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雨夜,他被聂家那个智力有缺陷的傻子爸从附近荒林里捡回了家。
从此,聂家除了nainai,傻子爸,聂家的小女儿双双,又多了个失去从前记忆,被起名为小七的男孩。
聂家穷得揭不开锅,全部收入都靠傻子老爸种玉米,但遗憾的是,聂家老爸在捡到小七的半年后就去世了,nainai也在两年后病逝。
聂双双和聂小七成了孤儿,没吃没穿没有钱,上不起学,用不起电,一丁点红薯能吃大半个月。
后来,靠着善心老师的接济,聂小七的奖学金以及他不知哪弄来的钱,生活才好转了些。
两人就那么相互依赖,相互扶持着,一路走过了许多年。
……
聂小七考上T大的事惊动了全村全镇,每天都有一茬一茬的人来聂家的破房子里看稀奇,甚至县里头的领导还专程赶来慰问请吃饭。
土屋里摆着农家宴席,桌上菜肴粗糙不堪,聂小七对这些菜兴致缺缺,聂双双却吃得欢快,她生平第一次吃到这么多好吃的。
聂小七看着聂双双专注吃饭的小脸,仔细挑了块红烧rou夹在她碗里,然后一边懒散敷衍领导长辈的问话,一边摩挲着自己裤兜里的物件。
兜里装着一对银色素戒,他准备找个时间把戒指给他家姑娘套上。
这两年聂小七渐渐能想起少许他来聂家前的记忆,支离破碎的一些画面。
他本就不属于大山,终有一天要回到城市。但他对从前那个家没多大向往,宁愿永远继续现在这种波澜不惊的人生。
一直等到村长家的酒席散席,回家时夜空已繁星满缀。
到了家,聂双双收了玉米,然后去外面山坡树下把溜达的小羊赶回羊圈。
转身时脚下没注意,被块石头绊了跤,倒是没有跌倒在地上,只是结结实实撞进了个熟悉的胸膛。
“出息,走路都能摔。”
聂小七揽着她胳膊,把她抱了个满怀。
聂双双抓着他衣襟站稳,笑嘻嘻的有恃无恐,“反正有你在,有什么好怕。”
“乖一点。”他习惯性捏了把她的脸蛋,跟着淡笑,“不然就你这不省心的德行,迟早要让我把你绑在身边带出去。”
“我本事大着呢,现在别人都不敢欺负我……”
聂双双小声说着,就见聂小七不知从哪变出两枚银亮的金属戒指。
“你先戴着这个,等过两年我给你买个钻石的。”他将其中小巧的一枚套进她左手的无名指。
聂双双惊喜地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才不要!我要把这个戴到老。”
她觉得现在这个就挺好的。
接着她有样学样,把男戒套到聂小七修长的无名指上。
于是大手小手上正好一对样式简单的指环,看得聂双双满心满眼都是轻盈甜蜜。
她忍不住就踮了脚,往聂小七唇角边飞快印了个轻柔的吻。
双唇正要离开时,后颈忽然被按住,接着聂小七的吻带着少年的躁动与专注亲下来。
两人的呼吸很快交缠到一起。
聂双双被抱得紧紧,像是快要被嵌进少年的身体。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夏衫传来,她有些热和痒,可是又不舍推开这份肌肤相贴的亲密。
火热的手探进衣摆,灼热的坚硬隔着布料表达着血气方刚的冲动。
小七呼的吸有些粗重,过后却再没了其他动作。
聂小七总是这样的。
可聂双双忽然觉得他们还可以更进一步。
“小七,小七,我问你件事。”她红着脸贴着他动了动,大胆暗示,“隔壁村的小丽和我一样年纪,马上都快生娃啦,我们……”
聂小七正低头吮着她耳垂,闻言低笑起来。
“你才多大?一早当妈有什么好。”他贴着她耳朵嘲笑她,“反正我们一直都会在一起,以后不有的是时间。”
他的声线介于少年的清冷与成年男人的低沉,低笑时带出温热的气息,挠得聂双双皮肤发痒。
“但……”
聂双双抬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见到他笑着的模样就说不出话了。
那本就是极英俊的一张脸,一笑起来便越发撩人。
心里一下子就软了。
对啊,她急什么?反正他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
……
然而“一辈子”这种太过长远的念想总是容易被现实击碎。
那天早上,聂双双被押着刷题,聂小七则在干完活后照常骑着破自行车出门,赶十几里山路去镇上。
小七出门时,聂双双顺嘴提了一句,让他回来时把躲在镇外河边的那只小流浪猫带回来。
她先前喂过那只孤零零的小猫,后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把那个小可怜带回家养着。
小七和往常一样笑着捏了把她的脸,答应得好好的,聂双双也就和往常一样等着他回家。
她一直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