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谁?”
“快走。”
赵星月推着陆宗元就要跑路,结果一脚踩空直接拽着陆宗元落了下去。
恰巧落在床上。
索性从始至终陆宗元都是闭着眼睛的,而陆宗兼也早在他们落下的瞬间将赤果的霍嫣塞进了被子里,捂着严严实实。
霍嫣绷着一张泛红的脸,看着从天而降的陆宗元和赵星月,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陆小三!”
陆宗兼黑沉着脸,一脚将陆宗元踹了下去。
“哎哟,痛!”陆宗元捂着眼睛,惨叫一声。
“陆宗兼,你凭什么欺负我家陆小三,他只有我能欺负,你凭什么踹他?”赵星月气势汹汹地瞪着陆宗兼,可视线触及到男人的上半身,怂的一下子瞥向别处。
陆宗兼迅速披上外衫,一手拎着赵星月的后衣领,一手提起地上揉着屁股哀/嚎的陆宗元。
打开门,直接丢了出去。
“滚!”
赵星月不服气,一骨碌爬起来:“你…… ”
陆宗兼冷冷地打断了她,冷声警告道:“再敢出现在西兰院,我见一次,扔一次!”
砰地一声,门在赵星月眼前重重地关上。
好嚣张。
赵星月撸起袖子,回头瞪了一眼陆宗元:“陆小三,你哥欺负我们,我们要不要二对一,收拾他?”
陆宗元:“…… ”
“媳妇儿,二对一也干不过,我们撤吧。”陆宗元指了指自己的腿,颇有些欲哭无泪,“我腿摔骨折了。”
赵星月吓了一跳:“啊,我怎么没事啊?”刚才那一下,她真没觉得多疼。
说着,赶紧蹦跶了两下,除了屁/股摔得有些疼,倒是没其它事。
陆宗元:“…… 你是公主,大哥再怎么生气,也会对你手下留情,对我,可是下死手。”
惨兮兮地伸了伸手,示意赵星月拉他。
娘的,这出活春宫看得可真贵!
自己啥也没喵见,连声音都没听见,从头至尾就被大哥当沙包扔了出来。
见陆宗元似乎真伤的有些严重,赵星月努努嘴,便搀扶着他往外走,单从后面看那两道蹒跚的背影,倒真有些老夫老妻相互扶持的错觉。
可陆宗元却是边挪动着腿,边抱怨道:“我就说了,惹谁都不能惹大哥,别看他平时端着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发起火来特别恐怖。”
“知道啦,本公主领教了,要你多嘴。”
“还有,娘那边你也要少去烦她,娘年纪大了,喜欢清净。想要好玩的,我们去外面找乐子就行。”
赵星月眯着眼瞪了他一眼:“行,听你的。不过,本公主可没有去烦你娘,本公主只是觉得有好多府上的事不甚明白,多去找娘请教了几回嘛。”
陆宗元翻了个白眼:“又不要你掌家,你有什么可向娘请教的。不明白的,找我就行了。”
赵星月也翻了个白眼:“你恐怕懂得还不如本公主多呢。”
“不懂就一起研究呗!”
看着那两道身影渐渐远去,陆宗兼抚了抚额,才走回到床榻跟前,甚是尴尬地对霍嫣说:“他们…… ”
他望了望屋顶上明晃晃的洞,气得已不知该说什么好。
真不知道这两小混蛋欣赏了多久。
怔愣了半晌,霍嫣幽幽地开口道:”三弟和公主真是太活波了,让人招架不住。”
“是让人招架不住。”
陆宗兼已然打定了主意,督促营造司早日将公主府建成,一定尽快将这两家伙扔到公主府。
却说景昭帝下令刑讯王宥后,三司当真动了真格,对着王宥连续用了三天的刑,王宥早前本就是行伍出身,身体底子很好,自他们开始审他开始,便没开口说过一个字,直接保持沉默。
痛了也就是闷哼一声。
索性证人证据尚在,就算他不吐个一字半语,也一样能定他罪。
可又审了两天后,状告王宥的李哲竟在天牢里撞墙自杀了,甚至留下了一封血信,直指兵部侍郎钱成瑞,钱成瑞曾是王宥提拔上来的人,但两年前却不知为何同王宥闹翻了,直接分道扬镳,甚至于朝堂上多次针对王宥。
至少,在明面上,这两人算是交了恶。
而李哲的血书上说是钱成瑞指使他诬告王宥,所谓李辅林留下的证据皆是他伪造,因为他自小模仿父亲的笔迹,自然能轻松伪造一些书信,再用特殊的方法让它变得有年代感即可。
如此再细查下去,竟发现李哲提供的人证也是在做伪证,事情莫名其妙出现了反转,先前指向王宥的证据皆指向了兵部侍郎钱成瑞。
而再审王宥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天理公道自在人心,本辅要见陛下一面,只有见过陛下,本辅才会配合你们三司审讯。”
即使满身伤痕,态度依旧倨傲。
大理寺卿花显皱了皱眉,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