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没有事…找大夫包扎一下就好了…”
“这当然不是我们公子的事!”明觉此时刚进府上没几年,虽然比周锦言还要小,可护崽的很,挡在周锦言面前眼睛都瞪大了,吓得不轻,“是你…你不知好歹拽着公子,自己摔倒的…”
周锦言想要一走了之,可沈琢看着年幼的像是比自己小了好几岁,此时这样听话地点头说是自己的错,倒是让他有些良心不安。
走上前拿了帕子出来按在他的伤口处,周锦言拧眉,“我算是欠了你的…”
沈琢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哇”地哭出来,一把扑到周锦言怀里。没人安慰时还可以故作坚强,有人安慰了反而嚎嚎大哭起来。
“嘿!我们公子身上价值千金的逐月裳…沾着血了…”明觉嘟囔嘟囔。
这件事周锦言还是受了责罚,禁足一个月,还要给沈琢赔礼道歉。沈琢自然是满口的原谅之词,这之后也不敢再去追着周锦言跑。知道周锦言不喜欢自己,只是偶尔偷偷地看看他就好。
说起来这件事过去七八年了…沈琢一直还记得很清楚。
“姨母不必再说了,我与二公子之间相安无事就已经很好了…”沈琢恭敬地朝柳绾绾行了礼,“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外甥先出去了。”
“我的话你最好记在心里。这世上,什么都抵不过金银来的实在。此时不抓住,总有你后悔的时候”柳绾绾冷哼。
沈琢点头,“是…”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柳绾绾盯着他,“那二公子到底有什么好?你非要和他一起,你记不记得你十一岁那年,还被他推到划伤了额角,幸好没有留下疤痕。”
“姨母想多了,我对他和对别人没什么两样。”沈琢微微欠身,随即转身出了院子。
出了门,沈琢出神,也在想为什么。当年他第一次遇见周锦言不在周府,还是流浪在街头的时候。
自己被不怀好意的小混混一把推倒在街上,差点被周府的马车踩到,马夫骂骂咧咧地下车驱赶,凶神恶煞。
而当时自己躺在地上抬起头,因着这一场祸事心跳的厉害,随即看到一只手从帘子后伸出来,露出面有不耐之色的漂亮少年,少年听了这件事瞪了眼马夫,责罚他不会赶马。
随后少年身边有一个看起来很不出彩的小童,小童拧眉看了几眼,随即表示可以给几两银子了事。
沈琢攥了攥手心,心里在无声抗拒,不,不可以…
随即就听到少年懒洋洋说道,“不行,你没看那几个无赖正在旁边等着,若是给了银子还不等出这条街就得被抢光,说不定还得挨一顿打…”
小童连连点头赞扬公子聪慧过人旁人不及。
之后的事情让沈琢都有些惊讶,少年把他带去了椿楼用饭,不仅用了饭,还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周锦言少年意气,只觉得自己真是思虑周全,得意地不行,偶尔对上这小乞丐崇拜的眼神更是得意不已,“你叫什么名字?”
沈琢听了有些紧张,母亲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的名字,可是连恩人也要瞒着吗?
这幅反应被周锦言认定他没有名字,一时兴起,“我帮你取名字吧?”
沈琢听了有些欢喜,连连点头。
“青韵。”周锦言手指碰了碰茶盏,“这茶韵清雅淡香,被称为青韵,你就叫青韵。”
沈琢嘴巴里食物塞得满满的,此时满眼崇拜地猛点头。
周锦言又是得意,“这名字,也就我想得出来了。”
“没错没错~这文采这才学,全天下也没有第二个了~”小童连连夸赞。
只是这名字,周锦言之后再也没有叫过。这之后也再也没有见过。临别时沈琢再三约定三日后乌绝桥见,可是到了那天沈琢在乌绝桥上等了一整天也没有等到。
沈琢出了院子门,早不见周锦言的身影。问了门外的守卫才知道去了锦绣画舫。连忙寻了匹快马追了过去。
周锦言去锦绣画舫也不只是为了玩耍。这锦绣画舫与锦绣酒楼靠着乌绝河,以此为生。酒楼相邻乌绝河,一直被赞誉高达万丈,手可摘星辰。因为位邻乌绝水旁,风景独好,尤其是春秋之日,不少文人sao客登上高层望着乌绝水念几首酸事烂词儿,赞美山赞美水,偶尔还要赞美画舫。
锦绣画舫日日在乌绝水上缓慢漂游,不少贵客喜欢在画舫船上设宴会,或是请些舞娘献舞。不仅白日画舫众多,连夜晚也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周锦言以往从未关注过这些,今日站在此处细细思索,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公子?咱们不上船吗?”明觉看了看装饰华丽的船舫,“还是进去吃午饭?”
周锦言看了看画舫,又看了看酒楼,这酒楼中靠窗临水的位置价格高昂,若是隔间更是珍贵难求,但是这些和船舫相比又差了不少,周锦言心道这乌绝水真是个好地方,“去租个画舫船。”
“周公子不如和我们一道?”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