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肯定是要重不少,印象里,医生常年坐办公室站手术台泡实验室的,虽说体力不会太差,但要如此,还是有点儿惊到她。
不过…
也不是太意外。
应如是用手捏捏他紧实有力的胳膊上的肌rou,“觉得你每天都忙的没有时间睡觉吃饭呢,居然还有时间锻炼身体?”她拍拍他肩膀,不吝夸赞,“身材还不错。”
“……”山诣青握住她作乱的手,又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看着她笑,“吃都吃过了,说这种话,是想要不负责任?”
“……”闭嘴吧。
虽然是吃过,但那是唯一一次,自己又醉的迷迷糊糊,完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好吧。
“手术台就是我们医生的战场,上战场,”他笑着捏捏她耳垂,又凑上前亲了亲她的嘴,“至少得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对自己身材的好与不好,看起来美观与不美观没有那么执着。
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习惯运动后,就自然而然的一直保持成这样了。
也是。
应如是闻言,认同的点点头,其实她自己也是这么想。
不止是医生,任何人在为生活,为梦想而努力奔波的时候,能有一个健康的好身体,才是最基本的。
所以她才会常年晨跑,以保持会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但总有人会觉得这些没有那么重要。
会觉得眼前的时间能多做一点是一点。
应如是不知道其他谈恋爱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但就这么一个小小、简单的共同点,居然会让她觉得满足?
她是不是也有点儿太容易满足了?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容易满足的人,幸福感会强很多。
所以应如是只是又笑着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轻轻“嗯”了一声。
山诣青不知道她心里刚刚在想的这些,只是好奇又问了一次刚刚忽然提起来翠姨做什么。
应如是把刚刚在楼上应棉朵给自己说的话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山诣青听完她的话,神情稍顿。
只是看出来她还有话要说,没开口打扰她。
应如是沉yin了半晌,才继续说,“小孩子并不是像我们大人认为的那样什么都不懂,他们懂得开心笑,难过哭,他们很敏感,这个世界对他们的善意、恶意,他们都是知道的。”
从小到大,她对这人世间冷暖体会的够多,够全面了。
但她总觉得自己既然把小姑娘生了下来,就有责任好好的照顾她。
“朵朵她很聪明,也很善良,在一段关系里,她会自然的把自己放到‘奉献’的那一方,对待她认同喜爱的小伙伴是这样,对我尤其是。”
懂得奉献的人都是很伟大的,应如是一直这样觉得。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一个好品质,我想好好的保护着。”
所以不想有人用充满恶意的语言去中伤她。
她虽不能一辈子护她周全,但至少如今这一点她还是能做到的。
再说,就算掰着手指头数,她还能护她多少年呢?
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有她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你们邻居多年,虽然不太清楚你们关系有多亲近,但我觉得可能还是事先和你说一声会比较好,我也不是有意想要给你们之间闹难看。”
她说完,才看着他问了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山诣青刚开始没搭话,半晌,开口问了一句和她刚刚这一番话都没沾边的事,“你刚刚说你会跟我结婚的事是认真的吗?”
“……”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竟然就只记住了这么一句话吗?
甚至这句话都还是在刚刚她说的那么多话里的前半段。
“是吗?”
山诣青一张脸凑到应如是脸前,用目光死死捉着她。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如是依他回道,笑道,“当然是认真的,否则我浪费时间跟你谈恋爱做什么?”
山诣青却蹙眉,“意外?什么意外?”
“……”应如是好笑,“既然是意外,自然是没法预料和可控的,你让我怎么说?”
山诣青闻言,眼睫压下,掩掉眼里的情绪。
他知道口头上的承诺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始终相信这个,所以他要有耐心。
须臾,山诣青抬眼看她,转开话题,“你刚刚还跟朵朵说了我是爸爸的事。”
“是说我们如果结婚的话,你就是爸爸了,”应如是纠正他说词,又解释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是具体和她说,她现在也不太可能会理解得了,所以我想的是,先暂且能让她接受你对于她来说‘身份’的转变。”她浅浅“嗯”了声,问他意见,“你觉得呢?”
他不用觉得什么。山诣青腹诽。
捏着她下巴凑上前亲她,“你安排就好,我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