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临县的县官,后遭到贪污案牵连成为孤儿,从小被人伢子卖进宫中,却没有被阉割,做了低等杂役,在大皇子府内。
大皇子容昆是个蠢人,吉祥越是接触越是感到这个朝廷都在又蠢又恶毒的人手中。
与此同时,吉祥接触到了一个藏在大皇子府上许久的暗线,暗线是个身份不明的江湖中人,江湖气很淡,却武功极高,且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大皇子府的后院竹林消失很长一段时间,第二天凌晨才会重新出现。
之后的故事对吉祥来说大概算是一个转折,可也是掉进陷阱的开始。
他学习了老杂役的一身绝学,尤以轻功最为出色,只是老杂役给他输入的内力太过霸道,带有Yin毒,除非每月都有人送解药才能不七窍流血而死。
和他接头的人或许是武林盟的人,也有可能是最近兴起的号称前朝遗珠企图覆灭今朝的组织,一切他都没有兴趣,可他只能答应。
于是老杂役死了,他成为了大皇子身边最透明的杂役,再后来被大皇子看中,命他跟着李公公混在天元帝身边随时报告天元帝有什么动静。
之后他又被三皇子容霄找上,这一次,解药竟是三皇子给他的。
吉祥有些意外。
只是解药在三皇子容霄身上,他当然便听容霄的话,反正他足够无聊,能够在有生之年看见这个朝廷被搅的腥风血雨才好!
越是混乱他越开心。
至此,他成为了大皇子埋在天元帝身边的细作,又成为了容霄随意指示的棋子,最后来到太子容冽府上,遇见了他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遇见的人。
不对,还是遇见的好,不然他这苍白的一生没有一点儿颜色,那也太可怜又可恨了。
可怜在他对他是爱,而那人只是喜欢。
像是没有被教好的小孩以为所有的喜欢,都可以这么亲密无间,把一切都奉献出来。
吉祥已经快记不得自己第一次感到胸口暴涨着幸福是什么滋味了,但是他永远记得几年前的林玉觉得有糕点非常好吃,偷偷留下来给他的样子。
他也快要记不得自己第一次亲吻林玉是什么时候了,可是他似乎一闭眼就能看见男人下棋时昏昏欲睡头差点撞在桌子上的茫然模样。
其实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不是?
这些人,不管是如今三王爷的谋士牧歌还是李寻还是自己亦或是容冽,大家都一样,一样的沉浸在自以为的网中不知今夕何夕。
而他看清楚了,却也无法抽身离开,只能讥讽的一边企图哪怕侵占一次男人的身体,一边揭露出来想看所有人痛苦的表情。
——要大家一起痛苦,他就开心了。
“你们是怎么进来了?冽儿好像不让人随意进出的。”男人只披上了外衣,吉祥很自然的走近,帮忙将床幔系起,然后坐在男人身边。
“当然是好不容易遇见了李太医,想要一起看看你。”吉祥手附上了男人的肩头,视线胶着在那深色的吻痕上,像是完全察觉不到李寻震惊的情绪,亲吻在了男人的额头上,“正好容冽不在么……”
一个太监大逆不道的直呼如今帝王的名讳简直是杀头的大罪,林玉不知道这些,他很亲昵的任由吉祥的另一只手掀开松松垮垮遮盖身体的外袍,手一直从肿胀的nai尖滑到发育不良的欲望上弹了一下。
“刚释放过了?”吉祥很平静的问。
“嗯。”林玉说,“才和冽儿弄过,不能再用了,不然太疼了。”
吉祥轻笑,说:“嗯,不弄,正好李太医也在,他帮你瞧瞧你后头受伤没有吧。”
林玉也摇头,说:“不好,冽儿不喜欢这样。”
“有什么不喜欢的,他不喜欢你和我走的太近,你还不是和我好?”
林玉说不上来,他纠结了半天,还是摇头,说:“抱歉,就是感觉不太好,还是不要了。”
吉祥没有逼迫,他看见李寻一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就痛快不已,顺势转移了话题,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一路无言的李寻离开了东宫寝殿,离开前还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东宫寝殿的屋顶,只是那里空无一人……
李寻沉默了许久,终于在出了东宫后,并不看吉祥的说:“你什么意思?”
吉祥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光是我一个人明白那太不公平了,既然大家都有份,那么就一起承担,这样更有趣不是么?”
李寻冰冷的眼看向还伪装着一般太监的吉祥,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要被对方激怒:“我警告你不要试图拆散我和他。”
“拆散?”吉祥像是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自欺欺人,他从来都没有和除了我们以外的人接触,他不知道朋友与爱侣的区别在哪里,他给我们的都是我们自己的臆想,说起来我们应该感谢容冽,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林玉心里处在什么位置,混淆着林玉对友人的底线。”
“哈哈……都是可怜虫。”
“我们都一样。”吉祥突然抬起头,眸色是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