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家里人遭受那般苦难,自己却完全束手无策。”
显然这一场事的发生,对苏家人也不是没影响的,至少这两个小辈儿已经开始考虑的自己的前途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凡事都听家里的。
男儿有志气自然是好的,如果苏兆嘉和苏兆明依旧浑浑噩噩,就算老实不生事,也可能若干年后又是一个苏江。
倒不是苏江有什么不好,只是身份变了,地位也变了,也许就该想想未来。
“好,好小子你们,都有志气。大哥,你生了两个好儿子。”
一听这话,苏江就眯着眼笑了,哪里还去想老二去了边关有没有危险什么的,以至于之后两口子回房了,苗翠香跟他狠狠地闹了一场,说他一得意儿子都不顾了。
可说归说闹归闹,同意的话既然说出口,苏江也不好反悔。
而且要说苏江不想两个儿子以后有出息,肯定是假的,自己没出息没本事,谁不希望自己儿子以后也能做出一番事业。
不说像他二叔,至少要闯出一片天地,也不至于被人闹上门要退亲,连句说不的底气话都没有。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姚金枝和苏大田免不了会担心二个孙子,可他们也明白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天地。
也许以前他们不懂,所谓的生活不过是碌碌无为,成天为了果腹而忙碌奔波,现在身份变了,也是该想想其他别的了。
*
朝中关于立后之事,进行得十分顺畅。
就如同宗琮所言,现阶段是没有大臣会反对的,哪怕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但大趋势如此,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盘儿被立后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也是难得见她如此犹豫纠结的样子,所以宗琮圣旨下得十分快,几乎是前脚朝堂上通过,次日就下了立后圣旨。
等立后圣旨下了,封后大典正在筹备之中,盘儿反倒不犹豫纠结了。
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人的一生总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改变,有好的有坏的,而人们所能够做到的,就是坦然去面对。没道理她能忍着废后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十几年,如今自己当了皇后,反倒不习惯了。
皇后再难做,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做得比废后还差。再说,皇后先是皇帝的妻子,才是一国之母。
妻子,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哪怕有再多的艰难险阻,她都觉得没什么了。
自己两辈子最想要的,其实不就是这个?
只是以前不敢想,也不能想,万万没想到现在垂手可得。
就在宫里正在筹备封后大典时,苏海的婚礼也如期进行了。
这一日永顺伯府宾客盈满,本来苏家人没打算宴请这么多客人的,还是苗翠香进宫和盘儿说这事,盘儿说让家里尽管往多处准备,是时候客人肯定很多。
苗翠香还有点半信半疑,姚金枝他们也犹豫准备太多,会不会到时候没那么多客人,丢脸浪费什么的。还是苏海说了,就照娘娘吩咐的去办。
到了正日子,从上午开始,就有宾客络绎不绝而来。
有的还知道是哪家哪户知道姓名,有的连姓名都不知,有的是出于烧热灶的攀附心态,还有的确实觉得之前对不住苏家,如今人家家里办喜事,送份礼就当是个歉意。
这两者大概是一半对一半吧,不管如何,来者都是客。
这是自打边关开战后,京中难得一盛事,估计数得上号数不上号的人家,都来苏家道喜了。
临近黄昏,去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往郑家而去。
本来苏海就打算带着傅磬、宋明,再带几个亲兵就罢,毕竟他在京里的朋友不多,谁知临时凑上来说要帮忙接亲的人数不胜数。
风光至极,热闹至极。
郑御史纠结了一年多的心,终于放下了。
等见到大女儿这就要去别人家了,也不禁老泪横流。
送走接亲队伍后,郑家小妹拍了拍老爹的手臂道:“爹,别怕,以后还有我呢,我姐会的我都会,你以后拿了俸禄回来,就交给我吧。”
郑御史嗯了声,反应过来才想着这是什么跟什么。
*
月上枝头,宾客都散了。
苏海送走了客人,回到新房。
入目之间是一片红色,龙凤花烛高燃,让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有些如梦似幻。
郑秀莹已经脱了嫁衣,换上了一身家常的衣裳,面也净过了,露出清秀的容颜。
苏海倒是松了口气,说实在的,之前掀盖头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新娘美则美,但看着却有些像木头人,他心里还有些担心来着。
“你先睡,不用等我,我去沐浴。”
“妾身还是等着夫君吧。”
因这夫君二字,倒让千杯不倒的苏海有点脚下打滑,不过他下盘功夫极好,倒是没让人发现,就是去浴间的动作有些仓促。
洗了两刻钟才洗完,两人有些尴尬的去了床前,又在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