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
这个物欲横流的圈子,有人争着名,有人争着利,有人名利双收,却仍不满足。
石湘筠的疯狂,石竹筠的隐忍,许修远自以为是的深情,真相背后的一团乱麻,还会发生多少事情?
苏清许不愿意再想,她太累了,她用手揪住晏来的衣角,窝在他的怀抱里,像是饱经风浪摧残的帆船终于找到了避风港。
她沉沉睡去。
晏来抱着苏清许上了楼,把她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在他的安抚下,苏清许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她睡得很沉,晏来知道,苏清许昨天晚上一定没睡好,或者,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
苏清许睡得并不安稳,晏来坐在床边,伸出手,试图抚平苏清许紧皱的双眉,却没能成功。
他明白她的震惊,忧心,不安,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她的忧心和不安。
苏清许醒来的时候,正好是黄昏时分。
她睁开眼,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知道自己已经回到家了。透过房间的飘窗,她看见太阳拖着一片暗黄色的光,缓缓降落。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
耳畔响起他那熟悉且温柔的嗓音,带着让她心安的力量:“醒了?”
晏来背靠床沿,坐在地毯上,用手撑着下巴,温柔地看着她,“清清,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从早上开始睡起,一直睡到了现在。
晏来起身,将苏清许扶了起来,苏清许靠着床头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睡了一觉后,她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苏清许朝着晏来伸出手,罕见地撒着娇,“抱。”
晏来的心一下子软成了水,他跪在床上,将苏清许拥入怀中,轻轻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那样哄着她,“别怕。”
别怕,有我在。
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落日暗黄色的光。
苏清许松开了晏来,“我们下楼吧。”
短暂的不安和彷徨过后,她又恢复成了以往处变不惊的模样。
“好。”
见到苏清许下楼后,提心吊胆了一天的汪大成,才稍稍放了心,还好,还好有晏少爷在。
汪大成恭恭敬敬道:“小姐,您坐在客厅稍等一会,晚饭马上就好。”说完,他匆匆离开了主楼,向着左边那栋楼走去。
庭院里开始躁动起来。
石涧如脚下生风般,很快就走进了主楼,跟在他后面的苏家佣人不停地喘着气,着急地说:“老爷子,您慢点走,小姐还在睡觉。”
管家汪大成吩咐过,宅子里的所有人都要放轻动作,不能打搅小姐休息。
她还在睡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还能睡着!
苏清许循着声源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传统唐装的老人,鬓边白发点点,Jing气神很好,一副保养得当的样子,只不过,老人家脸上怒气冲冲,来势汹汹,像是朝着她来的。
苏清许站了起来:“您是?”
晏来也站了起来,立在苏清许的旁边,直勾勾看着来势汹汹的石涧。
当年石家两姐妹相继出嫁后,石涧便出国养老去了,这一去就是十几年。虽然豪门圈子就这么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是石涧出国的时候,晏来还没出生,所以晏来还真的不认识他。
“我是你爷爷。”居然连他都认不出来,真是不肖子孙,石涧看着苏清许,气得吹胡子瞪眼。
苏清许重复了一遍:“爷爷?”
苏意泊的父亲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苏清许一脸问号,面前的这个,是她的爷爷?
双方正僵持着的时候,汪大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老爷子,您来了。”
“是你啊!”这不是已故的苏家老太太的管家吗?
汪大成走到苏清许的身边,和晏来正好一左一右,护着苏清许,他贴心地提示道:“小姐,这是您的外公。”
外公?
石湘筠的爸爸?
苏清许一脸恍然大悟,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是来找茬的啊!
“您好,外公。”苏清许说,“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石涧忍了忍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气,捋直了舌头,一字一字道:“你赶紧去劝劝你爸爸。”
让她劝爸爸?劝什么?
石涧看苏清许还是不明白,又道:“你爸爸要跟你妈妈离婚了。”
离婚?
意料之中。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清许看向晏来,晏来会意地说道:“今天下午,苏氏集团召开了记者会,宣布了三件事。”
“第一,苏澈不是苏董事长的儿子,许清礼才是苏董事长的儿子。”
“第二,即日起,苏氏集团解除同许氏集团,以及石氏集团的所有合作。”
“第三,苏董事长将终结和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