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这么晚才下班?听说你升职了?”
蒋敬璋对这位很有闺秀风姿的前师母很有些好感,因此不做调侃照实答话:“是呀。新职务要熟悉的事情很多,必须加把劲边学边做;不能给师父丢脸呐。”
“祁思源真是有识人慧眼,收了个好徒弟。”郑颖嫣然笑赞道。随即抬手看了表,改口寒暄:“不早了,你还要赶车吧。咱们改天见面再聊,我们公司就在附近,以后会面聊天有的是机会呢。”
蒋敬璋也客套了几句,便摆手再见然后快步跑出路口。看了下时间估计着赶不上回家的末班车,于是伸手打车直接回家。路上接到师父的短信,问他在哪?他回短信说在公交车上,已经快到家了。手机就此沉默了。
有句名言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第二天上班一到前厅,前厅部经理丁戈就把蒋敬璋拉倒柱子后面;指着酒吧方向:“看见最外座位上那位女神了?今天一大早就来了,指名道姓说要投诉你。我糊弄半天才松口说,除非你来了之后当面去和她道歉。不然还要黑桃K出来说话。你瞧怎么办吧。”
蒋敬璋伸头望了一眼,居然是昨晚“沧海一声啸”的老总女友。心间暗想,难道昨晚在丽正包房师父没把她摆平。嘬了半天牙,嘻嘻一串jian笑,拍拍丁戈:“哥们儿费心了。你没有白费口舌,是得好好哄着,说不准哪天就成咱的老板娘了。”丁戈闻言直拿脑袋撞柱子。
稳步走到吧座前,蒋敬璋摆足了温良端方之态,和颜笑问:“您好,不知该怎么称呼您,我是蒋敬璋。听同事转告说,您找我有话说。能坐下吗?一直未得请教贵姓,只听祁总叫过您的昵称,好像是QIAN字音,具体是哪个字?”
“庄阡,庄重的庄,阡陌的阡”庄阡被眼前言笑晏晏的帅哥晃得差点忘了词,连忙整顿思路。“昨晚我被吓坏了,失眠了一整夜;脚扭了衣服也脏了。最严重的是,由于你们设施提示摆放不到位,造成恶劣影像致使我颜面扫地。我这个行业声誉最重要,这件事将直接影响到我的出镜率,毁了我的前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蒋敬璋告诫自己绝对不能笑出来,故而频频借清嗓咳嗽压下情绪,诚恳点点头答道:“小弟明白。要出境就要生育,然后呢,咳咳,因为昨天夜里的事,导致没生育了。那就请姐姐您说一下要求,我衡量一下帮你报上去。不过我很讶异,有祁总守护在侧充当护花使者,您怎还会失眠呢?”
庄阡分外委屈的哼了一声:“他打电话叫了急救车把我送进医院,然后说要赶回来消掉监控录像,把我的衣服交给洗衣房清理,就放下点钱走了。我不让他走,他就说让我直接投诉管事的人;是因为管事的人办事不利,所以才使得他事必躬亲,占用了我们宝贵的相处时间。”
蒋敬璋眯着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女人,恍惚间似乎透过这个女人身体,看到了后面一个虚幻身影。师父故意让她来投诉我,是想借她的口告诉我:我碍事了,该腾出位置么?也对,跨过那道界线,师徒不是师徒,情人不是情人;甚至和这个女人比起来,至多就是一夜情的使用物罢了,连炮友都排不上号。如果不是这番意思,那么师父是在给我出考题,还是想看一场狗咬狗的热闹?既然这样师父您就洗干净眼睛看明白,看我够不够出师标准。
蒋敬璋真怕再装咳嗽会肺疼,压着声音致歉说:“抱歉我最近感冒了。说句实话,阡阡姐,祁总是我的授业恩师,我是巴不得分身有术,多为师父分忧,以便早日成就两位的好事。可惜是越忙越错;不怕您笑话,晋升之后因为属下错误我难辞其咎,年终奖都快要被扣光了。您要是在投诉的话,我就只能天天拖着祁总蹭饭吃了。那样一来,恐怕他更没时间陪您了。”说话间有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笑道:“你看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我帮吸引住他的目光,使其注意力长时间停在您身上,您就让这事一笔带过。怎么样?”
“我怎么相信你的话呢?”庄阡迟疑着问道。——“我现在坐在这不动,您可以在这酒店里随便拉个人问问看,自建店之日起,总经理收过几个徒弟。答案的字数我都能给您数出来:只有一个蒋敬璋。反正您掂量吧,非要投诉的话,我也真是没办法,大不了去找师父软磨硬泡呗。”
庄阡仔细打量着对面这个人畜无害的俊男,心间不免暗自计较。她听朋友说过,祁思源甚为看中爱徒,恨不得当成自己儿子养。即使有朝一日她真能成为祁家女主人,加上吃饭睡觉时间,这师徒二人的相处时间,也比夫妻在一起的功夫长;当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于是将信将疑的问道:“那你说说看,他欣赏哪些风格的事务?”
蒋敬璋挪下身形凑近对方道:“仁者乐山智者好水,我师父也不例外,喜欢亲近甚至是保留自然原味的的风格。比如,动物皮毛基调的皮革、花纹、花色等等赋予原始美的风格。您就没发现他只要有休假,就宁愿去找他那群朋友骑马,也不愿意留在城里。办公区域待久了的人,出门之后还要循规蹈矩的,哪还受得了呢。你心里若是真有这个男人,总该明白爱其所爱痛其所痛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