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浅灰色的毛衣里。异感袭来,聂双双又急又臊,急急用手肘支开他,他手却更加向上,直要掀开最里边那件。
“你你你干嘛!”
聂双双一抖,整个人像只不准人碰的炸毛狗,紧接着继续用胳膊肘撞开肖凛肩膀。
肖凛由着她打他肩膀胸膛,下边膝盖却对着她膝弯一顶。聂双双始料未及,腿一软,直接便和肖凛滚在了柔软的被褥。入目是祖母绿的床罩,花束贝壳对称纹样的图案,以及下面雪白的被子里件。然后沉甸甸的重量压上来。
手里那件被抽走甩到了一边,耳朵边灼热的呼吸越靠越近。多少次的套路下来,聂双双一下就猜到肖凛要做什么。她狼狈地撇过头,抽抽手,要从男人的重量之下钻出去,“肖总,事到如今,你不会还想来强吻这一套吧……”
她强装镇定。
“聂双双,你跟向清言分手了。”
可他这话一下便戳中了她的痛点。她晃了下神,然后就那一两秒的时间,一切都不对了。肖凛不仅强吻了她,还……。
天鹅绒窗帘因她刚刚睡觉而拉得严实,几丝太阳光从缝隙里照进亮着暖黄灯光的卧室。聂双双裹着毛衣厚裤窝在男人怀里,被抱得额上沁出小小汗珠,“你下去!小宁要回来了!”
肖凛岿然不动,“那个化妆师?我给她升房了,行李也早拿了过去,她现在大概开心的不得了。”
聂双双受不了地用膝弯蹬他腰侧,“你不是还笑我品味差,幼稚吗?这么恶俗幼稚的我你也下得了手!”
肖凛稍稍撑起身,静静望着她。聂双双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结果他来一句“那我看看你今天下面穿的是什么样式?也像刚才那条一样幼稚?”,然后直接分开她腿。聂双双被欺负得眼里都冒了泪花,想要并拢,却有熟悉的手指横亘着。
肖凛瞧一眼他掌下的卡通虎鲸,眼眸幽深。
不对!不对!怎么会这样?!
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血气全都冲到头脑,聂双双脸烫得都快冒烟,心里头却全都是慌乱,话音也带了无措,“不行!这里药店我也不知道在哪,要是——!”话说一半忽然就戛然而止。第二根手指也进了来,膝盖合也不是,开也不是,只能红着脸更用力的挣扎。
肖凛注视着她为他沉浮的模样,伸手拂去她面上泪珠,吻上她耳垂。
“你这个狗男人,畜生……”聂双双的声音带了哭腔。
肖凛没有停下,只凑近她耳朵,呢喃出这七天里,他深藏的话语,
“双双。你不在的这七天,Alex很想你。我的猫很想你……”
——他的猫很想她。
只这么低沉的一句话,便彻底叫人沉沦了去。
聂双双放弃抵抗。她泪眼模糊地望着天花板上吊枝形状的灯。
这狗男人从来不会好好说话。
什么他的猫想她……就不能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么?
三月,大山中的安道尔气温依旧寒冷,山峰积雪未消。
酒店依山而建,掀开窗帘就能见到不远处盖着白雪的连绵山脉。
聂双双被放开后,又在床上眯了会,然后才下床拉窗帘重新洗漱。出卧室时,肖凛坐在小客厅的沙发望着窗外雪景抽烟。
他的行李和私人用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送到了房间,一个简洁的黑色商务用箱和另一堆大约是现买的物品。
听到卧室门开的动静,肖凛转头,手指把烟从唇边拿下。聂双双就那么与他对视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刚刚缠在一起时的那些情景好像就是错觉。
“晚上你不会要住这间房吧。”
“你没必要去买药了。”
又同时开口。
一听到他说不用去买药,聂双双脸又红了。她瞪着肖凛,“你想找我吵架吗?是不是刚刚把你憋着了?没憋坏吧?”
肖凛很淡地笑开来,“还好吧。反正也让你爽到了不是么。”
聂双双脸更红了,盯着肖凛的那些东西行李,“你,你出去,去重新订客房吧。”
“我也就在这里将就一晚而已,明天就走,你这间是标间,卧室有两张床。”
聂双双满心尴尬,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晚上你睡客厅。”
她其实完全没准备好要面对肖凛。
肖凛深深看着她。
这次他背着光,远处是白皑皑的雪山,衬得他眸光一反先前的透亮,变得漆黑而深邃。
“肖总我要出去吃饭了……”
“你想嫁给我么?”
两人再次同时发声。
聂双双声音卡住,她微微睁圆了眼,随后,心脏被抽紧般的,整个人慢慢变得局促而不安起来。
“肖,肖总!香烟屁股快烧到你手指头了!……”
片刻后,她胡乱地对肖凛说了句话,然后就匆匆披了外套跑出房间。
…………
聂双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