们的关系不大“自信”的官家,抬脚去垂拱殿之前,嘱咐小李子下个月记得提醒自己,七夕的前一天他可以给五姑娘亲手抓一只蜘蛛,做一个“磨喝乐”。
处理完了私事,接下来就是公事。官家在去垂拱殿的路上,脑袋里想着遍地是湖塘溪浦,满目皆是荷花莲蓬,河流湖泊众多的汴梁;昨晚上汴梁城里盛况空前的观荷节,以及汴梁人那副好像要把后面几十年的热情都用尽的过节的架势,觉得,他应该给汴梁人做些什么。
早朝的时候,官家询问了有关于迁都的进展事宜,下朝后又把各部官员呈上来的计划安排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来到政事堂找到正在处理大宋各种日常事务的范仲淹大人。
“汴梁?”范仲淹大人一愣,皱着眉头说道:“汴梁通往各地的官路都已经修好,各项设施都很完备,我们还能做的事儿很少。燕京到扬州的新运河已经在准备动工,等到新运河完成,汴梁的地理优势几乎全无。”
官家沉yin一番,点了一下脑袋,“汴梁曾经因为黄河水泛滥淹过,后来更因为战事被人打开黄河堤坝直接淹了城。汴梁几番重建,原因皆是因为黄河水,各地频发的水灾水患也大多是因为黄河水。”
“既然都是因为黄河水,那么我们可否试着治水?”
范大人···,范大人很想说,一样的一样的来,我们目前正在进行的几个大工程还没有开始,可是他望着官家眼里的真挚,又说不出口。况且,治水并不耽误做其他的事儿。事实上,凡是黄河流经的地方,每年每月特会时不时的拨出去治水经费。
可是成效很低。
范大人对此也很无奈。他知道经手经费的官员们多多少少的都有截留,但都是在可控的范围内。黄河上的大贪没有,可就是不见成效。去年官家打仗的秋天,黄河水没有大肆泛滥,真可以说是老天保佑,神仙显灵。
“这些年来,我们的治水方法可能有误,没有抓到黄河的脉搏。”范大人不确定的说道。
官家对这方面不大了解,也不想耽误范大人的时间,直接说道:“既然找不明原因,黄河两岸的治水策略先不变。我们先认真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