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秘密,不过萧谡却是提前就知道了。元丰帝许诺,要在他大婚当日封太子,双喜临门,图个喜庆。其实还是因为他顾忌萧谡的命格,怕他是真克妻,所以才要等萧谡正式成亲。
萧谡点了点头。
荣恪欢喜地搓了搓手,可终于盼来这一日了,算日子离十月二十八也没几个月了,所以能不欢喜么?可他抬头一瞥萧谡,却见他神色平静,丝毫喜意都没有,当真是喜怒不形于色,荣恪打从心底佩服萧谡这样的克制。
“哦对了,殿下,柚女君到府上来了,说是有话想对殿下说。”荣恪道,那位可是他未来主母,也很可能是华朝未来的皇后,他当然得给面子进来传话。
萧谡的脸立即Yin沉了下来,荣恪眼见他握着笔的手背青筋都鼓起来了,以为他要发火,谁知萧谡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声音中正平和地道:“让她把要说的话告诉你就行了,有什么需要也跟你说。另外叮嘱她,如果不想死于非命,就最好别再出门,在严府老老实实地待着吧。”
荣恪点点头,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他家殿下绝对不能再克死第三个未婚妻了。
尤其是眼下这情形,元丰帝的身体眼见着就要不行了,若是这当口卢柚出个什么意外,萧谡的太子之位怕就要鸡飞蛋打了,即便是元丰帝要硬挺萧谡,也挡不住天下悠悠众口,如何能让一个克妻如此的皇子做皇帝。
荣恪下去后,萧谡揉了揉眉心,眼前又浮现出冯蓁的睡颜。他走时,她已经睡沉了,只是眉心微微蹙着,这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
他知道冯蓁心里又多难过,即便她嘴里说得再好听,笑容再甜美,也没办法掩饰她眼底那抹伤心。
冯蓁自以为自己掩饰得极好,可人的身体永远比心诚实。萧谡亲着她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出她那种抗拒的战栗,想推开他,却又拼命忍着的煎熬。他看着都替冯蓁难受。
他亲吻她时,再感觉不到以前的热忱和乖顺,如今好似亲在了一尊玉菩萨身上,玉样温润光腻,可却也正因为是玉做的,所以木愣愣的,与木头一般同样的没有生命。
这一切的一切,萧谡如何感受不到,却也只能装傻。他想过放开冯蓁,不就是个女人么?这样她也就能自由自在,他依旧也会护她一辈子平平安安,这也算是报答。
可是呢?他的脑子管不住他的腿,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冯蓁面前,哪怕是冒着巨大的被发现的风险,萧谡还是忍不住。
“殿下,宫中来人送了一匣子合浦珠来,个个儿都有龙眼大小。”杭长生捧着匣子讨赏似地走到萧谡身侧,“殿下可要看看?”
萧谡皱皱眉,正要斥责杭长生,他什么时候闲得连这些东西都要亲自过目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杭长生便打开了匣子。
一匣十二颗的合浦珠,乍一看真挺令人惊叹的,不过叫萧谡没再开口斥责的原因,却是那莹润的珍珠让他好似看到了冯蓁的眼睛一般。
如有明珠千斛,脉脉、盈盈。
“殿下,这些合浦珠用来打一套珍珠头面想必……”杭长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萧谡摇了摇头。
“她肌肤白润赛过珠玉,这珍珠在她颊边反而显得黯淡无光了,让兰姬用这匣子珍珠做几双绣鞋,尺寸孤明日给你,让她先拣选布料和样式,送来孤亲自过目。”萧谡道。
萧谡吩咐的事情,兰姬自然不敢怠慢,听说是做绣鞋,又想起那些传闻,便以为是给未来的五皇妃卢柚准备的,因此格外上心,下午晌就带着挑的布料、纹样和款式图在外求见萧谡了。
荣恪却还不知兰姬为何突然过来了,这边儿是书房重地,别说一个姬妾了,便是未来的皇妃也不能轻易踏足的。
萧谡自然没在书房见兰姬,而是让她在前面的观稼楼等。
只是兰姬带来的可不只布料等,还有一个崭新的平金绣缉珍珠珊瑚岁岁平安香囊,华贵典雅,绣工Jing致,这样的荷包若是拿到市面上去卖,只怕百两银子都有人肯出。
兰姬有些娇怯地道:“上回在花园里见殿下腰上没有荷包,以前的当是用坏了,所以妾又绣了一个。”
萧谡的荷包自然没坏,只是因为冯蓁说不许他再戴,他便没再用过荷包,原本以为冯蓁能留意到,可回来这几日,那女君的目光却从没留意过他的腰间佩饰。
想到这儿,萧谡就不由摇头,颇有些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
兰姬走后,萧谡随意地扫了眼荣恪的腰间,将荷包递给他道:“你拿去用吧。”
荣恪欢喜地收下,兰姬的绣艺整个上京怕都没几人能赶得上,他早就眼馋了,只是不解地道:“殿下不用荷包了么?”
用自然是用的,不过却得是另一个人送的才行。
荣恪见萧谡不答,又想起刚才他亲自为几双绣鞋挑选样式的事,心里不由骇然,这是跟那位还没断呢?
却说荣恪为何不怀疑萧谡是给卢柚挑选鞋样子呢?自然是因为先才卢柚亲自上门他都冷淡不见,这会儿怎么可能为她的鞋子Cao心,是以冯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