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陈司诺先行下了车,走至后面那辆警车旁侧。两名持枪警员将蔡义飞带下车,他瞧清目前所在地之后,冷漠僵硬的神色有了些许松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在这里被捕的情形。
陈司诺跟莫九借了把□□。
在借枪的时候,莫九有些犹豫,东西是他的,这把枪要是在陈司诺手里出现个什么意外,比如擦枪走火什么的,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他可就冤大枉了。
他要借不借的样子,问:“你真的会开枪?”
陈司诺的眼风飘掠过那把枪,“你可能不知道,我为了能够随时随地去应付这些糟心事,私下做过哪些努力。”
这个莫九相信,如果陈司诺只是一名普通的律师,那估计早没命了。
所谓的命硬,不过是他修炼多年的救命符。
所以,他把枪借给了陈司诺。
陈司诺把黑得发亮的枪头对准蔡义飞的脑袋,就这么推着他往前走。后边跟着多个武警,随时替他们做掩护。
车间临近,蔡义飞忽然出声:“你不问问我究竟选择了哪边?”
“在这一刻之前,你选择了哪边和我没关系,”陈司诺盯紧车间紧闭的门,“但是这一次开始,我希望你能看清局势。”
“哦?”
“需要我给你分析?”
“你可以说说看。”
蔡义飞不是想听分析,他瞧得清局势,他只是想知道陈司诺的话还算不算数。
陈司诺说:“蔡征想要我的命,我进去以后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还是个未知数,但他今天插翅难逃,已成定局。最好的结果的就是,我活着捉拿蔡征,你妻儿生活方面,我还是会信守诺言。”
蔡义飞听完,没再言语。
车间已近在眼前,陈司诺一脚踢开大门,里面除了乔诗音被捂住嘴巴“呜呜”的提醒,再无别响。陈司诺攥紧蔡义飞的囚服,先把他推入了门。
蔡义飞跨进去以后似乎被吓了一大跳,随即抖着嗓子大喊:“别!别开枪!!”
门口的人出乎蔡征的意料,“飞哥?你还活着?”
陈司诺把枪抵上蔡义飞的后颈,门边只露出个冷硬的枪头,人没动,声先起:“滚远一点。”
蔡征咬着后槽牙,退到了乔诗音身边站定。
陈司诺用枪把蔡义飞推进车间,被捆在一把铁椅上的乔诗音见到他,“呜呜”声挣扎,已经是涕泗横流。她胆子小,早已经被吓得Jing神恍惚。
蔡征盯着陈司诺,对他恨得切齿拊心,“你居然联合公安局发布虚假消息。”
陈司诺说:“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忠肝义胆固然可取,可惜,吃了没文化的亏,法院的判决内容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当然也不是一定不能改,总有些个特殊情况发生才有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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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半章结束这件事,接下来就是,清爽帅气的青年陈律师进村找媳妇儿,媳妇儿和他装不熟。
追完妻就差不多完结,再加几个番外。
☆、昨日今朝
情况陷入了僵局, 双方各持一名人质, 但警方这边的筹码似乎更多一些。
陈司诺从没想过, 自己有一天会利用“忠义”二字来挟持对方。正反立场似乎做了个调转,然而凭对方再如何赤胆忠心,也不过是借着一条条人命和一桩桩罪孽, 所堆砌构筑起来的一场浮利。
简直血腥忱忱。
乔诗音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 大概Jing神压迫太长时间终于累了, 死气沉沉地歪站在椅子上。陈司诺用枪头敲一敲蔡义飞的肩膀, 示意他可以开口了。
蔡义飞神色一凛, 说:“阿征,收手吧。”
蔡征原本还在想是否和对方来个鱼死网破,忽然听见这话不由愣住, 待回神时却露出决绝的表情:“飞哥, 怕他干什么?我先把这小子解决了,也算是给你报了仇。”
“你报个狗屁的仇!”蔡义飞暴喝:“你跑了就跑了,带着你嫂子跑得远远的, 替我照顾好他们母子俩,比跑来送死强一百倍!你没了,你嫂子以后怎么办?”
“飞哥, 我给嫂子留了一笔钱。”
“钱顶个屁用!!”
“对了,”陈司诺忽然插了一声:“那钱是你们非法盈利所得,警方这边是要追讨回来的。你嫂子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又不懂逃生之道,迟早暴露踪迹, 孤儿寡母一旦被警方找到,那笔钱就不是他们的了。”
“你有证据么?怎么证明那笔钱的来源?”蔡征拿枪指向了他。
陈司诺说:“相信我,警方办案其抽丝剥茧的功夫,给他们时间,他们能把你家往上倒十八代的祖坟给刨出来,何况区区一笔款项的来龙去脉?”
蔡义飞咬咬牙,徒然高声:“阿征!我是个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决定混黑道就抱着落网的觉悟,后来干的那些行当你我都明白有多危险,明知不可为而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