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这个主意好。”应有容欢天喜地接过。
魏夏转过身,继续看这个雕塑。
应有容眼珠转转,慢悠悠地说:“星籍的事……”
魏夏像是没在意,反应了下才回道:“怎么?办好了?”
应有容大眼睛眨了下,说:“还没,应该快了。”
魏夏随意嗯了声。
应有容想到手机里那条刚刚收到的信息——“OK了,提醒你啊,星籍这玩意可加不可撤。”
她抬抬下巴,看着魏夏冷冷的侧脸,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等她哪天觉得没意思了,再告诉他也不晚。又不是不说,只是晚点说,算不上言而无信。
同一个夜晚,娄宿二星。
孩子们在老师带领下洗漱睡觉。
楚心和路长川站在二层回廊边,看着院子里一堆堆未拆的箱子,听着宿舍那边传来的叽喳声。
路长川胳膊搭在栏杆上,落寞又惆怅。
基因鉴定的事,到底还是楚心帮他解的围,只是在这之后,他总觉得杨妈妈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两分探究。
想起当时的场景,自己在女人们质疑的目光中,吭吭哧哧地解释,路长川直想一脑袋扎土里。
楚心在他身边肩膀一抖,没忍住又笑出声来。
路长川知道她是在笑话自己,不满地斜看她。
“我又不知道你家根本不在乎基因鉴定。你也不早点告诉我。丢人不说,这下连好感都败光了。一口一个路先生,这么见外……”他嘟哝。
“我也是才知道啊,以前又没人拿着报告和她们说这些话。”楚心道,“下次我就有经验了。”
“诶!”路长川转过身,“什么下次啊!你没机会了!除非我在战场……”
楚心不等他说完,一胳膊肘怼过去:“不要乱讲话。”
路长川“嘶”地一声,手捂着肋下弯了腰,头也埋低了。
楚心懵了,她根本没用力啊。
她有点慌:“你没事吧?很疼吗?”
路长川龇牙咧嘴半直起身,一手还捂着胸下,嘴里痛苦地说:“这里……”
“哪里?”楚心着急地低头去看,人往前一步,手也跟着抚上去,“这里?”
“再往下点……”路长川眉头紧皱。
楚心听话地手往下:“这里?我是碰到这了吗?不对吧……”
路长川吸着气:“可能青了。”
“不会吧?这么严重,让我看看。”楚心急着去解他衣服,刚解了一个扣子,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她抬头,夜光下,就见路长川半仰着头,嘴角使劲憋着笑。
楚心“啪”地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将人推开。
路长川笑嘻嘻地凑上去,说:“你解我衣服的样子,好急哦。”
楚心绷着脸不说话。
“真生气了?”路长川侧头看她。楚心扭过脸不让他看。
“跟你开玩笑嘛。”他绕到另一边,挠了挠脑袋,问,“腹肌合格吗?”
楚心还是不说话。
“别生气了。”路长川委委屈屈道,“大不了,免费让你再摸几下。”
楚心啧了声,朝他伸拳头。
路长川一把握住,星光下,她似嗔似笑的样子勾得他心痒痒。
他慢慢低下头……
“咳咳。”一楼院中传来无比清晰的咳嗽声。
楚心和路长川瞬时分开,立正站好。
稳了下心情,路长川看清来人,一本正经地开口:“杨妈妈,晚上好。”
“路先生,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在另一边,我带你过去吧。”杨妈妈仰头看向他们,面上带着慈爱的笑,“楚心,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坐了两天飞船很累了。”
路长川想说,飞船上什么都有,除了吃就是玩和睡,一点都不累。
但他认真回道:“知道了。”他转头对楚心说,“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楚心低声笑道:“知道了,路先生。”
路长川一脸纠结,边走边低声抱怨:“路先生……路先生……”
第二天一大早,院中传来小孩子们惊慌地呼叫声,紧接着隔壁房间杨妈妈打开门,小跑着往宿舍区去。
楚心忙穿好衣服,寻声找过去。
宿舍里,有个小女孩倒在地上,牙关紧咬,四肢抽搐。
保健老师熟练地将她头转向一侧,在她身下垫上软枕,拇指按上女孩人中。
其它孩子在老师带领下离开宿舍。
“怎么了?”
楚心转头,见路长川也过来了。
小女孩此时停止抽搐,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杨妈妈在旁边道:“是癫痫,没事。”
癫痫是大脑神经元突发性异常,没有特效药。
路长川疑惑:“这种病用基因疗法啊。她都这么大了,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