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我们椿楼的尊者,碗碟自然也不同。”
“哦?如何成为尊者?”敬王垂眸看着手中的白玉盏,又看了眼韩斐手中的有些透明的雕花夜光杯。
“在椿楼花费账单超过八千八百八十八金才能为尊者。”张掌柜恭敬笑道。
听了这话,在座的公子忍不住看向韩斐,眼中满是惊愕,这汝瑟坊最漂亮的姑娘价值千金尚且能理解。可是这八千八百八十八金得一块尊者牌子…似乎并不划算。
“这样啊。”敬王抬眸淡淡道,“本王觉得不错。”
张掌柜面上带着笑,正想说什么,敬王身后的仆人去记了账,上面八千八百八十八金写的清清楚楚。
“!!!”张掌柜没想到这么容易,满脸错愕。
有仆人立即端了更为奢华的碗碟上前,仔细更换着。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几位公子这下有些羡慕了,看向韩斐的目光满是嫉妒,往日宫宴也去了不少回,从未和皇室用过同一种碗碟,这韩斐竟然能和敬王殿下一样,用着相同的东西。真是让人羡妒。
沈琢不在乎用什么碗碟,只是看着跪在一旁替周锦言布菜的仆人,面色不善。他懂什么?他知道言言喜欢吃什么吗?他知道言言最讨厌什么吗?他什么都不懂!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开始的紧张慢慢放松下来,不少公子也多了几分趣味,这冰凉白玉盛着的酒水似乎也多了几分玉质香气,一杯酒水下肚,唇齿留香。
不少公子开始嬉笑着把玩着这玉杯,又将注意力放在一旁的奇珍异宝上仔细赏玩。
韩斐没有将心思放在那些玩意儿上,看到周锦言朝一旁的明觉说了些什么,推脱自己要出恭追了上去。
周锦言刚到了后院,韩斐拉住他,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周锦言一时间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你上次说的话本子…和沈琢有关?”韩斐想到沈琢有些病态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和沈琢,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周锦言没想到即使是在那样的醉态,韩斐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只是话本子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你为什么认为和沈琢有关?”
“……”韩斐还记得刀锋靠近自己脖颈的寒气,微微叹了口气,“你太明显了,说完那番话,你和沈琢现在和往日很不一样。”
周锦言心中惊讶于韩斐的细腻,想了想,蹙眉解释,“我之前做了个梦,梦见沈琢功成名就,而我死在一个雪夜里,一切因果虽然不是他所为,却因他所起…我心中不满,迁怒于他,所以不愿意再接近他…”
“……这也算理由?”韩斐有些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差点把老子搞死?
“算!”周锦言很是直接地点了点头。
韩斐只当这小公子想到什么便是什么,任性的很,想了想那日沈琢的执着程度,隐晦提醒道,“小心为上。”
“放心好了。”周锦言点了点头,玉冠也随之晃了晃。
回了堂中,宴会上已经被推到了高chao,几位公子闹腾着行酒令,只是行酒令时还不忘小心护着酒杯。
沈琢坐在其中,看不出喜怒。一杯一杯喝着酒,像是喝水一样。韩斐坐在不远处看得心中不安,又看了看周锦言,周锦言正在和一旁布菜的小厮说着什么。身边的敬王殿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歌舞,似是真的在欣赏。
这宴会实在是太诡异了,韩斐硬着头皮喝着酒。
终于熬到了结束,离开前张掌柜十分恭敬地送了贺礼,带了一众仆人亲自送上了马车。
周锦言也终于像是完成了任务,伸了个懒腰回了椿楼。上了二楼,进了独属于自己的卧房,打算小憩一会儿。
刚进了卧房,门又被推开了,周锦言抬头看了一眼,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公子…”沈琢眸眼带了几分深邃,“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了吗?”
“什么?”
沈琢攥了攥手心,沉声道,“公子已经一天没有理我了,也不愿意让我服侍,我明明可以比刚刚那个小洛服侍的好,他根本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我会比他照顾的更好…”
“不是和你说了,安排你去查验货物,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周锦言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手中随意把玩着一个玩意儿。
“可是以前我都是这样服侍公子的,公子没了我,总会不习惯的。”沈琢靠近了些,企图说动他,“公子…你让我回来好不好?我们、我们和以前一样,我会好好照顾你。”
沈琢靠得有些近,周锦言不自觉退了一步,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周锦言有些恼,自己竟然被沈琢惊得退了一步。
明明他心中怨恨,自己也决定不再折辱他,他偏偏又追上来说这些话,情真意切地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样想着,忍不住说出了口,“你也不喜欢伺候我,心中厌恶我,应该高兴才是,现在又这副模样做什么?”
“公子?”沈琢怔了怔,等反应过这句话,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