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殿下自然是乐见其成,而我呢?一辈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这就是殿下想要的么?”冯蓁越说越生气。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双标, 然则究其根本还是萧诜的羊毛不够厚,若是他跟萧谡掉个个儿,冯蓁这番疾言厉色的话就可原样儿奉送给萧谡了。
“孤不是,幺幺,孤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萧诜急急地辩解道。
“明日……”冯蓁刚想跟萧诜定下明日之约,省得他再夜闯她的卧室, 谁知话才起了个头,她的余光就瞥到了窗户外的另一个黑影。
萧谡来的时候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 一眨眼就出现了。冯蓁的心跳开始狂奔, 她感觉这下真的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冯蓁怕极了萧谡就这么进来, 跟萧诜来个面对面, 那她屋里就热闹了。好在萧谡从来就是个谨慎之人,哪怕把冯蓁的卧室当菜市场一般来去自如, 但每次从窗户跳进来之前都要先观察观察环境的。
这一观察,自然就留意到了冯蓁的窗户上印出了两道人影,一高一矮,一壮一瘦。那高壮的显然是名男子。
冯蓁赶紧挪动了一下步子,站到了桌子前面, 面对窗户方向,萧诜不疑有他地也跟着站到了冯蓁的对面,也就是背对窗户的一侧。
“明日什么?”萧诜追问。
冯蓁很清楚萧谡的耳力,她这会儿还哪敢说什么明日之约。只低声道:“六殿下,府中有巡逻的侍卫,你赶紧走吧,否则我可要大喊了。”
这一声“六殿下”冯蓁相信萧谡必然听得见,她是怕萧谡以为她有危险而闯进来。
萧诜未达目的自然是不肯走的,“幺幺,孤……”
冯蓁将手搁在胸前朝萧诜摆了摆手,这个角度因为有萧诜当着,所以萧谡是看不见她手里的动作的,冯蓁无声地做了个口型道:“有人。”
萧诜背脊一僵,他就是再混不吝,那也不至于下作到要故意叫人发现他在冯蓁屋里的事儿。不过他只当冯蓁说的有人,乃是她院子的侍女或者起夜的媪妪。
冯蓁又无声地说了句,“午时白楼”。
萧诜也知道不能再久留,转过身从来时路又跳了出去,看得他背后的冯蓁胆战心惊,萧谡可就在窗外呢,可千万别撞个面对面。好在萧谡可比萧诜警觉多了,萧诜跳窗出去时,萧谡已经不知藏到哪儿去了。
而萧诜一走,萧谡便出现在了冯蓁的面前。用锅底灰来形容萧谡的脸色,那都显得锅底灰黑中有白了。
“那个……”冯蓁的话没说全就被萧谡打断了。
“你睡觉就穿这个?”口吻很是嫌弃的样子。
冯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亵衣,抓着领口的手早就放开了,但好歹两边肩膀都遮住了,也就是脖子那块儿露得多了点儿,可也比吊带保守多了,并不存在走光的情况。
冯蓁瞪着萧谡,这人跟她还真是一样的双标呢。她以前睡觉的衣裳不是更露么,也没见他说什么呀。
“你们公主府的侍卫都是死人么?随便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的?”萧谡继续发火道。
冯蓁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温在桶里的茶水,也给萧谡倒了一杯,递到他手里。
萧谡仰头一口饮尽,手里攥着杯子却不肯放下,“萧诜他来几次了?”
冯蓁喝完水重新掀开帘子准备睡觉,一边拉被子一边道:“数不清了,一般是殿下一日他一日,有时候你上半夜他下半夜,今儿可真险呢,差点儿就撞上了,你俩倒是可以一道儿聊聊感受。”
萧谡从背后抱着冯蓁,死死地箍着,在她耳边道:“说这种话来气孤,不怕将来孤会杀了他么?”萧谡说这话时,并不是一种威胁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说:孤会杀了他。
冯蓁打了个冷颤,她自己心里自然是舍不得萧诜死的,世上聪明人多,可傻大个儿却少。
“幺幺,孤送个侍女给你吧,萧诜要是再敢夜闯,非打断他的腿不可。”萧谡道。
“不用,我会找外大母要个侍女的,不仅打断他的腿,连你的腿也一道打断。”冯蓁使力地想挣开萧谡的怀抱讽刺道。她心里也鬼火冒呢,感觉的确很有必要加强她这院子的守卫了。
“刚才你跟他说什么了?”萧谡松开冯蓁道。
“殿下不都听见了么?”冯蓁桀骜地道。
萧谡扳着冯蓁的肩,逼着她转过身道:“跟他做口型了吧?”
冯蓁看着萧谡不说话,意思就是,做口型又怎么样?
“约的明天?何时何地?”萧谡继续追问,萧诜走得那么干脆,想想也知道冯蓁必然说什么安抚了他。“白楼么?”
以冯蓁对上京的见识,能约的地儿也就只有白楼了。
冯蓁桀骜的神情渐退,改成了见鬼似地瞪着萧谡。
“你只能白日出去,为了不引人注意,自然是约在饭点儿的,午时么?”萧谡继续往下推测。
冯蓁知道这下她和萧诜的约定肯定是彻底泡汤了。
“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