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问题。
无论是京片子还是英语,黎烬的确有语言天赋,郁飞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看着黎烬认真谈事的样子,郁飞却起了玩心。大概这都算是近墨者黑。
郁飞凑到黎烬的耳边,说道:
“你刚刚讲的,你确定?”
电话那头的博弈还在继续,让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Jing力去控制呼之欲出的本能。黎烬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好在及时堵住了话筒,黎烬边看着郁飞擦了擦嘴角,边对着电话说道:
“I’m sorry,Bad signal !Could you say that again?”
郁飞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拿起一旁的矿泉水饮了几口。他就这样把黎烬一个人丢在了房间里继续打电话,自己出了门。一句交代都没。
难忘的回忆,这算不算?
昨日睡得早,郁飞休假前工作强度尤其大,黎烬却早早就醒了。按照他在港城的生物钟,三四点到翌日十点左右才是他睡眠的时间。
让他早睡,他也睡不着。但晚上陪着郁飞,看他在自己身边睡着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郁飞醒着的时候,经常会不经意地皱着眉头。
思考的时候,独处的时候,甚至是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好看的眉头似乎习惯了微微地皱起。在黎烬看起来,禁欲又有些性感。
但睡着了之后,他整个人都会放松下来,安静得像一只温顺的猫仔。
嗯,猫仔!
这只猫仔其实并没有很乖,大部分时候总是把他的爪子时刻准备着。被他挠一下,会好痛。但是都好钟意,就算手臂上被他挠得条条血痕,大概也舍不得松手。
黎烬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却没有离开这张舒服的床,依旧把郁飞搂在身边,然后侧头看着黎明的到来。
天空的颜色渐渐由灰黑变得泛红,一切逐渐变得清晰又明朗起来,有一种新生的活力。
在南方住惯了的人,其实并不喜欢北京的气候。那种干燥,让人觉得每次呼吸都会把身体的水分给呼干了。但此时此刻,黎烬却忽然觉得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好。
昨天在沙发上等他回来,今天可以安安稳稳地守着他睡觉,这种踏实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触手可及。
黑道的日子,从来都不是好混的。
从拿着一把□□劈友到现在人人叫他黎生,从食不起陈伯的一份炒河粉,到坐在港城最好的写字楼里穿着西装像是生意人。
十几年的时间,他好像得到了一切。但黎烬知道,自己还是那个走在刀尖上的人,就似迈森一样。
只要还是黑的,就不知什么时候会死得好惨。
做古惑仔的,一只脚在监狱里,一只脚在棺材里。不是假的!
监狱里?
想到这里,黎烬不经意地看了眼在自己身旁睡着的郁飞。黎烬并不是因为郁飞才想洗白,这个念头他一早就有。
但是现在,他多了一个理由。
被他抓进监狱还是这样安静地等着他醒来?
当然是后者,必须是后者!
“醒这么早?”
郁飞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有些慵懒。
“看来坏人都唔使睡觉。”
说着,郁飞坐起了身。他从来没有懒床的习惯,于是在喝了一大杯水之后,他便下床穿起了衣服去洗漱。
黎烬不着急换衣服,他裹着浴袍跟着郁飞进了浴室。把正在刷牙的郁飞抱在怀里,黎烬看着镜子里他的眼睛,说道:
“以后我金盘洗手,做皇家警察的家属好不好?”
标志性的皱眉,然后郁飞喝了口水,咕噜噜地漱了漱口,边刷牙边说道:
“讲都会讲,做到先。”
黎烬笑了起来,他家阿sir显然一点都不相信这句话。黎烬干脆也拿起一旁的牙具和他一齐刷牙。
做就做咯,做一个好人有几难?
两个人在酒店的餐厅吃过了早餐就打车去了南锣鼓巷。
这一次,黎烬是真的知什么叫做大塞车!
笔直的一条路,至多十公里左右,足足塞车快一个钟。
一开始黎烬都唔心急,但望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车在路上开不了几步就要停。
“有没搞错!”黎烬看着车窗外抱怨道。
北京的士司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说道:
“您就甭着急了,每天早高峰晚高峰都这德行,您第一次来北京吧?北京外来人口忒多,整限行这幺蛾子都这样!你看,这交警还在那儿指挥着呢!”
说着,司机对着在路中间指挥的交警说起了话:
“没你也不堵车,整天跟这扯犊子,扯没用的,还不抵不搁这杵着呢!”
他在车里讲,交警哪里听得见。他们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大概也猜得出一定是抱怨声。司机还在那儿继续讲:
“这二狗子天天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