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玉佩给撞掉在地上了。
袁贵叫苦不迭:“我听见动静跑过去才发现正是那个下午就来了的贵客,坐了许久,怎么就这么巧合让两个孩子给撞上了呢,唉!我瞧了那被摔裂的玉佩,果真不是凡品,他说要赔钱,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他便命手下将两个孩子都给带走了!我没办法,只有来……”
“他说要赔多少钱?”
“这个……”
云染听见阿辞被抓了本来就心急如焚,听他支支吾吾的,顿时不耐的喝道:“我问你话,打碎的玉佩要赔多少?!”
“三百两。”袁贵擦了擦汗。这笔钱着实不是小数目,他只有来找云染这个老板求助才能指望把孩子给救出来。
云染二话不说,直接去账房取了银子,向外走了一段路,云染脑袋里蓦地一道奇异的光闪过,让他抓住了什么漏掉的讯息。
他猛地顿住了步子,侧眸问袁贵,“你说的那个贵客,长什么样子?”
袁贵回忆了一下回道:“瞧着,跟小老板你年纪差不多,锦衣华服,龙眉凤目,容貌很是清贵俊挺,就是总是Yin沉沉的骇人,瞧着不大好惹。”
“他留下的住址在哪里?”
“曲水别院。”
云染顿时就不可思议的冷笑了一声,是他!
楚晏宁。
刚才听袁贵说的时候云染就隐约察觉有些不对,有谁会没事在走路的时候把玉佩拿在手里?根本就是故意等着孩子撞过来好借机生事!
之前在百晓生的房间看到楚晏宁留的纸条完全没有受到威胁,也没有主动去找他,云染早料到他不会这么容易罢休,但是没想他居然会沉不住气的把手伸到孩子的身上。
楚晏宁肯定是上次在寺庙看到了阿辞跟他在一起,所以才故意对着阿辞动手,小虎只是顺带被牵扯进去。
见袁贵焦头烂额的样子,云染语气缓了缓,道;“你且在酒楼等着吧,我这就去把孩子带回来,放心,绝不会让他们少一根汗毛。”
袁贵开始只是想找云染支点银子,完全没想到他会亲自出马,此时听他这样说立马感动的眼眶shi润。
阿展套了马车出来,刚要扶着云染上去,一抹高大的身影在酒楼大门口一闪而过,朝着某个方向急奔而去。
云染不经意的瞥见,眯着眼一下就辨认出那背影,扬声喊住:“陆长亭!”
陆长亭听到声音,猛地回头,视线穿过来往的人群,目光一下就落在了一身柔软浅紫薄衫,散着发安静伫立在马车边的云染,容色秀美,眸光清冷,夜风吹拂着他轻盈的衣角,半明半暗的光线笼罩在他身上,就仿佛勾人摄魂的艳鬼,明知道危险却还是忍不住的想靠近。
陆长亭看愣了愣,才转身跑过来。
云染看了眼他,问:“你去找阿辞?”
听见云染的声音,恍若陷入迷雾梦境之中的陆长亭这才猛地惊醒,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陆长亭心脏一阵猛跳,几乎有些不敢跟他对视,嘴里下意识里的回答着,“对,我刚才知道这件事,所以……”
“你不用去了,留在酒楼,我去把阿辞带回来。”云染语气不冷不淡的打断他,然后就准备上马车。
陆长亭讶然,他有时候不太明白这个人,明明讨厌他,为什么还会这么帮他呢?陆长亭对他的立场和态度感到好奇又不解。
陆长亭忍不住拉住云染的胳膊,温声恳求,“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好不好?”
阿辞被抓了,他绝对不可能不去救。但是现在有了这个人,他也不打算一个人独去了。
因为他虽然问清了曲水别院的位置,但是他深知自己方向感极差,光找位置恐怕都要耗费许久,现在有人帮忙辨认位置是再好不过的了。
云染听了陆长亭的话,身子顿了顿,迅速钻进了马车里,没表态。陆长亭也只能当他是同意了,也连忙跟着上去。
云染慵懒的撩了撩衣袖坐好,眼皮子都不掀一下。
陆长亭暗自苦笑,兀自寻了位置坐下,将嘴巴闭得紧紧的,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惹他厌恶。
第16章 第十六章
去别院的路程有些远,车厢内没人说话,安安静静的空气都快凝结了。
云染伸手将搁在一旁的匣子打开,小小的撇了下嘴角,无聊的点起银子来。
这个楚晏宁根本就不是冲着钱来的,也不是冲着阿辞,他此时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焦心了。只是楚晏宁醉翁之意不在酒,又加上高高在上的身份摆在那,多少会让他有些忌惮,今晚得想个万全的办法应付过去才成。
“你有话就说,老看着我欲言又止的干什么?”云染眼睛抬都没抬一下,将盒子给合上,终于开口打破了车厢内的死寂。
陆长亭没想到被他发现,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
“你是想说,这笔钱一定会还给我的,对吗?”云染总算是好整以暇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是,这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