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和平盟约,不过一张纸而已,远不如两座城池来的实用。
而自古女人不得干政,历史上不乏野心勃勃的女政客,可真正能让国家强盛走上正轨的却几乎没有,因思维眼光的局限,她们皆是仅仅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
见楼君炎不语,景昭帝摆手道:“你与李承颂的事暂时就此打住,容朕想想再议。”
可别让个心术不正的女人将他的忠臣祸害成jian臣,但却得想个好法子将这两座城池划归大晋国土。
楼君炎离宫后,乌云翻滚的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可他却无惧风雨,一头扎进雨幕,策马去了平南街的一处宅子。
屋内端坐的女子正是陆燕尔。
他静静地凝着她,而她亦是恰到好处地抬眸。
眼波盈盈如水,温情脉脉,让人心神一阵激荡。
他一步步,缓缓地朝她走过去。
竟有一种,恍若经年的错觉……
☆、第96章 第96章是喜(微修)
冷枫稍松了一口气。
楼君炎眸光陡然变得Yin鹫莫测,一字一顿地说道:“将楼家下人全部派出去,于明面上找人。而风雨楼的人全部缩起尾巴暗寻,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说完,便大步出门去了典兵阁,面无表情地对着南宫雀舌行了个大礼。
南宫雀舌穿红戴绿,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陡然受此大礼,当即便吓了一跳。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他翘起兰花指,Yin阳怪气地指着楼君炎道:“拜拜拜什么,拜坟呐,我可还没死!”
楼君炎:“师叔,师侄有一事相求。如果师叔能帮我这个大忙,我一定帮你彻底摆平仇家的追杀。”
“哎呀喂,这么诱人的条件呀,那你可得好生同师姑说道说道。”南宫雀舌略带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扭捏说道,“不过,你年纪轻轻的怕是眼神不好使,我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何时成了你师叔,男女不分,该打。重叫!”
“师……师姑。”楼君炎黑着脸改口,“你的追踪术天下无敌,世上几乎无人能逃过你的追踪,恳请师……师姑能帮我寻回陆燕尔,她如今中了蛊毒,又不知被何人带走,生死未卜。”
南宫雀舌觎了一眼楼君炎,翘指sao/气十足地撩了撩额上的头发:“就是那个长得不如我好看的小姑娘?”
楼君炎:“……是。”
“也就是那个将我药晕了的小姑娘?”
楼君炎硬着头皮道:“是。”
南宫雀舌矫揉造作地扭了扭腰身,又揉了揉手腕,方才‘风情万种’地对着楼君炎抛了一个媚眼道:
“得嘞,师姑这身子骨儿都被太阳晒得疏松了,时候该出去活动活动,师姑就替你走一遭。”
话落,南宫雀舌瞬间便如魅影般掠出,刷的一下,又如一阵风返了回来。
“对了,你那丑丑的媳妇中了什么蛊?”
说他媳妇丑,说他媳妇长得不好看?
楼君炎忍了,咬牙道:“生死蛊,也就是子母蛊。”
南宫雀舌人再次远去,Yin柔怪气的声音飘落于风中,“这可不好解唷。”
楼君炎眼眸沉了沉,虽然他的人也能很快发现陆燕尔的踪迹,但多个南宫雀舌至少多一份把握。
可结果,饶是楼君炎明里暗里派了许多人,一连三日皆无任何关于陆燕尔的消息,她就像是凭空消失,无迹可寻,随着时间的流逝,楼君炎的心越发沉入谷底,再也不复之前的淡定如厮。
而李承颂花轿临门却功亏一篑,甚至不知为何连景昭帝也改变了态度,拒不承认她与楼君炎的婚事,难道就因为她用了卑劣的手段,可有时某种目的的达成是需要手段来促成的啊。
何况,楼君炎也不比她正值高尚到哪里去。
李承颂怄的不行只能拿身边人出气,尤嫌不够,越想越觉得是楼君炎故意算计她,陆燕尔肯定早就被他救走了,又安排一个易容成陆燕尔的女人,雀于成亲当日故意演上那么一出好戏,当着众人的面赖在她头上。
可恶。
实在可恶至极。
视线不经意落在自己手上,一双手已是千疮百孔,不介意多扎几针,李承颂恨极立刻取出两根尖细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朝手背上扎去,脸色扭曲狰狞,疯狂地戳了十几下,都快将手背扎成了筛子眼。
又是一针落下时,周武进来赶紧抓住了李承颂的手:“公主,你这是何苦?是属下办事不力,确实让人将陆燕尔救走了,可却不是楼君炎所为,他也在满京城地找人!”
李承颂动作一顿,僵硬道:“你是说,还有其他人劫走了陆燕尔?”
“是。”
“是敌是友?”
周武摇头:“不知。”
离京千里的羊肠小道上,两侧树木成荫,一辆马车踽踽而行,朝着不知名的方向。
赶车的是个体态婀娜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承颂口中已死的柳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