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勾得男人呼吸粗重起来。
他单手捏住她皓白的双手细腕, 将她双臂举过头顶, 低声威胁, “你不说, 我真的要对你下面动口了。”
聂双双受惊般的抖了抖, 侧过脸弓起背急急匆匆去护着自己的身躯, “就不告诉你偏不告诉你你猜吧!”
结果动作幅度过大, 肖凛按住她时又没用大力气,一下子, 两个人便从宽阔的沙发扶手滚到了长条的沙发座上。男人沉甸甸的重量压在纤瘦的身体,腰部正好挤在她穿着牛仔裤的两腿间。
空气忽然就静了。
胸口紧贴着胸口,呼吸交缠着呼吸, 心脏间的跳动清晰可闻。
却无人说话。
就这么过了良久。
“聂双双。我猜不到。”
肖凛终于沉叹,嗓音低哑。
他撑起身,顺势绕过聂双双的肩膀腰肢,把她揽进怀中,然后,紧紧收拢双臂,越收越紧。
他想他这半生从不服输,却总是败给这个名为聂双双的女人。无论是久远的十年前的过去,还是纷乱复杂的如今,年少的青涩与成人后的成熟相互碰撞,最后殊途同归。
而他其实从未改变。
某些东西早就刻入骨髓了。
至死,灵魂上都烙印着对某个女人的感情。
可此时的聂双双却全然不知肖凛的那些悄然变化。
男人把她搂的太紧,她被抱的不舒服,就拍着他胸口从他怀中挣出来。
仰头透了口气,目光不经心地顺着男人的喉结下巴,看到了他的脸庞眉眼。
一双漆黑的眼瞳幽深专注,倒映着某个人的影子,是两轮小小的她。
“.....”她凝住视线,忽的就被这目光戳到了心。
那些别扭的心情便也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她张了张口,望着他眼中的倒影,像被这目光打败了似的,闭眼,“肖凛。谢谢你能来我身边。”
整整十年的时间在肖凛身上汹涌流逝了。可是直到不久之前,她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无论是少年的小七,还是成年的肖凛,都是永远住在她心里的,同一个人。
即使她与他之间横亘着未婚妻,向晚,外人的眼光,眼界的差距,身份的鸿沟,记忆的空白......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聂双双睁开眼睫,仰起脖子吻了吻肖凛的眉眼。
她的吻很浅,蜻蜓点水一样就退下,然而这一吻却仿佛对肖凛宣告了某种讯息——他敛下越发幽深的眸光,嘴唇吻住她,手指拨开毛衣领口触上光洁肌肤下的琵琶骨,再顺着往旁移下肩带——
“咚,咚”,
“吱呀——”,就在此时,随着一阵敲门声,病房门被敲开。
“肖总.....!”
“双双,你在吗?”
“肖总肖总!!”
几个熟悉的人声同时从门口传来。
一听这声音,聂双双脑袋就炸了——
肖凛的助理,还有这次一起来滑雪的同事和工作团队!
而众人的声音在见到屋内沙发上的情形时戛然而止了。
每个知情不知情的心中都极为震撼。
光天化日在病房沙发上紧密拥吻,还用这么暧昧至极的姿势,这这这这这!!!
被撞破事实,当事人之一的聂双双慌里慌张扶正肩带,推推还压在她身上的肖凛。
好事被打搅,肖凛不快地皱眉,从沙发起身。他走上前,宽大的身躯正好挡住众人各异的视线。
“怎么了?”语气听起来很不好。
聂双双一张脸都涨红成了煮熟的虾子,躲在肖凛后面坐起来,又是整理衣服头发,又是整理脸上表情,还不忘偷偷听前面人他们在说什么。
一部分人来找肖凛探望说事。
还有些人来找聂双双——赵潜下午在雪原的拍摄采访即将开工,工作组的人过来通知她去现场。
半天后,说完事的人群自觉散去,聂双双也调整好状态,准备出发去滑雪场现场。
离开时,她不忘用手指指茶几上那袋橘子,“肖先生,那袋橘子,我买的,欧洲这边的水果好贵的,你别浪费啊。还有,昨天雪地里堆的小雪人被你踢坏了,记得赔给我。”
肖凛走过去,俯身从印有水果店店名的塑料袋里捞出一只金橙橙的橘子,剥开皮。
酸酸甜甜的橘子香漫溢在空气,他又走过来,拧下两片橘瓣,塞进聂双双嘴里。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心眼。一个破雪人都能让你记两天仇。”
凉凉的橘子瓣碰上嘴唇,聂双双措不及防,啊呜一口不小心把肖凛的手指也咬进了口中。
她急急忙忙“嗯嗯唔唔”把他手拍开,含着水果囫囵地给自己辩解,“那是我以前傻,在山里的时候整天被你欺负还乐呵呵的。现在我学聪明了呗......好了好了,我要去滑雪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