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跑马占地扑到个老婆,跑成‘马上风’都他妈认了。”
庞自强挥手一个后切,‘砍’在丁戈后脖子上。“你丫嘴上留点德。什么他妈跑马?我那是早就计划好了的,知道吗?我们老太太退休之后闷得慌要去返聘,挣不了几个钱还挺累。我是心疼老太太,正好借着机会让她回家抱孙子。”
两年前,庞自强奉子成婚的喜兴事,曾经让酒店内传唱了好久的“夫妻双双把家还”。庞自强的媳妇意外怀孕时,刚转成酒店正是聘任员工,婚龄育龄都不足,庞自强为此被扣了两年的岗位津贴和年终奖。
丁戈见说笑的话踩了庞自强痛脚,连忙改口认错:“对对对,庞sir是‘两宿抓,两宿都坚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大道上;把什么都计划好了的。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自个儿的繁殖能力能有这么好,简直是‘一发命中’。”
蒋敬璋扶着打卡室的栏杆,笑得直不起腰;庞自强抬脚踹在丁戈屁股上,又气又笑的骂:“丁戈你丫就坏吧。你不是嚷嚷着自己‘不知有春’么,等过了这两天董事会,让你丫到楼顶上去开花晒蛋,叫春叫个够。”
吴老太太见到外孙平安进门,笑着放下手中绣框,转身进厨房去做饭。几分钟后,厨房飘出的rou香。蒋敬璋钻进厨房看,是早已备好了红烧牛rou。蒋敬璋接过姥姥手中做饭食材,把老太太哄到一边凳子上坐着说家常。
姥姥说,牛rou是后楼宋叔叔送来的。宋叔叔昨天下午回来,参加他们公司的一个重要会议。宋爷爷做了牛rou,昨晚就让宋叔叔端过来了。宋爷爷炖牛rou非常拿手,rou质酥烂入口即化。即使姥姥牙口不好,也能吃上几口。
蒋敬璋陪姥姥吃完一顿热腾腾的牛rou浇面,就去后楼宋家还餐具,顺便看望宋叔。
宋叔大名宋振中,下乡回城后和插队战友组建了建筑队。十几年艰苦创业,逐渐做大成了今天的振德建筑设计公司,生意订单铺向了全国。
蒋敬璋和宋叔是忘年交,宋叔对他有恩情。十几年前,董盈生老妈为了搅黄儿子和吴筱梅的事儿,把蒋敬璋骗出来丢弃在郊区。碰巧遇到宋振中夹着皮包在城郊跑业务,把蒋敬璋领回家。吴氏母女考虑到日后还要在董盈生的手下工作,决定将事情压下来。董家老太太做贼心虚,怕背上拐卖幼童的罪过,撒泼耍赖装做犯心脏病,在医院里住了半年才赶回家,就此把所谓婚事搅合的不了了之。
自那以后,董家的窗玻璃就再没有完整过。玻璃破碎的原因五花八门。有弹弓的百发百中,有投石的准确中靶,到蒋敬璋上初中时,连物理学弧旋惯性摆动原理,都用在了绳悬石头砸玻璃上。当时宋振中的公司在市内设有一处门店,生意最顺的就是玻璃安装。
片警被董老太太一惊一乍,搞得烦不胜烦。N次报案无效之后的一个大年三十,董家的玻璃又被砸碎。而这一次董老太太抄起菜刀,骂着祖宗的往门外冲,冷不防和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撞个满脸。定睛一看竟是个刚砍下的猪头,董老太太登时就背过气去。
直到邻居出来放鞭炮庆新年,才打电话给董盈生通知他立即回家。没人愿意多管这个平日里手夹烟卷儿,张嘴就骂人是“小妈妈儿养活的”的老太太。董老太太被搬上120救护车时,邻居们的电视里春晚上,宋祖英正在唱“今天是个好日子”。
董盈生找不着所谓“凶手”,硬是到派出所把周围邻居全告了。派出所所长嗑着瓜子,不咸不淡的问他:“您要真有确切证据,或者是从此不在这片儿住了,姆们就接您这报案,挨户的去查问。成么?”
······
蒋敬璋进门一见宋振中,就夸赞宋叔送的炖牛rou香,又把姥姥做的醋焖酥鲫鱼端给宋叔叔做下酒菜儿。
宋振中端着餐盒深深的闻了一下,喜形于色的赞道:“太棒啦!跟宋叔喝两口儿?”说着将烟盒火机推给蒋敬璋。
“宋叔,您知道的我不吸烟。下午还要回去上晚班,不能陪您喝。你这次回来如果能多留几天,我换个休息日,陪您好好喝一回。”——“那就尝尝我带回的大红袍,和叔聊会儿。”宋振中提起紫砂壶斟满一杯茶递给蒋敬璋。
宋振中告诉蒋,这次他回来是主持公司的招标发布会,会址选在雷金纳德酒店,想咨询一下场地费用标准。蒋敬璋遂即报了几个收费标准,及相应服务设置。并说明可以由他通过销售部,拿到一定程度的优惠折扣。
蒋敬璋提笔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给宋:“您可以关照手下公关部的人直接来找我,我领他去找销售部经理谈。”——“脱裤子放屁--多那道手续。过会儿我们一起直接去找你们酒店销售部,若价位合适就直接办完了。”
蒋敬璋被俏皮话逗得笑个不停:“宋叔,您这样保持男子汉本色的老板,交流起来就是痛快,雷厉风行。”——“男人么,就是要扛得起份量,忍得下委屈。适当其时可以动机谋,但是必须分对谁。”
“宋叔,我借花献佛也是以茶代酒,敬您刚才那番话”蒋敬璋郑重地斟好一杯茶,双手敬给宋振中。
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