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郑家联姻的不是你么?”可见女人不分老嫩,那主意改得就跟得了健忘症一样。
冯蓁道:“外大母,那你与五殿下……”本来想问问还没有缓和的余地,结果下一刻就听长公主道:“别提他了。”长公主一听见萧谡的影儿都觉得心烦。
冯蓁感觉这走势不对啊,若是她外大母一心跟萧谡作对,萧谡要被拉下马还好,若是他上去了,自己难道还真非得给他做贵妃不可?要不然她外大母可怎么办?冯蓁可不觉得她踹了萧谡,萧谡还能容忍城阳长公主。
萧谡见着冯蓁时,她正在苦恼地咬着大拇指。
“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难事了?”萧谡如今出入冯蓁的闺房,那真跟蒋琮从外面回来到冯华屋里一样自然了。
冯蓁的苦恼自然不能对萧谡提及,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阿姐快临产了,我有些担心。”
“不是还有一、两个月么?”萧谡道。
“不知道啊,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冯蓁随口道。
萧谡摸了摸冯蓁的头,冯蓁顺势依偎入他的怀里。“做女子可真难,生不出孩子难,生得出时也是拿命在搏。”
冯蓁把话都说完了,以至于萧谡都不知该怎么应了。
“殿下,你真将姬妾都遣散了?”冯蓁抬头问。
萧谡道:“孤如果在这上头说谎,翌日你一看不就露馅儿了?”
“那,我将来要是生不出孩子该怎么办?”冯蓁又问。
“你为何会生不出孩子?”萧谡反问,似乎从来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冯蓁懒得再跟萧谡纠缠如此没营养的问题,于是换了个方式提问道:“殿下,这女人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我觉着,你若真心疼我吧,还是让别人替我代劳才是。”
“生孩子别人怎么替你代劳?”萧谡听糊涂了。
冯蓁觉得萧谡是傻了,“就是你有儿子就行了呀。”
萧谡有些无奈,轻轻捏了捏冯蓁的脸颊,“行了,你就别试探了,孤只有你,也只跟你有孩儿。”萧谡俯下头开始亲吻冯蓁的耳垂,显见也是不想聊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冯蓁只觉无力,现在她不论干什么,好像命运都跟她反着来似的。比如她不想萧谡遣散姬妾,结果他二话不说招呼都不打就遣散了。“那殿下可得记住你今日的话,将来若是骗了我,我就……”
冯蓁也说不出后面的话,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想过什么将来。但好歹是没让萧谡再追问她其他的烦恼了。
可冯蓁才刚这么想呢,就听萧谡道:“今日郑家托夏氏来向你提亲了?”
冯蓁侧过身,以手撑在脸侧看向萧谡,“殿下你的绰号该不会包打听吧?”
“不是,是包打人。”萧谡肃然一张脸道。
冯蓁“吃吃地”笑了起来,想起了包大人,那肤色倒是衬现在的萧谡。“放心吧,外大母现在都恨死你了,不会同意那门亲事的。”
萧谡的手指在冯蓁脸颊上戳了一个窝,“蓁女君倒是好本事,把个郑十三勾得命都快没了。”
冯蓁坦然地接受了萧谡的赞美,“色是刮骨钢刀嘛。”冯蓁得意地将食指在面前来回摆,“命不硬不要碰。”
说完她又凑到萧谡眼前,拿出绝色妖姬的声音道:“比如说,殿下的命就硬。”她的视线看的地方可不就是萧谡的命……
根子么。
萧谡将冯蓁搂入怀中,紧紧地箍着,上挑了嗓音道:“嗯,只有命硬么?”
冯蓁只能装傻,毕竟萧谡就会逗她,又不来真的。
两人又腻味了一阵,冯蓁如今也不催着萧谡走了,反正他就藏在隔壁,倒也方便他偷香了。
原以为日子能这么平静地流淌到萧谡成亲,谁知第二天醒过来,冯蓁跟长公主正在用早饭,严府报丧的人就上门了。
“严大夫人过世了?!”冯蓁的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严儒钧和卢柚抱在一块儿的情形。
“怎的去的这般突然?也没听说你阿母有什么病痛啊。”长公主问来人道,那正是严大夫人的儿子严家二郎。
严二郎低下头道:“自打上回二十郎的事之后,阿母就一直卧病在床。”
看起来这次严大夫人之死,又要怪罪在二十郎头上了。
严二郎走后,冯蓁叹了口气,对长公主道:“二十郎的事儿不是解决了么?怎的会将严大夫人气得……”
“各家都有各家的糟心事儿,你就别多问了。”长公主道,“你收拾一下,换身衣裳,午后跟阿容去趟严家吧。”
长公主自然是不去的,严家也只有严太尉死了,才能让她亲自前往吊唁。
冯蓁换了一袭黛紫暗银魏紫纹的衣裙,正在妆奁前检查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合乎礼仪的,就见戚容已经站在了屏风边。
“这样老成的颜色穿在你身上怎的显得如此娇妍啊?”戚容笑道,“可见这世上就没有不好看的颜色。”
冯蓁腼腆地笑了笑。
“只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