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孙女,就算自己孙子真有想法林月霞也不会愿意的。
陆远没说话,只是刻着手里的木头。
李二女看着沉默寡言,又毫无形象的孙子,心酸又难过,好好一个孩子成这样了。
“小远,你好好上工,勤快点,别整天瞎胡混,总有姑娘相中你的。”
陆远抬头望向了满头白发的nainai,这是世上唯一还关心他的人了,“nainai,我现在挺好。”
李二女心口堵得慌,被村里人当异类一样排斥,没人疼没人爱的,哪里好了?
但最终只是说:“你好好的,nainai就放心了。明天记得去上工啊。我先回家了。”
陆远望着天边的云朵,脑海中闪过了福满对陈隽微笑的模样,那么美好,那么温暖。
可这一切,都不属于他。
天黑下去后,孙二宝和刘强拿着一瓶老白干来找他喝酒,家里没什么菜,陆远就炒了一盘花生米。
一杯酒下肚,身体都热了起来。
孙二宝望向了陆远,故意说:“今天来相福满那小子是竟然大学毕业,今年二十五了。”
陆远默默地吃了一粒花生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这不关他的事。
刘强补充道:“听说在县医院当医生,铁饭碗,父母也都是医生,家里条件挺不错。”
刘强继续说:“林nainai挺中意那小子的,福满……也点头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谈婚论嫁了。”
陆远拿起了酒瓶子,将剩下的白酒全干了,酒瓶子丢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
福满吃过晚饭后就照着nainai教的方式,把高粱杆密集地斜插着编在桩子上,本以为简单,没想到也挺难,还需要力气。
这个时间,村里人都睡了,显得特别安静,屋内的nainai也准备睡了,冲她喊了一声:“福满,别弄了,早点睡吧。”
“好。nainai。您先睡,我这就睡了。”福满嘴上这么说着,但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
等她把第一根到第三根桩子的篱笆墙筑好之后,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样的方法筑起的篱笆墙有两米高,一根一根的高粱杆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又交叉着编在一起,根部再用土埋起来,结实又不透缝隙。
虽然只完成了一小部分,但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福满来井边的大口井旁边,打了一桶水上来,简单洗漱了一下,正准备回屋休息,一转身,却见一个黑绰绰的身影正在南边那面墙晃动。
“谁啊?!”福满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提起地上的煤油灯往前照了照,竟是陆远!
本想开心地跑过去,可要维持人设不崩塌,便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低低问:“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啊?”
陆远看了福满一眼,抽了几根高粱杆就开始扎篱笆墙,虽然他没说话,但她感觉到他似乎在生气?
福满无意中低头,看到了两人的影子,方向是反着的,但也没在意,低声细语道:“别弄了,你快回去吧。”
陆远仿佛听不见福满说什么,只是闷头干活,执拗的像个孩子一样。
“那,那我回去了啊。”福满转身要走,可腰身一紧,被他长臂搂住,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便落在她的唇瓣上。
这个吻,不同之前有过的,好似在发泄怒火似得,福满不喜欢,真的不喜欢,也觉得害怕!
她挣扎着,踢打着,可他却搂得更紧,还用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用力地亲着。
硬茬茬的胡子跟钢针一样扎得她脸生疼,shi濡炙热的唇带着酒气在她嘴唇上又亲又啃让她透不过气来。
福满推拒他胸膛的双手转而去推他的脸,可怎么也推不开,羞怒之下在他脸上狠狠抓了一把!
陆远脸上一疼,酒意清醒了不少,粗喘着气松开了她,而福满却挥手,一巴掌扇他脸上!
妈的,大胡子,扎手,连个响声都没听到,没打疼他,反而扎了自己的手,好气!
第11章
福满回到屋子里,一边用袖子擦嘴一边低低咒骂:“王八蛋,臭流氓!”
嘶!
福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脸好疼,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打了耳光似得,她甚至夸张的想,她的脸不会被扎的毁容吧?
点燃煤油灯,屋子里被昏黄的光线填满,她拿起那半拉镜子照了照,内心充满了绝望!她人中那里、下巴,还有脸被他的胡子扎的都红了。虽然光线太暗看不清,但感觉是破皮了,不然不会这么疼。
嘴唇最惨,被啃破了,又红又肿,好像被暴雨□□过的花朵,nainai个腿儿的,那家伙是狗吗?
这,这让她明天怎么见人?
福满腹诽着,也突然想起了他之前给的那一小瓶药很神奇,急忙找了出来涂抹在脸和嘴唇上。
希望明天能见人吧。
——
陆远醒来,看着贴满报纸已经泛黄的屋顶,有片刻的迷茫,接着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