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相近, 晚餐时冷脸对冷脸, 冷锋对冷锋,竟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退让。
最后还是肖参行的第二任太太, 肖凛的继母, 李佩容率先说话打破了尴尬而沉默的氛围。
“阿凛, 有什么话好好对你爸说说。最近订婚的事, 你到底怎么想的?”李佩容说。
肖凛看都没看那位名义上的继母一眼, 自顾自漠然地用着晚餐。
于是几分钟之后, “啪!”的一下, 还是肖参行先搁了筷子, 冷声说道,“还能怎么想?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和我对着干。”
肖凛掀起眼皮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语声倒是比肖参行还要更冷一些,“肖董。我早就过了冲动的青春期,不存在故意对着干这样幼稚的动机。”
肖参行冷笑, “让你把那丫头带回来见见你又不带,怕是你也知道那野丫头来路不正,没有格调,上不得台面。”
肖凛寒起眸光,放下餐具。
“和会当众给人下跪的女人在一起,你也不怕把肖家的脸面给丢光,把你妈的脸丢光!”
“吱呀——!”骤然一声刺响,肖凛猛地踢开了木质餐椅,站起离开座位。
“我和谁在一起还用不着肖董Cao心。”肖凛声线薄凉,“我妈要是还活着,一定不希望由你来对我指点江山。”
说毕,整整袖口,直转向餐厅之外,留下满面愠怒的父亲和继母。
老管家看在眼里,心中也显焦急,急急在餐厅外赶上肖凛脚步,小声提醒,
“阿凛,你爸已经召了他的律师,今年怕是又要修改遗嘱。你对你爸的态度最好也收敛点......”
“收敛?”肖凛停步,朝餐厅方向淡淡一瞥,“有那女人和她儿子在肖家一天,我就没可能跟老东西好好对话。”
改遗嘱?把肖家手里最大的集团交到肖驰那货色手里?
要是老家伙想让TS以后在五年内垮掉他尽可以这么做。
肖凛不屑地冷嗤一声,在夜色中离开肖宅。
肖驰也就只会这些散布视频以此打击他在肖家声誉的小伎俩罢了。
轿车泛着冷色漆光,向着机场一路奔驰而去。
肖凛之前从海外匆匆更改行程返航,这次见过聂双双,还得再次飞回德国处理工作。
老欧洲荣光不再,市场萎缩,各赫赫有名的公司连年亏损,百年车企也难逃一命,最终无法走出被一再抛售的步伐。
这次TS对车企的全股收购,是最好的时机,肖凛需要亲自过去考察谈判。
航班无法协调,郊外机场,肖凛登上了更为方便的私人飞机,远赴国外。
飞机起飞时,窗外夜色正浓,云层厚积。
肖凛从裤兜里摸出一枚银色的金属指环,粗糙老旧,和聂双双手里的正好凑成一对,是稍大一些的男款。
就着机舱内暖橘色灯光,他把这枚戒指在左手无名指上虚虚比划了下,看似要套上戒指,可是下一秒他又蹙了眉,好像极其别扭一般又把戒指给收了起来,放回裤兜。
随身助理坐在斜后方座位看得一脸懵,过一会又悄悄到自家老板正对着手机上聂双双的那几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
助理琢磨着小心开口,“肖总,网络上关于聂小姐的那则视频,还需不需要继续处理?”
天知道前天肖凛刚看到那个视频时的脸色,简直堪称可前所未有的可怕,,然后那手机当场就被他摔得稀巴烂。
肖凛被助理的声音唤回神,挑了挑眉,两秒后,才淡声吩咐,“正面评价的保留,其余全部通知删除,有肖驰撑腰的直接让Eric去处理。”
助理忙不迭点头。
肖凛便又侧过头,望向窗外黑沉的高空,玻璃窗模糊地映出他的面孔轮廓。
他的手不自觉摸向裤兜,那只孤零零的廉价戒指。
至此,他不得不承认,在这场他与聂双双的对抗来回间,他已彻底败下阵来。
或许当聂双双在小房间里问出那句能不能娶她的时刻,当他见到下跪的她心中涌出刀割般疼痛而非苛责的时刻,当他决定改变行程从千万里之外赶回来的时刻。
便胜负已定。
他是不是聂小七,他有没有恢复记忆已经不再重要。
.........
一周后。
难得周末夜晚,苏湄这玩意又喊了几个姐妹在家里搓麻打牌。
聂双双手气臭的很,几乎回回必输,玩了两圈,她干脆把牌往牌桌上一丢交给下一位,自己窝到一边懒人沙发上捧着手机玩手游去了。
排位打到正酣,原来搓麻的几个人也不搓了,全都扔了牌跟着一起来打游戏。
“阿沐保我保我!!”
“我日对面开大龙了开大龙了,AD快来!”
“姐妹们给我nen死对面这个貂蝉!”
......一群女人大晚上越玩越嗨,笑骂之声不绝于耳。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