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眸冷漠如冰,周遭皆是震慑的气势。
这不再是两年前在军营中那个身手只是中上之姿的玉家护卫,而是真正的百里家悍将。
百里家世代名将,吴维见过一回百里拓。是在四五年前,起义军兵临城下之时。
他第一眼见到那百里拓,便知道是他打不赢的人。
那种恢宏震慑的气势,便是称为战神也不为过。
而今日,吴维在裴疆的身上也感到了一样的气势。
吴维的眼神似乎是淬了毒的毒箭一般盯着裴疆,冷声问:“你一开始就算计我,是不是?”
裴疆面无表情的提枪下了马。长枪一扫,手执于背后,紧抿着唇一步一步朝着吴维走去。
看到裴疆走来,吴维瞬间握紧了手中的兵银色长枪,以戒备之势怒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目的,又是如何得知的?!”
裴疆自然不会与他说出实话,只冷若寒冰的问:“降,还是继续反抗?”
吴维“嗤”笑了一声:“无论投降还是不降都一个下场,那还不如……”长枪一扫,直指裴疆,冷笑:“反到底。”
顿时围堵的将士皆严阵以待,似乎只要吴维一反抗,便立即涌上去。
裴疆抬了抬手,示意其他将士不用搀和进来:“那我一人会你。”
吴维目光一遍,先发制人,蓦地攻上前。
裴疆手一转,以黑色长枪抵挡住了吴维的银色长枪,继而强劲的一挥,让吴维脚下微退了一步。
不再给吴维一丝进攻的机会,快、很、准招招强劲。
吴维从未与裴疆正面交锋过。他自认为与百里寒势均力敌,便也能与裴疆搏一搏,就是活不了,也要拉上他来垫背。
可真正交手后,吴维才知道自己又低估了裴疆。
铁制枪杆猛得相接。裴疆眼一眯,蓦地把长枪靠着吴维的银枪往上一滑,瞬间溅起火星,勾住了银枪的枪头用手臂的强劲一转,力道刚猛,那银枪猛的从吴维手中甩开。
银枪“哐当”一声落地之时,锋利的黑色枪尖已经抵在了吴维的脖子上。
裴疆漠声道:“你输了。”
吴维忽然仰天自嘲大笑,笑了几声后咬着牙,双目猩红瞪着前面的裴疆:“是呀,我竟然输了,机关算近,但却被所有人都当白痴一样耍!”
这个时候吴维才知道自己早已经拿瓮中的鳖,只等旁人来抓,根本没有一丝的胜算。
见吴维已经被擒,叛军纷纷把兵器扔到了地上,举起了双手以示投降。
裴疆不与他废话,吩咐其他人把人收押。待人押了吴维后,转身走向马匹旁,翻身上了马,下令:“其他人随我去平淮州城其它地方的动乱。”
再说玉娇他们从密道中出了城,随后到了城外一座山的半山腰上,那里有一处玉府别院,而他们就是暂时在这别院中避难。
玉盛来了后不久,莫子言也与总兵夫人一块来了。
好在莫子言也会一些医术,用了玉娇他们带来的药给总兵夫人止了血后包扎了伤口。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探子来说淮南王已经破了城门,入了城。
玉娇闻言却也没有因此松一口气,暗暗的祈祷着裴疆能平安无事。
许久后,那总兵夫人才悠悠转醒,一醒来就问刘杨去了哪。
玉娇安慰她:“如今王爷已经带兵入了城,也有大部分的人投降了,所以刘杨不会有什么事的,待城中平定下来,他们会来寻我们的。”
总兵夫人脸色苍白,随后轻叹了一口气,虚弱一笑:“王妃你定然觉得我是个不贞不洁的女子吧?”
玉娇摇头,实话实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方才听了莫子言说在总兵府的事,还道刘杨与总兵夫人没有一丝的逾越时,玉娇便也猜测出来二人虽然有些情愫可大概从未曾想过要越过道德这条线。
总兵夫人淡然一笑:“我不爱吴维,我也知道吴维是因权势而娶我,可我还是依爹娘所言嫁给了他。那时在定亲后,吴维很是上道,每个月无论刮风下雨,还是风雪,都会在十五那日让人送信与我。”
玉娇猜测:“哪个送信的人是刘杨?”
总兵夫人“嗯”了一声,颇为费力的叙说着往事:“起初我也没注意到他,只是在那年入冬,金都大雪,我以为信不会准时来了。可他却是冒着风雪把信送来了,送来之后,人便倒了,昏迷了整整三日,那时候我在意的就不再是写信的人,而是送信的人。”
玉娇不知二人还有这样的往事,不说话,只静静的倾听。
“我虽在意,但我从未想过忤逆父母,所以在知道他对我也有意时,我还是嫁给了吴维,我们从未向对方说过彼此的心意,后来我父母因吴维而遭难,是我以死相逼求他帮我的,我陷他于不义,但他也应了。”
玉娇默了一下,才言:“有些感情不用说出来,但都感觉得到,那你们此后是如何打算的,我若能帮上忙,定然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