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告诉他了?若是被他知道,我们的计划,可救功亏一篑了……”
“姐姐,要什么计划呢,你我姐妹,再怎么做也比不上截教万仙及通天教主。”姮娥的眸中闪过一道复仇的光芒,她冷笑道:“本就是他掳走了截教的灭世黑莲,也该让他自食其果,你我看戏便可。”
嫦娥还是担忧:“若是他来月宫找事,该当如何呢?”
姮娥道:“通天教主强闯月宫,你我姐妹有天大的本事,能拦得住他?到时候哭一哭,便也没事了”
“但愿如此吧。”嫦娥仍是忧心忡忡。
见她不开心,姮娥有意引开话题,道:“姐姐,也不知那只小白兔醒了没有。我抱着她睡了好几日,总算将她给捂热了,摸起来,特别柔软。”
嫦娥果然有些兴致,道:“走,去看看。”
她们朝寝宫走去,仙娥抱来兔子,放在了玉石桌子上。看起来,兔子还没醒。嫦娥摸了会兔子的长耳朵,忽然道:“这兔子不会也是截教的吧?”
那伙截教门人,以及教主,看起来都像是打家劫舍的,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姮娥一愣,道:“嗯?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他们也没来要,或许不是什么重要的兔子……”一边说,一边又摸了几下。月宫寂寞,忽然来了只兔子,她们都喜出望外。
真是太软了呢。
远远望到那坐落在蔚蓝大海上的蓬莱仙岛,许久不归家,灵蘅竟有些思念。
通天握住她的手,好似失而复得一般,格外珍惜她。嘉柔也和他们站在同一朵云上,看着他们,心中有些酸溜溜的,自言自语道:“都说一气化三清,同样是师兄弟,怎么就这么不同呢。你说呢,小红花?”
她自然是问红莲。
红莲不屑地笑了一声,他淡然看了眼通天,再看灵蘅,眸光沉沉。他知晓,莲花是不会有杂思的,通天教主此时的柔情蜜意,黑莲未必真正知晓。
他们不会动情,不会与人有羁绊,唯一在乎的,也只有同源而生的莲花罢了。
嘉柔见他不理睬自己,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又自顾想起了元始天尊。几人各怀心思,不多时,便到了岛上,金灵圣母等弟子前来迎接。
金灵圣母等弟子齐声道:“恭贺老师与灵蘅仙子平安归家!”
望着她们喜悦的笑容,不知怎的,灵蘅有些感动。她回礼,又道:“各位的看顾之恩,灵蘅永生不忘。”
“都是区区小事,灵蘅何必挂怀。”金灵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再说了……还是没照顾好你,让你被掳走……对了,老师,大师兄,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多宝道:“去了趟月宫。”
也许是懒得回碧游宫了,通天带着众弟子,竟在沙滩上席地而坐,聊了起来。灵蘅瞧了一会儿,忽然心中有些不安,于是问无当圣母:“怎么不见玉兔?定光仙也不在。”
“这兔子贪杯,好像是喝醉了,不知道睡在哪里,定光仙去找她了。”无当笑道:“别担心,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灵蘅哦了一声,便不再问。只是她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奇怪,那日离开碧游宫之前,她的神识在玄冰内徘徊,似乎听到了玉兔的声音。只是,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她在玄冰之内,感应不到外界的气息,只能听到微弱的声音。
再说了,玉兔也不是一只在关键时刻会贪杯的兔子,或许要等定光仙归来,才能知道她的下落。
她微微侧首,瞥见红莲坐在她的身侧,正从沙子里挖出了一个小贝壳,饶有兴致地看着。
“红莲,”她盈盈一笑,道:“大魔天一别,已经是多年未见了。”
红莲淡淡一笑,随手丢下了那个贝壳,道:“你、我还有金莲,虽是同源而生,却是各不相同。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会在截教。”
“截教不好吗?”灵蘅笑着反问,迎着暖暖晨光,道:“我也想让你留在这里。”
“我可不相信这些莫名其妙的情感。”红莲抬头凝望着天际,道:“何况这里也没有我喜爱的食物,我在血海修行多年,若不是冥河苦苦相逼,我恐怕会永远在那里,吞噬业障,直至成大道。”
灵蘅垂眸,心平气和道:“可那并不是你的家。”
“家?”红莲回眸,凝视了她一会儿,忽而道:“有你和金莲的地方,便是我红莲的家。”
……
灵蘅道:“说起来,金莲去哪里了呢?”
“金莲主功德,我同她离开大魔天的时候,只见她朝西去了。”红莲道。说起来,三朵莲花虽是同源而生,但青莲与金莲纯净,黑莲与红莲倒是煞气十足,因此金莲跟他们也待不到一块去。
灵蘅沉yin:“西方,我有个不太好的联想……”
他们坐在一起窃窃私语,谈论了无踪迹的金莲,然而这番亲密,在通天眼中,又是一种别样感受。只是众多弟子在场,红莲又出手救了灵蘅,他有些不高兴,又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