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耳根子顿时红透了。随之瞪了他一眼,约莫意思是在父亲的面前别说这么rou麻兮兮的情话,让人羞涩尴尬。
这话也并不是什么情话,确确实实只是裴疆心中的想法。
可听在玉盛的心里,却是觉得这女婿甚是贴心,为了娇儿不怪他这个父亲,竟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眼光果然是没有错的!
旁人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到了玉娇父亲这,倒是成了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许是这小半年下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也让玉娇收敛了一些大小姐脾气。再说她父亲不会害他,裴疆也这般呵护着他,欺瞒她,可却并未强迫她,她又何必为了先前一点小事而置气?这也不值得。
玉娇想得通透,虽说不生气,但还是暗暗的瞪了一眼裴疆,小声道:“这回就算了,你下回再这么瞒我,我就真的会生气。”
裴疆眸色有些柔和:“自然不会瞒你。”
玉盛见女儿这回出乎意料的懂事,在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怕女儿发脾气,小祖宗发起脾气来,一家人都怕。
气氛松了些,玉娇才看向父亲,也对父亲坦白道:“爹爹,我方才便把我梦到的哪些事情都告诉了裴疆。”
闻言,玉盛看了眼裴疆,也不惊讶,甚是平静。毕竟裴疆去榕城之前,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而女儿把这事告诉裴疆,他先前没有阻止和劝阻她,也就已经料到她迟早会说。裴疆聪明睿智也有胆量,且视娇儿比命都重要,若他知道了,也相信了,那往后也正好有个人可商量。
只是现在迫在眉睫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吴维的事情。
随之看向裴疆,问:“你相信娇儿说的?”
裴疆略微点头:“我信。因吴维确心有不轨,且若是不可信,岳父也不会大费周章的从榕城集粮送到幽州和荆州。”
裴疆会信,自然不是因为对玉娇的感情而选择盲目相信,毕竟玉娇这事情太过于玄乎。他的相信是基于这段时日来吴维的态度,还有玉盛对他的防备态度,。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婿。”
裴疆此举赢得玉盛的赞叹。
玉盛继而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那现在离正月还有十来天,那等正月中旬你们便立刻成亲。”
闻言,玉娇懵了懵:“这会不会有些快了?”
虽说她早已经想通了。也打算一回淮州就准备和父亲说她与裴疆成亲的事,但这和她预想的三月也快太多了。
玉盛:“你娘也同意了,估摸着一会该寻你来选嫁衣的花样了。”
这话一落,书房外就传来玉娇母亲的声音:“娇儿是不是在书房里边?”
“在呢,娘。”玉娇应声去开门。
门开了,玉夫人也不进来,只站在门口外问玉盛:“还有事吗?若是没事的话,我便先带娇儿过去选嫁衣的绣样的。”
“娘,我这才从榕城回来,明日选也是可以的。”
玉夫人确实略过她,瞪了眼她的父亲,责怪道:“还不是因为你爹把你的婚期定在这正月中旬,这都不够一个月了,你是玉家的女儿,这嫁衣怎能随随便便,就是其他的事情也要好一阵忙的。”
玉盛:“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聊的了,娇儿你就去和你娘选绣样吧。”
玉娇这还没问清楚,心里边多少有些纳闷,但这差不多两个月都没有和自己的娘亲说说亲密话了,心里也惦记着。
所以回头与父亲和裴疆道:“那我先随娘亲去了。”
待玉娇走了之后,裴疆的脸上少了柔和,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内敛。
看向玉盛,“婚期如此紧迫,是因为吴维?”
裴疆当然是希望婚期越快越好,只是他也看得明白,婚期紧迫,估计也和吴维脱不了干系。
玉盛想起方才吴维见到女儿的反应,脸色颇为凝重:“他看娇儿的眼神让我担忧,就是方才在厅中也提了一下娇儿,为避免夜长梦多,早早成亲才为上策。”
这也不是把女儿给嫁出去,依旧还是就在家中,何时成婚都可以,且裴疆这样的女婿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更别说是入赘的了,所以这一嫁娶也是他的半个儿子了,他更是乐见其成。
想得正好,忽然又想到了吴维,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我看人想来也有些经验,经过这几次的见面,我也越发了解那吴总兵。他方才虽然都说着些场面话,但我觉着话语之中隐隐带着试探之意,经过这次我们摆了他一道后,他绝对不会轻易罢休,或许不会明着针对,但暗箭难防,特别是你这边,万事小心一些。”
裴疆眸色一沉,脸色森寒至极:“提防不是长远之计,若他日吴维一反,身在淮州的玉家便是他杀鸡儆猴的第一个。”
他所言,玉盛也明白,默了一息,才问:“那你想如何?”
裴疆沉声道:“无非他死,或是我们亡。”
“可扳倒一个总兵,谈何容易?”玉盛当然知道吴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