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会选择穿职业装。女性的话,里面会搭配修身的衬衫,衣摆束在裙子里。
陈司诺伸手去解白鹭的衬衫纽扣,尽量遮挡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贴着她胸口的皮肤摸索,他的本意是利用视线死角,先一步碰到手机,可以将手机往别处或压或藏。
但他摸了半天没找到,奇怪地看了白鹭一眼,白鹭红着脸不敢吭声。
他解了几颗纽扣,把衣襟往两边坦荡荡地一拨,露出白鹭胸前一片春光,问:“可以了?”也不等那人应点头,他径自把衣服收拢。
被这么一搅和,耽搁了些时间。一旁有人骂了那人:“你他妈少发春,瞎耽误工夫!到了飞哥跟前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人只得作罢。
几个人领着他们没入芦苇丛,茫茫一大片,不知道翻越多长时间,终于重见天日,又走出一段才看见前面停着一辆越野车。
如陈司诺所料,这里还不是目的地。
陈司诺和白鹭坐在了车身中间的座位,靠近窗口。
后面忽然有人扬声笑道:“我说大律师,办正事还带个妞,你们这些正经人还挺浪漫,这是不是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所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司诺注意着车窗外的情况,没去留神以外的动静,倒是白鹭心里忐忑不安,往他身旁靠了靠。他侧了一下脸,借着暗淡的光线,发现她吓得脸色苍白。
不多时,他从车窗里看见了隐隐的亮光,猜想是快到地方了,于是悄悄在白鹭掌心里写了四个字:晕车,手机。
白鹭领会他的意思,忽然一阵干呕假装要吐,车里几个人见这动静开始骂骂咧咧,她赶紧扒开车窗,半个身体探出去,利索地把手机扔了。
刚才藏手机时,她多了个心眼,把手机藏在了内衣缝腋下的位置。
前面是一座废弃工厂,一座废弃建筑物在一片黑暗中露出个隐约的轮廓,张牙舞爪像个妖物,陈司诺被带着朝某处亮着灯的位置走。
旁边有人嘀咕:“一进到这儿就没信号,这一晚上没手机玩多无聊……”
随即有个人骂:“就他妈知道玩!”
半夜12点,护士进来查房,发现病床上的人没了,她惊慌地四处找了一找,在床边的柜面上发现了张纸条,赶紧拿着纸条跑去找了值班医生。
那医生马上按着纸条留下的手机号拨了过去,“赵先生?是赵先生么?”
赵副检察长半夜被手机来电吵醒,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正勉强打起Jing神,忽然一听对面介绍自己是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他惊得一个激灵。
“你说陈司诺不见了?”
“是,他留了张字条,上面有您的号码。”
“还有没有其他?”
“有一个车牌号,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蔡义飞。”
赵副检察长怒发冲冠,满腔心火烧得旺,一边骂这臭小子擅作主张,一边联系公安机关,查询陈司诺留下来的拥有此车牌号的车主信息。
车主叫张愔愔。
于是他联系张愔愔,一问之下,那边也是被蒙在了鼓里,并不明状况。
赵副检察长烦躁地吭哧一口气,“你也不知道?那他留你的车牌号干什么?”
张愔愔急得就像是被扔在了热锅里煎熬一样,倏忽间脑子一闪,对手机那头的人说:“定位系统!我的车安装了定位系统!”
经这么一提醒,赵副检察长忽然也想起一事,“那小子的手机也有定位系统,不过我打他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不知道他的手机有没有带在身上。”
张愔愔说:“两个一起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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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心前
半路上, 陈司诺再一次被搜了身。这回搜得仔细, 陈司诺西裤的口袋被搜出个信封, 他只说:“这是给蔡义飞的东西。”
搜他身的那人半信半疑,但一个信封威胁不大,他也就懒得计较, 接着目光往下, 打量那只打着石膏的右腿, 随口吩咐了一句:“拆了。”
这人陈司诺认得, 他那场车祸就是这人撞的, 失去意识之前他见过一眼,记得很牢。
白鹭着急道:“不能拆,他的腿刚做完手术……”
那人瞟了她一眼, 没搭理。
陈司诺说:“要拆就动作快点。”
石膏是管型石膏, 从小腿连着膝盖关节将腿固定住了,有人拿了条锯子就过来,将石膏侧着锯开两半。
这一趟如果没有白鹭, 陈司诺原本是打算充分利用这块石膏,反正见机行事,既然现在用不上, 那拆了也好,省得行动起来还碍事。
石膏拆下来的瞬间,伴随的是逐渐加剧的疼痛,因为重创的伤口没有护具固定支撑,随便一动弹就能把人疼晕过去。
痛感强烈冲击, 钻心刺骨一般让陈司诺直冒冷汗,这时候原本应该放松才对,然而他越是隐忍,浑身肌rou就越是紧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