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开始微微颤抖着,手指也开始死死地拉着他的袖子。
刚刚那场祸事确实让他吓得不轻,沈琢心疼极了,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他的背部,又小心地摸了摸他的头。
周锦言不安地蹙眉,一只手揪住他胸口的衣襟,整个人往他怀里钻。沈琢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整个人都有些僵硬,抱着周锦言的手紧了紧。口中偷偷喊道,“言言…”
周锦言慢慢醒了,额头的伤刺激的他两眼雾蒙蒙的,“嘶——好痛。”
“乖,吹一吹就不痛了好不好?”沈琢连忙低下头捧着他的脸哄着他,见周锦言点头,轻轻朝伤口吹了吹。
周锦言现在乖得很,被吓的到现在还是怯怯的,眼泪自顾自地掉个不停。
“好了,不哭。”沈琢心疼的厉害,周锦言一句话不说,小脸惨白,只有一双眼睛不安地眨着,“言言不哭。”
以往听到沈琢这般“不恭敬”地喊自己言言,周锦言早炸了,可此时陌生的地方让他很不安。此时许是第一眼看到沈琢,整个人依赖地很,两只手圈住沈琢的腰,一头埋在沈琢怀里。
见毛茸茸的小脑袋扎到自己的怀里,沈琢怜爱的不行,恨不得好好亲亲他的脸,吻去他的眼泪。
“言言不要怕,明觉没有事,现在应该回了周府找人救我们了。”沈琢摸了摸他的头,“还有、还有陆晚澜,他也好好的。我们都没事。”
周锦言总算慢慢冷静下来,不再去想那些残肢断臂,也不去想发癫的马匹。慢慢坐起身,与沈琢拉开了些距离。
“谢谢。”周锦言头还是昏昏的,也许是撞的后遗症。
“这都是青韵应该做的。”沈琢有些惋惜周锦言离开,“公子没事就好。”
周锦言微微昂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要不然,你不要叫我公子了……”以往让他叫自己公子,只觉得羞辱他感到畅快。现在反而自己有些不自在。
“那叫什么?”沈琢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喉结微动。
叫什么呢?周锦言也有些为难,叫自己“周锦言”好像有些太奇怪,叫“周公子”又生疏的厉害…
周锦言想了想,“按照年纪,我比你大一岁,你叫我锦言”哥哥吧…
“叫你言言好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琢堵了回去。
“嗯…好…”言言好像也差不多,周锦言心道。
周锦言觉得无所谓,可是沈琢却是兴奋地厉害,一双墨瞳灼灼,口中“言言言言”叫个不停。
坐了一会儿,沈琢将周锦言扶在一旁坐下,自己去找出去的路,穿过密林,顺着谷底的水流而上走了一段路,远远能看到几户人家,烟囱冒着炊烟,很有些烟火气。
沈琢心里瞬间放松,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鬼地方倒也不怕,即使露天睡着也没什么关系。可要让言言露天宿着,绝对不行。
原路返回,等回了去,见坐在一旁和言言说话的陆晚澜,沈琢还是胸口堵了堵,果然,刚刚还是应该杀死他才对!
陆晚澜身上的伤口自己在马车中稍稍处理了一下,幸好明觉总是在马车上备好很多东西,受伤的伤药也准备在里面,仔细靠到周锦言身边检查了他的头部,见他没有事才放下心。见到匆匆回来的沈琢,心中又瞬间警惕起来。
周锦言见到沈琢,顿时心中放松,满脸依赖,“你回来了?你去了好久…”
沈琢哪里还理会一旁的陆晚澜,连忙上前握住周锦言的手,“我去找附近有没有人居住,等了很久吧。”
“嗯。”周锦言点头。
“没关系,晚上不会露宿街头的。我在附近寻到了几户人家。”沈琢进了马车将里面一些需要的东西全都打包起来拎在手上。
见周锦言还是微微蹙眉的模样,沈琢心软极了,“言言头还晕吗?我背言言吧?”说着蹲下身停在周锦言面前。
周锦言也没有拒绝,趴到他的背上。
沈琢难道看到周锦言这样乖乖的模样,心中爱得不行。背着他往一处走去。陆晚澜脸色发白,伤势得到了控制,也随着一同上前。
这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直走到陆晚澜摇摇欲坠才停了下来,沈琢背着周锦言,敲了敲一户人家。
里面一声清脆的女声应道,“来啦!”说着欢快地打开门,正对上面前三个面容俊美的青年的脸。
“你、你们是谁啊?”小姑娘顿时羞红了脸,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睛。
“这位姑娘,我们想要借宿一宿,不知道您家中父母在吗?方不方便…”沈琢犹豫着,因着这户人家是附近几户中看起来最为宽裕一些的,想着可以借宿,可是出来的是位小姑娘。
这小姑娘立即又跑了进去,将她的父亲拉了出来。
后又出来的男人面上带了几分警惕,等听了他们遭遇的事情之后慢慢缓和了脸色,“几位不必担心,住的地方还是有的,请进。”
沈琢几人进了去发现确实是一个毕竟宽裕的人家,房屋明亮整洁,家中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