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得力吓得脸都白了:“皇……皇上,怎么了?”
“你查到现在就查到这些?”赵珩有些怀疑自己这些年白栽培了陆得力。
陆得力忙道:“皇上,您听奴才说完……”
“说!你要再说这些没用的,看朕怎么收拾你。”赵珩气道。
陆得力吓得一身冷汗,最近他出冷汗的频率太高了……“回皇上……”陆得力才说了一句就顿了一下,又道,“您一定要听说完……说完了您要是觉得没用活剐了奴才,奴才也不敢喊冤!”
赵珩被陆得力气笑了:“行,朕坐下听你慢慢说,看今日到底是剐你不剐。”赵珩说着坐到了宋清影的书案前,陆得力也跟到他面前。
“还是要从秋芳说起,秋芳到了陈才人身边就成了陈才人的贴身宫女,但是她不做别的事,整日盯着齐才人的小院,还经常借故到齐才人的小院来。非但如此,还经常和琼璟宫一个末等宫女见面……”
陆得力说到这,赵珩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你怎么说到现在都要把事情往贵太妃身边扯?难不成这事是贵太妃指使的?”
陆得力咽了口唾沫:“奴才不敢……皇上您听奴才说完……”
“说重点!到底是谁指使的!”赵珩不想再听陆得力扯皮了,拍了下书案道。
“可能是贵太妃。”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道,陆得力毫不含糊地道。
“你大胆!”赵珩气得要吐血,伸手也不知是拿了什么,便朝陆得力砸去。
陆得力也不敢躲,硬受下这一记,好巧不巧,赵珩坐在宋清影书案边,拿的是宋清影的砚台,墨水混合着血水,从陆得力额头流下来。
外头宋清影早就把人遣得远远的,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
赵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陆得力自觉这一记砸挨得不冤,近来宫中多事,他确实有过失,可这事他还得往下说。
“皇上,您还是听奴才把话说完吧……”陆得力跪倒在地,磕了个头道。
“说!长话短说!”赵珩手上又摸起一个笔洗,陆得力额头直跳,这个笔洗要是砸下来,他怕是死定了。
“奴才本不敢怀疑贵太妃的,便想找那个小宫女问话,谁知,那个小宫女也死了……而且,就在前夜。奴才觉得这太巧了,可还是不敢怀疑贵太妃,便又从齐才人这里着手。既然有人大费周章地害齐才人和她身边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奴才查来查去,发现齐才人身上实在没有什么疑点,有疑点的是这座院子。”
赵珩指指脚下:“这院子?”
“是!皇上也曾问过奴才,可知道这院子,奴才当时便记在心上了,便去内务府查了这事。没想到,内务府居然没有这院子的记录,这便更奇怪了。当时奴才没放在心上,今日奴才越想越觉得奇怪,又去了躺内务府,最后还是内务府一个老管事略知一二。原来这院子是先皇为了一个女子所造。”
赵珩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怎么还牵扯上先皇了……
☆、第28章 第 28 章
陆得力抬眼偷瞄了一下赵珩,脸色非常难看了。陆得力觉得为了保命他还是加快语速, 言简意赅些比较好。陆得力继续道:“先皇还是皇子的时候, 曾住在宫外一段时日, 在宫外遇见了一位民间女子, 后来先皇登基,便将这位女子接进宫里了。这院子是因为那女子想家, 先皇特意叫人照着那女子的家造的。”
“这事朕怎么不知,也从来也没听说过, 这和齐才人还有贵太妃有什么关系?”赵珩越听越糊涂。
“这院子造起来不久,那位女子便过世了, 先皇便封了这里, 不许人住。时间久了, 就没人记得这里了。那位齐才人, 本也不该住这院子,陈才人使了些手段,把她弄到这里来了。后来皇后娘娘又把宋才人安排到这了。”陆得力道。
“那与贵太妃何干?你说她指使人害的齐才人, 她为什么这么做?”赵珩道。
“具体为什么奴才还没查出来,不过据陈才人身边的宫女们的证词, 奴才推断出,齐才人在小院发现了什么不得了旧物,后来这物件儿到了秋芳手里,秋芳又将她交给了贵太妃。”陆得力从怀里掏出宫女们的证词, 呈了上去。
赵珩打开扫了一眼放回了怀里:“你就凭宫女们几句证词就怀疑到贵太妃的头上了?”
“奴才不敢……替齐才人瞧病的杨太医, 是在成国公家的酒楼里吃酒与人发生口角被人杀的。零零总总这些细节加起来, 奴才才斗胆怀疑贵太妃的……到底是为什么,奴才实在想不到,也不敢去问……”陆得力声音越说越小。
“这么说,问题的关键就是齐才人从小院里找出的东西了。”赵珩声音很轻,不像是对陆得力说的,像是自言自语。
陆得力听了却如蒙大赦,皇上应该是信了,他不用被活剐了……
“可还是说不通……说不通……”赵珩这会儿确实是自言自语了。他一低头发现,他把宋清影抄的经文给弄污了,应该是拿砚台砸陆得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