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 正捏着自家妹妹的手, 笑眯眯调戏。
柳良吉:“……”
厉宁见到柳良吉,非常镇定打了招呼:“柳司业, 我来看看初语身体是否安好。”
柳良吉默然片刻:“陛下往后直接走大门吧, 这青天白日的, 被人看见你翻墙……实在不好。”
厉宁微微一笑:“没什么不好。初语喜欢,我便多翻几次。往后入了宫, 想翻都没机会了。”
柳良吉:“……”
柳良吉心力憔悴, 也不想管这小两口的各种怪癖了。所幸, 这日子也就持续了几天,便迎来了大婚。厉宁改了奉迎的规矩, 亲自来柳府迎娶柳初语。繁琐的礼节走完,入洞房时已是月上梢头。柳初语顶着大红盖头坐在床沿,听见宫人将殿门关上,心砰砰狂跳起来。
男人的脚步声朝她而来, 柳初语暗自绞紧了衣摆。厉宁却停在她身前,半响没了动作。柳初语只能自盖头下看见他的黑靴,也不知厉宁在想什么。静默持续,柳初语的心越提越高,忍耐不住轻声唤:“陛下?”
厉宁终是动了。男人的身躯整个覆了过来,柳初语便被压在了床上!盖头被掀开,柳初语对上了厉宁灼热的双眸。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气,眼底暗流涌动,藏着急迫的占有欲。
柳初语已经被嬷嬷教导过,自然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可她害怕,只想能拖一刻是一刻。她抬手去推厉宁:“宁哥哥,还、还没喝合卺酒……”
厉宁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流连,似乎比起喝合卺酒,更想先喝了她。柳初语被他看得手脚都软了,却见厉宁嘴角勾起,竟是真起了身。
只是一瞬的功夫,男人方才的急迫便没了踪影,看着又是一副温润模样。柳初语与他行到桌边,各自执杯,将酒水饮尽。柳初语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只想着再找些名目拖延时间。正端着酒杯僵立,却听见了潺潺水声。柳初语回神看去,便见厉宁已执起了桌上酒壶,正在给她斟酒。
柳初语:“!!宁哥哥!为什么给我斟酒?!”
厉宁一脸认真:“初语喝完还不松手,难道不是想再来一杯?宫人小气,只给这么小一酒盏,宁哥哥大方,任你喝个够。”
柳初语:“……不用了!”
她将手从厉宁胳膊中抽出,转身行开几步,心中愈发慌乱。厉宁悄然行到她身后,贴近轻声问:“真不用啊?”
柳初语惊得差点跳起!她也没敢转身,只是连连摇头。厉宁便一点点圈住了她:“好,那我们便安置吧。”
柳初语身体一僵,连忙道:“等等!”她挣开厉宁退后一步:“宁哥哥,还是先让春絮进来,帮我除了这一头装饰吧。”
厉宁却突然体恤手下了:“这点小事,我来便是,何必打搅你丫鬟。”他将柳初语带到梳妆台前:“坐。”
柳初语无法,只得坐下。厉宁果然细细摘去柳初语头上的发簪头饰,一一放在梳妆台上。一头青丝垂顺披下,厉宁微笑道:“好了。”
柳初语拧着衣摆,半响终是站起了身。厉宁绕至她身前,微微抬起双手。柳初语茫然回望,厉宁讶异挑眉:“宽衣。嬷嬷没教?”
柳初语脸烧了起来,讷讷道:“教了。”她为难盯着厉宁的腰片刻,还是改而抬手,去脱他的冕冠。红缨在男人下颚打了个活结,柳初语的手突然笨拙起来,几番拨弄,愣是没找到头。厉宁不催,只是看着她,十分配合。柳初语努力镇定,好容易扯开那系带,却见到厉宁的喉结缓缓滚动了下。
柳初语手一抖,冕冠脱手落下,被厉宁稳稳接住。厉宁神色间无比坦然,好似柳初语方才一瞬间感到的渴求只是错觉。柳初语无措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去解厉宁的腰带。她的手指时不时碰触到厉宁的身体,熟悉的微凉触感,却让她的头脑愈发滚烫……
这么好容易脱下了外衫,柳初语感觉自己要被蒸熟了。自暴自弃下,她一横心:“行吧,我知道宁哥哥定是要礼尚往来帮我脱衣服的。你脱吧!”
左右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婆婆妈妈算什么!柳初语借着这一口英勇之气,眼一闭,平举起了双手。厉宁却低声道:“我没想帮你脱衣服啊。”
嗯?猜错了?厉宁没这个打算?那难道……他今夜并不打算和她做那事,因为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
柳初语心中便是一喜:“宁哥哥你真是太好了!”她睁开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逼我……”
这话却是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对上了厉宁炙烈的目光。那视线较方才更加赤.裸不加掩饰,仿佛能将空气都烧干。厉宁几乎是一瞬扑在了柳初语身上!柳初语便觉身体腾空而起,眼前事物转换,一声低呼,就摔在了床上!
厉宁压着柳初语,热气喷在她的唇边:“抱歉啊,我没想帮你脱衣服。我可能,没这个耐心呢……”
男人手上发力,腰带断裂,大片外衫也被扯下!柳初语被激得眼眶都泛了红:“宁哥哥你……”
厉宁一声轻哼,声音低而缓慢:“怎么不逃跑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