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玩伴!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柳黛都疏忽了,余经武是花芳胜找来给花鸿轩的,如果花鸿瑞以花芳胜来威胁余经武,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对于这些有些人来说,哪怕是对方死了许多年了,但有些恩情必须得还,比如余经武是花芳胜救下的一名乞丐。
“鸿轩,你赶紧去把家里的护卫都找来,再把余经武找来!”她要先把家里的这个叛徒找出来。
花鸿轩这些年也被历练出来了,即便是一些太深刻的问题想不通,但母亲这番话的深意他却是明白了。
他眼睛瞳孔不禁放大,而后抱着头蹲在地上,整个人都有些分裂,一刻钟后他站起来了,抹了一把脸赶紧出去安排。
一刻钟后,护卫在松涛院集合,余经武也被花鸿轩带来了,不需要明确的审问,只看花鸿轩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余经武本来就因为做了背叛老爷的事情,而心中愧疚,一见到老爷,那心理活动就特别丰富,花鸿轩和他面对面不过片刻时间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大哥花鸿瑞和镇南侯是来往多年的好朋友,两人可是那种铁杆,这次镇南侯叛变,朝廷要清算,就算花鸿瑞烧掉他们来往的书信、账目,朝廷只怕也不会相信,所以他需要一个替罪羊,证明他大义灭亲,即便是暂时不安全,但也能拖上一段时间,让朝廷重新评估他,那么时局变化之下,这就是活下来的机会!
柳黛看向花鸿轩,花鸿轩点了点头,而后才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余经武,他没时间听余经武陈情,直接吩咐护卫把余经武绑起来,丢进柴房里,而后柳黛就赶紧把家里所有人调动起来,让他们收拾行李,他们明天必须走人。
从余经武那里知道,明天白天-朝廷士兵就会来抄家,根本不给花家一个自辩的时间,直接下狱抄家。
府里下人不多,但也不算少,足有三四十口人,所以听了主人说家里大祸临头,他们要马上走人,大家都纷纷去收拾行李去了。
柳黛看向花嘉桓,说道:“嘉桓,你赶紧去你岳家,带着你岳父岳母和两个小舅子他们赶紧一道回来。”
花嘉桓的妻子姓颜,闺名佑安,颜家除了她父母和两个弟弟之外,就是五六个仆人,比花家人口少很多,花嘉桓足够一起带回来。
颜氏听到祖母这样说,心中松了口气。花嘉桓叮嘱妻子收拾行李,他转身就离去了。
而后,柳黛还派了一个护卫去和轩郡王府送信,告诉外孙女,他们要暂时离京避难,如果要找他们的话,她应该知道在什么地方。
这护卫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关语桐的手信,关语桐表示她知道了,她很快就会去找外祖母和舅舅、舅母的。
在宵禁之前,花嘉桓领着岳家所有人到齐了,而花家上下行礼和粮食也都收拾妥当了。
“亲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颜母靠近马氏,两人小声讨论来着。
颜父看向花鸿轩,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严重吗?必须得走吗?”
花鸿轩揉了揉额头,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康宁,很抱歉,连累你了,你们必须跟我走,不然明日或者后日,朝廷抓不到我,只怕会牵累你。”
“很严重吗?”颜父眉头紧皱,他实在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些年这么受皇帝和诸位重臣器重的大臣都只能逃之夭夭。
花鸿轩叹了口气道:“我大哥和镇南侯是莫逆之交,他和镇南侯有着非同一般的来往,镇南侯叛变之事,导致皇上和朝廷焦头烂额,大哥为了脱险,直接把他和镇南侯来往的书信等放在我的书房,打算嫁祸于我,好给他顶罪。”
颜父不解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怎么还要走呢?”
花鸿轩苦笑道:“你觉得朝廷会不知道我是无辜的吗?即便没有那些证据,我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免不了还是会被下狱,我赌不起!”
他望了望天,夜色很明亮,夏天的夜晚很凉爽,星辰的光辉不比月色逊色。
“何况,这天下乱了,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也是好的。”
颜父瞬间沉默,他如何看不出来天下将乱,只是没有想到乱想才将将起来,就波及到了他们自身。
在离开前,花鸿轩来到了关押余经武的柴房,但他没进去,月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了很长的影子。
“经武,看在你服侍我这么多年,这次就算了,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即便是再次相见,也是陌路人,如果你还敢对我及家人不利,那么下一次我就不会再手软了。”
柴房里,被捆成粽子的余经武泪如雨下,但他别无选择,别无选择啊!
说罢,花鸿轩转身离去,而后来到松涛院,与诸人汇合,柳黛打开院子里旁边放水桶、扫帚等的小房间里的机关,花嘉桓和护卫他们手上举着火把,柳黛把机关门反锁起来,即便是外人发现了机关也进不来,除非有钥匙,关语桐那里有钥匙,所以柳黛不担心外孙女,李家这种逃生的方法只比花家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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