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上眼。
“别,别了,现在这还在医院呢!”秦袅袅小声说,她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软嗲嗲的嗓音,跟平常大为不同,让现在抱着她的人这时候哪里还想要罢手?只想将她揽得更紧,做更多爱人之间更加亲昵的事。
但是霍杨在最后还是停下,他没忘记现如今在自己怀里的姑娘可都还是个……病患。
像是很不甘愿那样,霍杨松开了秦袅袅,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亲吻。
没有一丝情-欲,就只有无限的怜爱和心疼,只是一个丈夫对妻子最简单的关切的吻。
“好,都听你的。”霍杨说。
就只是一句很寻常的话,但现在秦袅袅的耳朵却是很可疑地发红了。
这话为什么让她听着怎么听都觉得……甜滋滋?
“真的?以后也是?”以后也是像这样都听她的吗?
霍杨没有立刻答应,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过了半晌才开口:“伤好了之后,出了床上的事情,别的都听你的。”
秦袅袅:“……”这个人!!!“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吗?”她从前还真是看错了霍杨,什么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性-冷淡,什么禁-欲-系,都是假象!居然能这么一本正经说出什么床上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她以为的记忆里的那个人设?
霍杨对于现在自己怀中小妻子的气急败坏表示很不能理解,他那双幽深极了的眼睛这时候很平静看着秦袅袅,不解提问:“那我现在要想什么?这是不能想的事情吗?我觉得很正常。”
秦袅袅:“……”这什么都被这个男人说完了,那她现在还需要说什么?
想到说不过去霍杨这憋屈的事,秦袅袅转过头,表示这时候还真不想再看到眼前的男人。那什么,心里太堵得慌了!
但是那心间悄然间划过的那点羞涩和紧张,秦袅袅刚想伸手捕捉,但当触及到那瞬间,似乎明白过来,又像是被烫手了一样,又飞快地丢开了……
“对了,那今天的人,你们现在抓到了吗?”秦袅袅问。
霍杨像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后背,然后回答说:“桥本千爱暂时还没找到,不过我已经吩咐下去,在明天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想来她现在也跑不了太远,阿音在她腿上打了一枪,加上小腹处也被阿音用伤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是她想跑,也不同意。何况,现在除了她之外,其余的两个人现在都被抓住,估计也没什么帮手了……”
秦袅袅“哦”了声,霍杨刚才说到梵音,让她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天刺杀桥本哲井的人就是阿音,你身边有像是覃北宗玖这样的人,哪里还会特意用得上她?是故意的吗?为什么?她是跟日本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问完这话,秦袅袅才忽然意识到好像自己这一下问的问题还真有点多,估计霍杨现在也有点懵然,她不由对着身边的露出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
霍杨神色变得稍微有点不太好,像是回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然后解释说:“嗯,是这样的。之前我跟你说过,阿音的师傅被本门派的人毒杀,这个人就投靠了日本人,下个礼拜,我们也要去见识见识。只不过,你这身体,如果下周这受伤的地方还没恢复的话,你就别去了,好好在家就行。说长了,那个日本人,就是桥本哲井。阿音是想亲手手刃仇人的,这些人一直没有动作,还不是因为她想知道当年在幕后的人现在的行踪,那个人之后逃去日本,最近才辗转回国。”
这都是一桩桩一件件的陈年旧案,现在拿出来说,就是到了要一起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秦袅袅歪了歪头,将最近家里收到的请柬过滤了一边,瞪圆了眼睛:“你是说那个新北公司?叫做谢凡的?”
“嗯。”霍杨点头,“这是她一定要做的事情,谁的劝说都不听。”
秦袅袅没讲话,这倒是真的,梵音可不像是一个那么容易被人三言两语就打消心头决定的人。
脑子里正思考着这些的秦袅袅,忽然感觉到自己脑袋上放了一只大手,然后那手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抓了抓,带着安抚的味道,随后霍杨的声音重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别想太多,就算是她去,我也会让宗玖跟在她身边,不会出什么岔子,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秦袅袅很想翻个白眼,她觉得自己现在身体很好,除了觉得手臂受伤的地方觉得细细密密的痛之外,什么都很好。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用药的缘故,这才醒来没多久,又觉得有点乏了。
“霍杨,我困了。”秦袅袅眨了眨眼睛说。
霍杨伸手动作很轻缓地将她放回到床上,然后再细心地给她拉上了被子,将脸颊边的长发给捋至枕头后,动作温柔得不行。
偶尔男人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柔嫩的面颊,那粗糙的指腹跟触感截然不同的雪白的脸颊接触的瞬间,有点让弯腰站着的男人心猿意马。
真滑。
霍杨在秦袅袅躺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守在她身边,直到耳边听见秦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