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么大人了,哪还好意思让人背。
任熠不耐地催道:“快点,拎着鞋子上来……回去这一路都是石子路,光着脚肯定不行。”
林度迟疑地看着并不宽阔的后背,脸色微红。
任熠皱眉催促:“赶紧的,别墨迹,回头他们反应过来,又要拉我下水了。”
林度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两条细细的胳膊,轻轻搂住大师兄的脖子。
任熠双手从她膝弯穿过,一用力,将人背起来颠了颠。
“你怎么还这么轻?”
任熠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林度缩了缩脑袋,下巴搁在他肩上,弱弱地开口:“我、我长个子了。”
任熠从鼻子里哼了声:“哟,可能耐死你了。”
不过林都这一年来确实长高不少,但可能因为长个儿的原因,依然瘦瘦的,细胳膊细腿,就脸蛋多了点rou。
林度现在已经不怕了,鼓起勇气反驳道:“我也比以前胖了一点。”
任熠不屑嗤笑,话到嘴边觉得不妥,又吞了回去。
胖,胖怎么胸还这么小,光着膀子都感受不到。
任熠背着她,慢悠悠地走在傍晚山间小路上,清风徐来,带来林中独有的shi润气息。
耳边蝉鸣蛙叫,更显得此刻静谧安宁。
林度慢慢放松下来,不再绷着神经,软软地攀在他肩上,将侧脸贴着他的颈侧。
“冷不冷?”
shi衣服被夜风一吹,哪怕是盛夏,也很容易着凉。
可林度哪里会说冷,贪恋着这一刻的亲昵,恨不能这条路走到天荒地老,生怕大师兄会加快步伐。
林度摇了摇头,不由自主地收紧手臂,轻轻蹭了蹭脸。
这小猫似的依赖动作,充满了撒娇的意味,让任熠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神思不属之下,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咱们这儿像不像猪八戒背小媳妇儿?”
林度:“……”
任熠:“…………”
话一出口,任熠就恨不能咬掉舌头,这骂的是谁呢!
而且猪八戒和小媳妇儿可没有个好结果,太不吉利了。
任熠咳了声,假装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若无其事地道:“结婚的时候不都是这样么,新郎官迎新娘子进门,得背着,入门前脚不能沾地……”
越说越不像话!
任熠索性闭了嘴。
林度脸色一片嫣然,一条胳膊搂着他脖子,一条手臂攀着肩膀,咬着手指吃吃地笑。
任熠耳朵红得能滴血,虽然林度拼命忍着不笑出声,但那花枝乱颤的身体早就出卖了她。
任熠冷冷哼了声,恼羞成怒地威胁道:“信不信我把你扔山里头喂狼?”
林度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喂色狼?”
任熠演技浮夸,故作不可思议地哟了声,奚落道:“就你,身无二两rou,色狼都不吃你!”
林度偷偷撇嘴,大师兄还拿她当小孩儿哄呢。
任熠虽然很想背着她多享受一会儿这份亲密,但夜晚山里温度低,怕她一直穿着shi衣服着凉,便脚步不停,很快将人送回了房间。
“先别开空调,洗个热水澡,多泡泡。”任熠放下她叮嘱道,“穿好衣服再开,空调睡前记得关上,夜里会冷。”
林度乖乖点头,催促道:“大师兄也赶紧回去洗澡吧,别冻着。”
任熠轻笑,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林度这才敢放任自己,捂着滚烫的脸傻兮兮笑起来,半晌才光着脚丫子跑进了洗手间。
哼着歌慢悠悠地冲了个热水澡,林度舒服地直叹气,裹了浴巾就披头散发地拉开了门。
“啊——”
任熠差点翻了手里的碗,唰地转过身,面红耳赤地怒吼:“你怎么不穿衣服!”
这死丫头一定是在故意考验他!
林度抓着胸前的浴巾缩回门后头,欲哭无泪地道:“大师兄,你怎么又回来了?”
任熠深吸口气,用力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那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挤走,咬牙切齿道:“还不是怕你受凉,给你送驱寒的药!”
林度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半天不出来,任熠不耐烦地问:“怎么回事,药都凉了?”
门后半晌都没有回应,任熠狐疑地回过头,就听见林度细细的声音:“大师兄,我、我没拿衣服……”
任熠:“……”
任熠沉着脸,重重搁下碗,冷淡地说了句:“自己喝完药去洗碗。”
然后用力踩着步子,沉稳地出去,砰地将门关死。
林度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听了半晌,确定没人了才终于松口气,悄悄打开个门缝往外瞄,才放心出来。
桌上的药还在袅袅冒着热气,林度突然弯了弯眼,端起来一饮而尽。
果然看完了大师兄,终究是要被看回去的,认真算的话,他们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