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不满的瞪着他:“可你现在都已经不听我的话了,而且我娘每次都念叨着我爹,说我爹成亲前什么都说得比唱得好听,成亲后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说着鼓起了脸颊,被子又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张小脸,怎么看着都怎么都觉着娇憨可人。
裴疆微微倾身,在玉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抬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低声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姐,自然会永远听你的。”
闻言,玉娇的脸颊微微一红,嘟囔道:“都说你嘴笨,可你这一本正经的说起情话来总能让人脸红且心肝乱颤的。”
裴疆淡淡一晒。这些并不是情话,只是他心中的想法而已。
知道他快要走了,玉娇也不闹了,嘱咐道:“我让吴管事给你准备了御寒的衣物和干粮,记得带上,还有若在路上有什么危险的话,不要硬来,你要是真敢缺胳膊少腿的给我回来,那我定然不会再嫁给你的了。”
裴疆点了点头后,自己又多加了一句:“届时也会护好这张脸的。”
玉娇从被窝中伸出了双手,捧上了他的脸,凑了过去。
眼睛睁得大大的检查他的脸。
有些凶巴巴的威胁:“我得好好看看,若是有损伤,回来我便找你算账。”
这般近的距离,还是自己喜欢的女子,约莫唯有圣人才能把持得住,而裴疆与圣人搭不上半点的关系。
眸光闪了闪,在玉娇松开了之后,他忽然把左手的袖子往上拨,露出了结实有力的手臂,放到了玉娇的面前。
“这是要干嘛?”玉娇有些傻愣愣的看着他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
裴疆指着小手臂,嗓音带着稍微喑哑:“在这里用力的咬一口。”
……
玉娇一愣,顿时又露出了略微担忧的表情,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的呀。随即困惑的道:“你又没烧坏脑子,为什么还让人咬你?”
裴疆默了默,随后想了个理由,道:“离开太久,不舍得,带着你的印记,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你还等在榕城,得快些回来。”
玉娇微微皱眉,好似真有那点道理。
可抓上了他的手后,她犹豫了,试探的问道:“你真要我咬,很疼的……”
但随即想到之前梦中看到自个鞭打他的画面,后边她也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自己又不是那等残暴的人,她若是真的鞭打了他,必然是他有故意激怒她的。
仔细想想,他故意激怒她,从而让她气急而惩罚他的嫌疑甚大。
想到这里,她立即伸手,阻止道:“不必回答,我明白了。”
明白裴疆就是与人不一样,或许她咬得越狠他反而越愉悦。
不再犹豫,直接下口,狠狠且用力的咬了一口,期间还抬眸看了眼裴疆,只见他闭上了眼深呼吸,还甚是享受的模样。
随即听到他呼吸略重的哑声道:“咬得再重一些。”
玉娇:……
裴疆的喜好着实与常人不太一样。
他的手臂甚是结实,咬得她牙齿都酸了,才咬出了个牙齿印。
……
裴疆在玉娇的屋中待了好一会才出去的。
这会福全已经在隔壁的院子等着裴疆了。
见裴疆回来,便忙迎了上去。才想问什么时候出发,但见裴疆嘴角似乎有上扬的弧度,怔愣了片刻。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暗道这裴姑爷方才去寻了小姐,定然是在小姐那讨了什么甜头才会这般愉悦的。
这甜蜜的酸臭味,熏得让他都想要赶紧存钱也娶个小媳妇甜甜蜜蜜的了。
收回心神,问:“裴姑爷,要出发了么?”
裴疆敛了脸唇角上边的弧度,点了点头,沉声道:“出发吧。”
裴疆离开的第一天,玉娇看着空荡荡的饭桌,就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也有些食不下咽。
一日下来更是浑身乏力,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窝在床上,懒洋洋的。
过了好几日,更是懒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慵懒的躺在铺着柔软皮毛的贵妃榻上,玉娇此时正想着裴疆去到哪了,又盘算着他最长什么时间能回来。
这时桑桑拿了一封信进屋子,道:“这是裴姑爷走之前,让奴婢过几日再给小姐。”
听到桑桑说裴疆给她留了信,眼神亮了亮,从榻上坐了起来,朝着桑桑伸出了手:“给我。”
桑桑把信交到了玉娇的手上。
玉娇把信拆开,入眼的便是裴疆那越发写的好,苍劲而有力的字迹。看到这字体,玉娇便满是自豪感,叹道还是自己教得好。
随之目光落在信上的容。
而裴疆的信上也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只是把《凤求凰》的整首辞赋都抄了一遍下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玉娇把这一整首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