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连个敲钟的声音都没有。”陈遇走过来,“咱们直接进去吧,反正也没人。”
沈桑yin默许,伸手推开了古寺的大门——
两具尸体横陈在庭院之中,血流还尚未干涸!
“释德师父!□□师父!”他赶忙上去刺探鼻息,已是停止脉动。
他赶紧将他拉到怀里,怒斥:“要是有毒怎么办!”
哪有什么毒,只是为了揩两把油。
他从他怀里站稳:“这……释一大师不会也……”
两人走向屋内,果真在大殿中看到了释一大师的尸体。
沈桑yin眉头深锁: “一剑封喉,好凌厉的剑术。”
“屋外两位大师也是死于同一剑法……”他摇摇头,“三位大师武功甚至算不上中流,又无甚财物,是什么人下次毒手”
陈遇也面露难色,这样凛冽的剑法,功力绝非泛泛。虽不是顶尖高手,也必然是宗家弟子,只是这习剑的流派委实众多,一时也难以判断。
“宜修,我们先葬了他们吧。”
三位大师被葬在古寺后山,天色也差不多变成完全的深蓝色了。
车夫受到不少惊吓,沈桑yin安排他早早睡下。
“此去凶险,当真如此。”他叹到。
陈遇心下有些不落忍看他这般:“要不你明早和老张一起回去吧。”
他笑笑:“宜修这就嫌我无能了?”
捧上天都来不及,哪能嫌啊。
星辰闪闪发光,他的眼眸亦如朗朗夜空:“这一路势必有很多无辜性命的伤亡,我虽私心希望你陪我,但更不愿见你伤心难过。”
“我又不是妇人女子。”他偏过头,看不见神色。
话已说的这么露骨,仍然是石沉海底,他失落的摇摇头:“不关妇人女子的事。”
“宜修,勾栏里那套,别顺手就来。”
“……”本大爷这么帅这么有钱,还需要花言巧语吗
“不早了,歇息吧,老张受了惊吓,我给了他些盘缠让他明日自己回去,咱们要自己赶车了。”
“哦。”
看他没有一点从自己房里离开的样子,沈桑yin只得自己走出去:“隔壁客房最为敞亮,特意留给王爷,看来王爷喜爱这间,若只好自己去享受了。”
他气急,拦他:“不行!我不放心!若歹人还在附近怎么办,我来不及救你!”
他摇头。
“天太黑了,多可怕啊!还这么冷!挤一挤暖和!”
他依然摇头。
“嘤嘤嘤我害怕,桑yin陪我!”
他叹气,挣开他的手,无情的关上了门。
异人异梦,东方已晞。
小王爷兴致勃勃的起了个大早,一肚子色胆要去揩沈丞相的油。
“起床啦桑yin!”不等回答,他直接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鼻子冒烟一命呜呼。
“这人谁啊!!!!!”
陌生男子赤着上身躺在床上,腹部包着纱布,而他的沈桑yin则趴在床边。看样子是守了他一夜。
他被叫醒,揉揉眼坐起身来:“宜修你醒了。”
他咬着下唇,好像自己耕耘多年的白菜让猪拱了。简直要哭。
“你听我说……”他说,“昨夜我就寝后发现地上有血迹,便在床下发现了他,一探竟尚存鼻息,便救治了他,他可能能告诉我们昨天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鼓着嘴,还是生气:“那你怎么不来我房里”
“王爷睡得香甜,不忍打扰。”
我多希望你多打扰打扰我!
“你醒了”沈桑yin不再理他的胡闹,目光投向床上的男子。
苦茶色的发丝散落在褥子上,瞳色清浅,如一汪深潭,波澜不惊。
真真是绝色,可惜陈遇的眼里再容不下别人。
他看着眼前的两人,蹙了蹙眉,似乎在梳理思路。
“我们在床底下发现了你,昨天傍晚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嗯……”他的声线清冷沉静:“我乃秦淮人士,往中原探亲,路经此山,先是被一群山贼打伤,已是强弩之末,而后借宿此处,不料一白衣男子越墙而入,将三位大师一剑封喉,而我躲在床下,方逃过一劫。”
陈遇稍稍催动内力,并未在此人身体中感知到一丝抵触。才暂时放下心。
沈桑yin瞥了一眼他的衣物:“难怪你的伤口与三位大师不同,受伤时间也早一些。”
“那白衣男子,你可认得”
“不知。”
“公子怎么称呼”沈桑yin问到。
“……宋岐,宋衔知。”
陈遇斜斜的目光看向宋岐,宋岐的眼神也恰好游弋到他的眼睛里。
许多年后,陈遇恍然想起今天,才明白,这大概就叫一眼误终身吧。
堂堂大陈王朝路亲王陈遇赶着马车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