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喝点水,大家看热闹的也别太挤了,挤着中了暑可咋整,也别乱猜,猜的人家书生家长心里跳的厉害的,你们负责?!”
看热闹的听了便嘻嘻笑,也是,也就退开远一点去了。
张广才继续安抚书生家长们,道:“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但是都是青天大老爷,眼睛比咱可厉害着呢,万不可能冤枉人的,你们千万别急,先弄个小板凳坐坐,遮遮太阳,喝点水,慢慢等,这一个一个的排队问话,也要好久呢,是不是?!”
说的也是!
众家长又问了,道:“广才,你真不知道是啥事?!”
张广才叹道:“我要知道就好了,我知道了能不说吗?!你们也不看看我来这是干嘛的,我这也是为了看第一手的热闹……”
行吧。他就这一人,说的话,反正是信了!
正想再问问关小五是不是真的什么也没说,却见书院开了一道门,放了一个书生出来了。
那家长一看,腾的站了起来,涌了上去。七嘴八舌的把看热闹的给挤到一边去了。
那书生还蒙着呢,看到大哭的家人,以及七嘴八舌问他话的同窗的家人,才道:“……大人就是问了问平时的授课,看了看平时的笔记,字迹之类的,然后就给放出来了……”
为啥事,他也不知道啊。众人见他一问三不知的,也只能作罢。
但家长们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寻思着,只怕真的是一个一个的放!
行吧,既然放,那就一个一个的等着便是。
那书生被家人接回家去了,一路往家走,一路避鬼似的,道:“……回家要去去邪晦气,哎,这背的……”
反正家长们都去盯着书院门口了,就望门似的等着下一个出来的是自家的孩子呢。也没人管张广才和冯安民了。
冯安民才抹了把汗,后怕的道:“幸亏没说错话。我的天!我也是脑子有毛病,想不开跑到这来看热闹!”
说罢一叹,往张广才肩上一搭,道:“兄弟!你是人才。这么多年看热闹还没粘到自个身上一身秽气,是真有本事的人!”
这话说的,到底是夸人还是损人呢?!
张广才斜他一眼,道:“热闹是能瞎看的?!”
冯安民一噎,想一想算了,眼前这人现在可是红人。也是他年纪大了,现在脾气收敛了,搁他年轻气盛那会儿,这样的人堵话回来,一个巴掌呼上去,打了也白打!
张广才道:“书院的事别瞎掺和,这可不是小事。真扯上了,是比肥皂的事更大。这是牵连九族的大罪。肥皂这点小事能相提并论吗?!”
冯安民骇了一跳,这是说,关兴肯定是知道点事了!
冯安民现在哪还敢看什么热闹,掉头就家去了。
张广才哭笑不得,这人啊,真是……以前觉得冯安民挺强悍一人,现在瞅一瞅,也许是真的老了吧。外强中干喽……
只是刚刚学生家长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紧紧的抓住了冯安民,那种感觉其实挺心酸的。
很多人家,说是豪富也不至于,能送进书院的,大多数都是因为供一个读书人,过的紧巴巴的,结果摊上这种事……这没事还好。若是有事,怕是有些书生人家是要破家了……
而此时韩长生在家里也是纳闷,他旁边坐着关开华,关开华转弯抹角了半天,说话颠三倒四,就是不进入正题,弄的韩里长真的一头蒙,搞不清他来是干啥的。只能请他喝茶,然后呢,也不能赶人家走啊,只能客气的叫坐着。
直到韩文,韩阳回家来吃午饭了,韩长生总算是明白了关开华的来意了。
他两个儿子在雷哥手下做事,他是来问雷哥一家哪去了。
这绕的!
关开华笑道:“阿文和阿阳没跟着雷哥去啊?!到底是藏到什么机密地方去了,深山老林不成,连个心腹人也不带?这里长这也不是外人啊,是不是?!”
得!不光为来打听,还是来下眼药的。
韩文笑着,道:“实不知雷哥去了哪儿,他也没交代!真不是瞒华哥。说实话,就今儿这事一出,多少人来问我们两兄弟了,但我们两兄弟只是给人打工的,哪里就知道这种机密事去?!不管是谁来问,我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只能实话实说。”
韩阳也笑道:“是啊,打工就是打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有工钱,我们就听人吩咐,再没有做人家主的。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人家家事,华哥,你说是不是?!”
这客气中带着怼,关开华听出话音来了,便不吱声了。
看样子,他们也不会说。
估计可能他们也不知道。
关开华便悻悻的。
韩文还堵他呢,道:“若说关系远近,华哥与雷哥之间称兄道弟,比咱上下级的关系可亲近多了,连华哥都不知道的事,哪能叫我们知道?!”
“就是。我们还想问华哥呢,外面人也是弄错了,要问也得问这义兄弟才是……”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