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呼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在看到她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眸之时,心中微微一颤。
视线下移,落在她那红粉的唇上,喉结又是略微一滚,眼眸渐渐幽深了起来。
到底是最亲密的人,玉娇最能读懂他的意思。因着认为是在做梦,再者太过思念了,所以玉娇抛弃了所有的羞涩,搂上他的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了那他略微清冷柔软的嘴唇。
裴疆的眼眸蓦地睁大,双手放到了玉娇的肩膀上,欲把人推开的那一瞬间,她在他的嘴唇上轻咬了一口。
……
未等裴疆缓过神来,玉娇便离开了他的双唇,小小的后退了一步。
看着尚处于错愕之中的裴疆,玉娇红着眼眶也红着脸小声的道:“我就想亲亲你。”
裴疆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只盯着她看了半晌后才幽幽的道:“且再等我半年,我定然会来寻你的。”
玉娇吸了吸鼻子,捧着自己的小肚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可我害怕生小娃娃,你若不在我会更害怕。”
玉娇很爱腹中的孩子,可她听说生孩子会非常的痛,所以不可避免的有所不安。
裴疆的视线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根据随从今日打听来的消息得知,她并未改嫁,而腹中的孩子显然就是他的,只是这种即将为人父的感觉很是不真切,没有记忆的他却有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怎能真切得起来?
思索了许久,裴疆才伸出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低声问她:“离生产还有多长时间?”
玉娇想了想:“还有三个半月。”
裴疆在心中算了一下时间,随而毫不迟疑的道:“我会想办法回来陪你。”
玉娇含着泪望着她,却忽然“噗嗤”的笑了一声。
裴疆抬头看向:“笑什么?”
玉娇眼尾还挂着泪,但脸上却带着笑意:“梦中的你竟然会承诺回来陪我。”
裴疆默。
她竟还当是在做梦……
玉娇也不把他的话当真,随之拉起他宽厚的手掌,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之间,朝着他撒娇:“裴疆你抱我上床,哄我入睡好不好?”
到底没了夫妻间亲密无间的记忆,她于他而言尚是陌生人,这样亲昵总归有些不大好。但下一瞬,裴疆却是抵不过她再而软软的喊了他一声“夫君。”
不可否认,他很喜欢听她这样喊。
把人抱上了床后在床沿坐下,而玉娇则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在我睡着前不要走好不好?”
看到裴疆点头后,玉娇的唇畔才露出了笑意。
陪了许久,玉娇都扛着困意不肯入睡。裴疆无法,只好点了她的睡xue。
看着玉娇的睡颜,裴疆心知无论有无记忆,他都对这女子有着浓烈的情感。
只是此番他是奉皇命去南边暗中调查前朝党羽。再者尚未清楚是何人想要害他,所以他不能贸然在淮州光明正大的露脸,免得有心人拿这女子威胁于他,唯有待回金都复命之后再来淮州寻她。
裴疆起了身。思索片刻后,把腰间挂着的玉牌摘了下来,放在了她的床头,随之才转身离开了屋子。
☆、第69章
裴疆从玉家离开后,天一亮便出了淮州城。
回到驻扎的地方, 就见百里寒抱着鞭子守在了营前。
百里寒见他回来, 放下鞭子喊了声“兄长。”
此去南边禹州, 百里寒上奏随行协助,所以也就跟着来了。
对于百里寒这个小他六岁的胞妹, 裴疆对她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她九岁那年。
但若是细究的话,她小时候的性子与现在冷若冰霜的性子倒没有什么区别。因裴疆与百里寒的性子都随了父亲, 所以二人自小就没有什么话可说,感情也是冷冷淡淡的, 不似亲兄妹。
裴疆略微点头, 随之从她身前走过。
百里寒想了一想,转身看向她兄长的背影, 忽然出声询问:“兄长可是入淮州城看小嫂子了?”
听到“小嫂子”三字,裴疆步子一顿。默了半晌后才缓缓转身,微微眯眸看向她。
百里寒面色不变, 语调平缓:“兄长与莫子言见面那日, 我正巧在附近巡逻,先是看见莫子言入了茶楼, 约莫一刻后又见兄长入了茶楼, 我便猜测兄长是去寻莫子言。”
裴疆沉声问:“然后?”
百里寒如实道:“我见兄长与莫子言向来无交情, 而文臣与武将向来不和, 而文臣城府极深, 兄长初入朝为官, 难免不察因而会被算计。而母亲让我多关心兄长, 所以待兄长走了后,我便入了雅间逼问莫子言与兄长说了什么。”
裴疆微微蹙眉。不曾想莫子言嘴巴竟如此的不严实。
想到此,裴疆对莫子言的印象顿时又差了几分。
百里寒接着又说:“起初他是不肯说,我就威胁于他,让他在救命之恩应以身相许和说出与兄长大致交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