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无比。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忘情地吻了下去。紧接着,奥唯无师自通地撬开了池天的嘴,舌尖顶着他的牙齿,探进了口腔的更深处。在触碰到池天舌苔的时候,他感觉全身好像有一道酥麻的电流蹿过。这是他活了三十几年,从未有过的人生体验。奥唯贪婪地卷起池天的舌头,开始不住地吸吮他的舌尖。
不知过了多久,奥唯突然感到怀中的人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他从咽喉深处发出了一声闷哼。
奥唯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池天近距离放大的脸,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奥唯当即从池天唇上移开,忐忑地注视着池天的脸。
观察了两秒过后,奥唯看到池天还紧闭着眼睛,并没有醒。他微微松了口气,心虚地重新调整了一个端正的坐姿。
调整的过程中,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池天的脸。盯着盯着,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又落到了池天的嘴唇上。经过刚刚的一番缠吻,那两片薄唇被二人交换的唾ye滋润,现在看起来晶莹剔透的,更加诱人。
奥唯知道催眠药水大概快要过时效了,若是池天醒来发现自己被趁人之危地偷吻,他恐怕会在池天心中留下一个更加不好的印象。理智上,他是清楚地知晓这个发展的危险性的,但生理上,他真的心痒痒地想要再次去感受那片柔软。
就在奥唯在心中天人交战之际,池天飞快地扑闪了两下眼睫,替陷入煎熬的奥唯作出了判断。下一秒,奥唯看到池天缓缓抬起眼皮,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池天睡眼惺忪地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他不是在上将府自己的房间,然后转头看向奥唯,问:“我怎么在这儿?”
他记得他刚刚跟奥唯一起吃早餐,吃到差不多的时候,突然觉得困了。然后,奥唯走过来说送他回家休息。
奥唯告诉池天:“这里是我的寝宫,你刚才在餐厅睡着了。从餐厅那边过来我这儿比较近,所以我就送你先来这儿睡觉了。”
“喔,”池天再次环顾了一遍四周,发现确实是奥唯的卧室,于是向奥唯抱歉道,“给你添麻烦了。”
奥唯刚想告诉池天“跟我不必说麻烦”,不想话没出口便被清醒过来,目睹到现状的池天质疑道:“你干嘛抱着我?”
说话间,池天连忙把身体从奥唯身前移开。
奥唯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微微抬起那只被池天紧握着的手,举跟他叫屈道:“大人,冤枉啊~是你自己睡着时死抓着我不放,不让我走的。”
池天闻言低头一看,确实是自己抓着他的手,当即松开坦荡地说:“不好意思,误会你了。这是我睡觉时的恶习,做噩梦就会乱抓东西。身边有什么就抓什么,你别介意。”
“不介意,我不介意。”奥唯笑着冲他自告奋勇,“我愿意给你抓一辈子。”
“唔……”
池天基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刚才提到噩梦时,他的情绪便瞬间沉浸在里面。之后听到奥唯说话,他也只是机械地答应了一声。
但这个没有当即否定的反应,却是给了奥唯莫大的鼓励。他觉得这是池天态度松动的表现,他可能在自己这几天的感化下,慢慢不那么抗拒跟自己结婚了。
奥唯的心中瞬间升起了一束小小的礼花,在池天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炸开了。他心满意足地对池天主动提出:“那我现在送你回家吧!”
池天没有犹豫:“好。”
下床的时候,池天脚刚一触地,突然感觉腿有些麻了,当即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还好奥唯及时伸手扶住了他。待他想要再扶着池天往前走时,池天不动声色地拂开了奥唯的手。
奥唯也没再坚持,默默地收回了手。对于他来说,池天刚才那个默认“做噩梦抓他一辈子”的反应已经足够了。这个小小的拒绝,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搭乘飞艇回上将府的路上,池天回味着刚才睡着时,他做的那两个毫无关联的梦,异常沉默。而奥唯则因为之前尝到的种种甜头,兴奋异常。
他没话找话地问池天:“你经常做噩梦吗?”
“不经常。”池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偶尔。”
他也不知道一个月至少做两到三次的噩梦,算不算不经常。他从没问过别人的做梦情况,对此无法作出科学考量。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哪一次的噩梦能像今天这次这样清晰。清晰到他醒来之后,不光梦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甚至连当时沉浸在其中的感官上的痛觉和Jing神上的绝望都记得清楚,好像自己真的实际经历过一样。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尤其是最近,各种离奇事、倒霉事,全都被他摊上个遍。池天走下飞艇时,在认真地考虑:一会儿要不要去网络社区上转发几条锦鲤求转运啊~池天避过人头涌动的正厅,敲敲溜到偏厅的楼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他衣服也顾不上脱,就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这一觉睡得怎么比他熬一宿都累呢?真是夭寿了。
然而,池天身体虽然疲惫,却是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