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淹没?
任熠催促个不停,林度干脆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地吼道:“我说,我早就会骑自行车了——”
林度这一嗓子嚎到了极限,憋得脸都红了,最后两个字还破了音,任熠皱眉,耳边全是缭绕不去的“车车车车了了了了了”。
任熠失笑:“你喊那么大声干嘛,会就……会……吧?”
任熠猛然回过神来,声音减低,语气也变得不确定起来,拧着眉毛盯住她不放:“你刚刚说什么?”
林度噘起嘴,不高兴地道:“事不过三,我都说了三遍。”
任熠脑子晕乎乎的,压抑着心底的狂喜,再三确定道:“你再说一遍,我……你会骑车了,你,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林度看他那个样子,就仿佛稚嫩少年得到喜欢的女孩子回应,青涩、害羞、激动得手足无措。
向来端着师兄架子,镇定自若,矜贵骄傲的任熠,这会儿却和自己一样,林度不知为何,心里的那点郁闷忽然就消失不见,变成了暖暖水流,所过之处,滋润出繁华朵朵。
林度微微笑起来:“大师兄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任熠紧紧抿着唇,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中一点点流露出真实的喜悦。
还能是什么意思呢?
林度早就学会了骑车,家里院子角落堆积了两辆半新不旧的,以她怕麻烦人的性格,肯定早就独立来回了,哪还会赖着别人的后座不放。
无非就是舍不得。
任熠慢慢笑开,满心的喜悦不知道该如何宣泄,因为紧张而用力握着的栏杆冰冷刺骨,可这一刻,他的手心竟然出了细密的汗。
“我……”任熠深吸口气,冷冽的风让他稍稍恢复几丝清明,“我觉得你是太懒了。”
林度瞬间垮了脸。
任熠唇角翘起个坏笑,伸出手狠狠揉了一把她的头。
林度哼哼着抱怨:“大师兄,你太欺负人了。”
任熠笑容促狭:“这就叫欺负了?那以后我真的欺负你,你别哭才好。”
林度还不能懂这种浑话背后隐藏的巨大深意,不服气地争辩道:“我才不哭,我、我又不是那种爱哭鬼。”
林度这点还是很自信的,她从小到大受过多少欺负和折磨,早就不会轻易掉眼泪了,大师兄再如何欺负她,也不会真的伤害她。
那时候林度还很单纯,不知道男人的“欺负”远远不是小男生的那些把戏可以比的。
任熠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也不跟她争论,淡淡地哦了一声。
林度咬了咬唇,红着脸勇敢抬头,眼睛里满是期待和紧张,亮晶晶的,又充满了小孩子独有的执拗。
“所以大师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任熠看了她一眼,声音清冷:“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不喜欢你违心说些谎话,也不喜欢你有话不直说。你总是问我明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呢?你又明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林度说不出话来,羞愧地低下了头。
任熠问她明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知道大师兄的体贴和温柔,懂他从不诉之于口的爱护和细心。可她不能确定,这些是源自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
她猜不透,忐忑之心日夜折磨,换做大师兄,何尝不是这种心情呢?
林度深深呼吸,咬了咬牙,坚定地看着他道:“我、我跟师姐学骑车,其实我自己偷偷练习好多天,早就学会了……可你突然要复读,我、我就怎么也不舍得告诉你了。”
林度脸色发烫,眼中是水光流转:“大师兄,我舍不得你,不仅是舍不得你每天接送我的自行车,你、你的一切我都舍不得。我……”
林度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忽闪,鼓足勇气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可从小到大,我只有你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的……大师兄,这是喜欢吗?”
不等任熠开口,林度浅浅地笑起来,那笑容是如此柔和,温暖了北方这座寒冷的城市。
“我觉得,这就是喜欢。”
“大师兄,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任熠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拼命收缩之后,是急速的舒张。心泵猛地涌出滚烫血ye,崩腾在四肢百骸,引发了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
任熠心脏涨满了感动,眼中有兴光熠熠,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林度说完心里的话,好像连带着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一起宣泄出来了般,竟然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任熠抱着她,皱了皱眉,又将人轻轻推开,在林度不解地眼神中,一言不发地拉开羽绒服拉链,姿态潇洒地一抖衣摆,展开来将林度重新抱在怀中。
年轻男子独有的灼热气息一下子将她笼罩,隔着毛衣,林度仿佛能听见他的心跳,一声声剧烈敲击着鼓膜。
林度没有再追问一个结果,任熠的反应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依赖地环住他劲瘦的腰,林度满足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任熠张了张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