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裴疆若再逼问她喜不喜欢,那她就直接说。
——是有几分喜欢又如何,但不见得非君不嫁,若是有本事的话,那就让她改口。
玉娇也不再纠结于此,该关心的还是得关心,所以想了想后,转而吩咐桑桑:“大夫说裴疆今晚有可能会发热,福全个人或许会忙不过来,你暂且让两个人去世安院帮忙守夜。”
夜色渐深。
且说世安院这边。福全困意连连,但裴姑爷屋子的烛火未熄,所以他也不敢去休息,虽说有两个丫头块轮流守夜,但自个也是有些了解裴姑爷的,裴姑爷习惯了硬扛,就算夜里真发了热,也定不会喊人,只会自己扛过去。
熬了又半个时辰后,福全实在熬不住了,便假借着添茶水的借口敲了裴疆的房门。
提着水壶进了屋子,福全见裴疆还坐在床上眼睛半阖着,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福全往壶添热水之时,也暗暗的揣度了下自家姑爷的心思。半晌后,茶壶满了,福全才转回身,试探的问:“裴姑爷可是在等小姐?”
裴疆看向福全,微微摇了摇头:“夜深了,她该是睡下了。”
“那裴姑爷在想些什么?”
裴疆收回了目光,眸色略沉。
裴疆在想的且还是与玉娇有关的事,更是与那吴总兵有关的事。
玉盛虽未与自己明说清楚,但裴疆也猜出了几分。
即便只是仅仅见过两面,但裴疆清楚那吴维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对玉家别有用心,自然为的是能名正言顺的把玉家的钱财归为己有。看玉盛与玉娇戒备的模样,想必不仅仅只是因为钱财而想要逼娶玉娇,定然有他不知道的隐情在。
可他即便知道这其有隐情,但无论身份还是地位,他都比不过那吴维。若吴维真要抢玉娇,真要对玉家不利,他除了手刃吴维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可若是失败了,便不只是自己丢了命而已。
想到此,神色更沉,手也握成了拳。
十年这么久以来,裴疆第次心生了后顾之忧。
裴疆心思重,也就没有回福全的话。
福全从未见过裴疆如此深思,且还紧紧蹙眉的模样,这显然是在为什么事情而担忧。
可裴姑爷是谁?裴姑爷是那等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皱下的人,让他愁眉不展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福全随即暗暗的猜想今日那何大夫把他给支出去之后,是不是与裴姑爷说了什么?
是命不久矣?!
还是落下了什么残疾?!
福全想到这,心里顿时慌。等哪日裴姑爷身子不好的事瞒不住了,而他是唯个在身边伺候的人,以小姐那么重视裴姑爷的程度,他岂不是会被发卖,又或者被乱棍打死?!
福全越想越是心惊,与裴疆告了退后,退出了屋子。原本困得不得了,但被自个吓了下后,整宿都没睡,就守在了裴疆的屋子外。
暗暗的决定且先不管真假,只要天亮就立刻把这事禀告到小姐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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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今日早, 在世安院当值的小婢女便回来告诉玉娇,说那裴姑爷并未发热。
听了小婢女的话,玉娇悬了大半宿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昨夜就寝之后,总是睡得不安稳,半夜也醒了好几回, 醒了之后还是有些担忧隔壁院子的裴疆。
但好在桑桑机灵,猜想自家主子定会担心姑爷, 便时不时的去隔壁院子打探消息, 等玉娇醒了之后,也就把裴疆的情况如实告知。
担心了半宿,早间玉娇也没了睡懒觉心思, 所以早早醒了。听说裴疆无事, 才安下心来吃早膳。
这边正喝着粥, 福全就来寻她了。
福全说昨日看诊的时候,在她出了屋子后, 那大夫还特意把他支走了。之后也不知单独与裴疆说了些什么。
待他晚间进屋给裴疆添茶水之时,发现裴疆坐在床上愁眉不展, 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关切的询问是为何事烦恼, 但裴疆却没有搭理他,反而更加的愁眉不展了,所以福全便担心是那大夫与裴疆说了些什么。
例如什么不治之症, 又或者是什么命不久矣之类的。
玉娇拿shi帕子擦了擦嘴角后, 才看向福全, 淡定的说道“大夫都说了裴疆的身体虽有亏损, 但在休养进补段时日后就能慢慢的把亏的给补回来,他若敢诓骗我,往后还能在这淮州城开医馆?况且裴疆向来都不瞒我,他身体若是有其他毛病,定然会告诉我的,什么心事重重的,只是你自个想多了而已。”
福全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带着担忧与疑惑道“可昨日那何大夫为何要特意把小的支开?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小的面说的?”
玉娇眉头微微蹙,原本很是确信裴疆没有什么事的,但听福全这么说,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