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一饮而尽。
倒杯,无一滴流出。
房彬面无表情的仰头喝下去,在申冬随着盛丘离开的时候,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申冬没有回头,他挣了一下,想立马解脱,房彬却没有松开。
桌上目光一直放在新人身上的贵宾们纷纷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申冬一皱眉,扯了一下前面的盛丘,后者转脸看到这一幕,脸顿时沉了下去,他一把将申冬的手抽了回来,房彬一瞬间想站起来,却被身边的妹妹一脚踩在了脚背上,瞬间又给弹坐了回去。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接触,盛丘笑着道:“怎么?酒没喝够?”
“我和冬冬怎么也是多年好友,请他陪我喝一杯不为过吧?”
房彬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开口给自己的行为圆场,申冬在盛丘后面看了他一眼,盛丘上前两步,低声道:“你觉得他现在的身体适合喝酒吗?房彬,不要让冬冬厌恶你,这可是他的婚礼。”
房彬想到申冬的性格,便将新倒的酒与盛丘碰了一下,弯唇道:“那我们待会儿不醉不休。”
“我奉陪到底。”
盛丘带着申冬转身去别桌敬酒,周围已经有人在交头接耳。
“早知道申家大公子是第三性,估计申家的门儿都给踩破了。”
“可惜了,竟然跟了盛丘……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差。”
“一个穷一个瞎,也是绝配了。”
“……瞧房家少爷的表情,我可是听说他跟申大公子是有过一段儿的,以前在国外都住在一起的。”
“怪不得脸色这么难看……”
……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却在盛丘带着申冬走过去的时候又纷纷闭嘴,兰玉萍与莫云芬凑在一块儿,笑道:“房家这位也太不稳重了点儿,这下要给人看笑话了。”
莫云芬看了一眼喝闷酒的房彬,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除了这些,还有人心里泛酸。
“不是都说申冬以前看不上盛丘吗?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怀了呗,还能有什么法子。”
“我看以后盛丘要被戴绿帽子的……房家少爷看上去不像是轻易罢休的。”
“别看盛丘现在春风得意,估计要不了几天,这婚就得离。”
“可不是,申冬那种性格,能跟他一辈子才怪!”
“申冬以前可烦他了,我们以前一块在国外的时候他可是经常整盛丘呢。”
“有这回事儿?”
“不、不过这大公子、是,是真好看啊……以申家那、那财力,我要是能娶到……”
“做梦吧你!”
“别说了,他们来了。”
……
申冬跟盛丘并肩走过来,发现这桌大部分都是一块儿玩过的公子哥儿,只是不深交,少部分还曾经吃过他的亏,便觉得这桌估计不能善了。
果然,盛丘这边像别桌一样刚刚敬完酒,就有人站了起来,乃是梁家的少爷梁晋:“盛丘,你今儿这姻缘可是祖坟冒青烟的啊,就喝一杯?不能够吧。”
盛丘好脾气的笑笑:“梁少爷想怎么办?”
“我们这桌九个人,有三个还是你高中同学,这样……你一人一杯总不过分吧?”
盛丘面不改色,未开口,申冬却上前了两步,翘起嘴角笑道:“梁晋,你上回刮花我车吃的教训不够是吧?怎么,还想坑我男人?”
梁晋顿时不太高兴:“怎么就坑他了,这不是帮你试他多大本事呢嘛。”
“他多大本事我不知道?还轮得到你帮我试?”都是年轻人,申冬说话也没客气:“今天是我大婚,你抱着把我男人灌醉的目的,还想我对你感恩戴德?”
“哎哎……”边儿上有人上前打圆场,是个结巴,叫罗濬:“冬……冬冬,你、你不是不喜、喜欢他吗?大家伙儿都、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申冬挑眉道:“我讨厌盛丘我怎么不知道?罗濬,你结巴还不够,想让我把你舌头也拔了?”
罗濬呐呐不吭声了
申冬转脸对上盛丘宠溺的眼睛,一把拉过了他,冷冷道:“走,别理他们,一群神经病。”
新人离开,罗濬说:“咋、咋跟想象……中、不,不一样?”
“肯定申冬怕丢人呗。”梁晋看着他的背影,说:“你看他维护盛丘那样儿,一看就是装的。”
“就是,讨厌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喜欢就喜欢了。”
“等着瞧吧,他俩不离婚我就不过性生活了!”
“你这把赌的有点儿大啊,那万一他俩处个三年五载的……”
“我对申冬多了解啊,他这跟盛丘一块儿肯定是为了气他爸!绝对坚持不了两个月。”
“两个月……”有人朝他下面看,笑的不怀好意:“那你也悬啊……”
“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