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参加工作条件艰苦,我们哪能要你的东西。”
“我们家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搬进城了,我爸妈都拿工资的。去年我爸妈响应国家号召去农村锻炼。他们生活的那个村子里的水井不出水,我和大哥觉得社员打井太辛苦,才会去琢磨寻找地下水和设计打井机。我找的三四百个打井点都出水了。”李惜文快活的眨巴眼,不放过任何一个吹嘘她自己的机会,“都不用我爸妈给我钱花呀,水利学校因为我总结的找地下水方法好请我去上课,有给我生活费,我还写了一本小册子寄给出版社。出版社也先给我发了点稿费。买个游标卡尺小意思啦。”
田向荣没想到李惜文居然会大大方方把父母下放的事情说出来,还说成是响应国家号召!更没想到李惜文还这么没皮没脸抓住机会就往自己脸上贴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李惜文演不好意思已经很拿手了,羞答答说:“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毛病不好,有事从来都不喜欢藏着掖着,我取得过什么成绩我就喜欢跟大家说!我也不是吹牛啦,就是希望大家能多了解我一点。”
不只一个人在心里想:难怪你小小年纪就能当总工程师,论吹牛是没人吹得过你!
不过大家都满面堆笑嘴上附和:“李总工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李振华看大家那个“内心拼命说不,还是要带笑赞同”的样子,从心里笑出来,他现在觉得小妹把王显胜那一套都学会了也不是坏事,他打算以后要多跟小妹学学这一套,以后也拿来膈应剑人。
田向荣内心郁闷还要脸上带笑,不愿意留下来再看李惜文拿她当药引子吹牛,不等西瓜切开就拿着沉重的可以当凶器的“心意”走了。
她一走就有一位老同志说田诚在家里怎么骂李惜文,田向荣怎么劝她父亲,姑娘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之类的话。
这位到底是在挑拨离间还是在替田向荣说好话天知道。
李惜文笑眯眯的听着啃西瓜,一句话也不接。
九点钟李惜文把草图都收起来揣进挎包。李振华还故意问妹妹:“小妹,草图很重要吗?”
“上午我画了十几张草图,我怕人家乱动故意揉成团摆在办公桌上,可是还是不见了。我好不容易重画出来,还是带回宿舍锁起来吧。”李惜文怪不高兴的,“大哥你也要注意,平时有点小想法小计划什么的,记录下来不要随手乱丢。叫别人捡去改头换面拿出来,还要踩你说你不如他,太气人了。”
这话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说的是田诚大家都听出来了。正因为没有指名道姓,所以也没人愿意冒得罪人的风险去问李惜文到底是谁。
第二天食堂里和各办公室的聊天小话题就换成了李惜文的设计草图被偷。
李惜文上午被省里点名去外地参加会议。
总厂的张总工特地过来问李振华图纸的事,李振华解释说:“草图是丢了,不过我妹妹又重画了一份。她脑子活喜欢瞎琢磨,不是确定有用的设计她都不会拿给我看的。等她开会回来我问问她吧,要是确实有用,她肯定会拿出来给大家讨论的。”
张总工非常惋惜李惜文被叫去参加莫名其妙的会议耽误工作,但是上级指派下来的任务就是他自己也不能拒绝,他和李振华聊了个把钟头,走的时候还连连叹息。
因为本厂的保卫科全体成员临时被拉去参加培训学习。友谊机械厂向别的工厂借来两个巡逻队保护工厂。有一个巡逻队半夜发现一个翻墙的半大小子,跟着这个半大小子摸到一个招待所里。巡逻队员不只抓住从孩子手里接皱巴巴图纸的招待所服务员,还在招待所的锅炉房里把陈伟揪出来了。
这个孩子的亲爹据说解放前就病死了,亲妈是厂图书室的图书管理员,和田诚的爱人还有田向荣关系都很好。
所以这个孩子一口咬定是向荣姐叫他帮忙送情书给对象,田家全家都说田向荣并没有对象也没有用,两家人天不亮一起被带走了。
这次陪李惜文“去开会”的人只有窦尔敦一个人。
窦尔敦开着一辆吉普车,车后座堆着一袋粮食和一筐蔬菜。他黑着一张脸,和李惜文说:“今天遇到人不用像上回那样演。”
李惜文笑着点头,“同志你不拽我的头发我肯定不会演。不过咱们就两个人出门安全吗?”
“我老叔在勘探队工作,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勘探队的钻井,没有什么危险。”窦尔敦想了想,说:“就是不好和我老叔交待我俩是什么关系。除了是我对象之外,你随便编个什么理由?”
“我宿舍的对面几个女生都是石油工程系今年的毕业生,我就说谁的亲戚把东西送到学校,我过来工作顺便给带过来,我想趁调休给谁送东西去,然后我迷路了,你顺便带我一程?”李惜文建议。
窦尔敦觉得这个理由很好,一口答应:“行。”
可能是因为不用再演绿云罩顶的丈夫让窦尔敦很开心。李惜文给他提要求从哪里走方便她观测地形,甚至有时候还要下车看一看,他都很配合。
李惜文的Jing神力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