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的小枣糙豌豆黄儿店里, 勇敢的吃完了两串糖串儿的官家下最终评语。
同样不大能吃酸的展昭点头;白玉堂尝着许久没吃过的豌豆黄,很开心,“是不是最酸的那串儿恰好让你吃到?”
“可能他们把最酸的几颗海棠果串在了一串儿。”香甜清凉的豌豆黄也不能压下那股子酸意,官家想想就心有余悸,“回去的时候,我们多买一些,干脆扛一个稻草杆子回去,让大家伙儿都尝尝。”
官家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微微眯着,欢快中透着调皮。展昭微笑不语,白玉堂点头称赞,“这主意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来酸酸。
做了决定的三个人笑的一脸欢喜,用着细腻纯净、入口即化的豌豆黄儿,更是欢喜。
“生了个小子,恨不得见天儿嘿儿喽着。可是这儿念书忒贵了,我们家老家儿挑费不起。”
“贵且不提,关键我家那小子遇到书本就闷得儿蜜。”
隔壁桌两位中年人的谈话传入耳朵,应该是有关家里孩子进学?展昭和白玉堂也不懂当地话,官家琢磨不大明白干脆唤来店堂里的小二哥,学着当地人的卷舌音问道:“小二哥,‘嘿儿喽着’、‘挑费不起’、‘闷得儿蜜’什么意思?”
店小二对于这一桌脸盘儿亮堂的哥仨很是待见,听到小公子询问,立刻露出他最亲切的笑容,“客官您打南边儿来,听不明白当地话正常。嘿儿喽着就是骑大马,当爹的让小孩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挑费不起--负担不起。”
“这读书人用的笔墨纸砚,哪是一般人家供的起的?基本上都是一个族一起供养。闷得儿蜜,自己乐呵,也叫睡大觉。客官您想想,一家子省吃俭用的供孩子进学,结果孩子只会对着书本睡大觉,大人可不是愁得慌吗?”
睡大觉--闷得儿蜜--自得自乐?喜欢睡觉的官家立即理解了当地人的Jing彩说法,笑的甜甜蜜蜜,“谢谢小二哥。再麻烦小二哥一下,那个糖葫芦是何时有的新物事?以前没有见过?”
小二哥瞅着官家的笑脸同样笑的非常开心,瞧这眼睛和卧蚕长的,有福气。自觉可以沾沾福气的店小二打开了话茬子从头到尾细细的讲,“小公子的眼力儿好,这糖葫芦可不是今年秋天才出来的新吃法?”
“本来是东街上老张家的小子琢磨出来补贴家用的法子,结果被邻居老王家的人偷学了去,两家人闹起来打官司,大人在堂上判了个公开,所以现在全城人都会做糖葫芦。”
······
展昭和白玉堂对于这类不公平的事儿见得听得多了丝毫不奇怪,从没听过这种事儿的官家有点儿发呆--还有这样的糊涂判法?
“我们来的时候买了老张家的糖葫芦,糖熬得好,果子硕大,做的干干净净的,人也和气的很。
“客官您说对了。要说这老张家的小子也确实是有本事。大人判了以后,他家的糖葫芦更卖不出去,他就天天在家里琢磨。您还甭说,还真给他琢磨出来一些道道,他家的糖葫芦就是比其他人家做的好。虽然是两文钱一串儿,可还是有人买。”
店小二想着前些日子自家店里的大掌柜送给他的一串老张家的糖葫芦,那个味道美的吆,吃过就难忘。
店里头这个时间点儿人很少,官家三个人和店小二慢慢的聊天,听了一些幽州城的趣事儿的官家很是高兴;说了一个尽兴的店小二对着他们留下的碎银子更是高兴的很。
“老张家的小子很不错,可是作为父母官,怎能如此断案?”吃吃喝喝、买买看看的逛了一个下午,出城后三个人骑着马慢悠悠的回营地,官家对于这个事儿还是念念不忘。
“当地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契丹人,契丹人对于汉人之间的纠纷,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即使是大宋的汉人官员,也不可能都是好官。”展昭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言简意赅地提了一两句现状。
白玉堂察觉到官家一瞬间露出来的冷意,安慰他道:“人有好坏,官员当然也有区分。大宋的情况比这里好多,养家糊口的手艺一般不会轻易的下判定归属。”
“老百姓一个不好,祸害一条街;地方官一个不好,祸害一地方。”小官家对此没有容忍度,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对幽州城还没有权利管束,顿了顿接着说道:“办了学,可是小孩子不认真读书,确实愁得慌。”
展昭瞅着他完全不把自己当小孩子的模样,笑了笑,“回家后给你加课?”
“确实是要加课,这不光是蕃人的唐卡要学,大食语言也要学。”白玉堂紧跟着接口。
官家···,他的功课已经很多了吆。在心里算了算他的时间安排,官家转头看向他俩,一张出尘脱俗的俊脸上全都是懒怠的无辜之态。
“经验丰富”的白玉堂避开他会说话的大眼睛,笑道:“你不是对《经行记》里面提到的大食国感兴趣?”
小官家拍拍要扬蹄奔跑的绝地,一时没有回答。他好像真的对大食国感兴趣?
展昭笑着说道:“黑衣大食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