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
任熠耸了耸肩:“话撂这儿了,您老自个儿看吧。”
任回春气了个好歹,思前想后,还是同意了。
“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书。”任回春面若寒冰,将纸笔拍在他面前,“写!”
任熠不由啼笑皆非:“至于么,我有这么禽兽?”
任回春冷笑:“你禽兽都不如!”
这是气得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任熠目的达到,稍稍服了软,拿起笔问:“写什么?”
任回春冷声道:“保证绝不碰不该碰的地方,不做不该做的事,不说不该说的话。”
任熠乖乖写下,想了想,在后头加了个期限。
任回春忍不住嘲讽:“你倒是仔细。”
任熠龙飞凤舞地签下大名,理所应当地道:“那是自然,我总不能一辈子不碰不做不说吧,还是加个期限,大家都安心。”
任熠吹了吹纸,折起来交给亲爹:“收好了哦。”
任回春终于忍不住,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林度刚准备拒绝夏令营活动,就得知要和大师兄一起外出参加中医交流,当即不再犹豫,打电话跟老师说明了意向。
天气渐渐炎热,七月份的B市太阳晒得要命,高考生还得去补课,景航苦不堪言,得知任熠和林度即将去西南玩,闹腾了好几天。
再羡慕嫉妒恨,他也没办法,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收拾行装出门,眼圈都红了。
这次路途遥远,两人买了机票。
林度亢奋不已,第一次坐飞机,又是新奇又是害怕,在去机场的路上就紧张兮兮地问:“大师兄,我要注意什么吗?”
任熠瞥了她一眼,装模作样地道:“注意抓紧我的手,暑假客流高峰,别被挤丢了。”
林度噘嘴,撒娇道:“大师兄,你又逗我……我说真的,万一,万一飞机……”
林度担忧地闭紧嘴巴,眨巴着眼示意她后面没敢出口的话,生怕一不小心就乌鸦嘴了。
任熠故作沉yin,缓缓地道:“那就只能……在天做对比翼鸟,在地当棵连理枝了。”
林度:“……”
不知为何,心里的担忧和紧张突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的脸红和心跳。
林度别过头假装看窗外,脸上热度升腾,紧抿着双唇,却抿不住嘴角那抹笑。
到了机场,任熠拉着她熟门熟路地穿梭来去,顺利进了检票通道,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林度好奇地四处摸摸看看,任熠由着她玩了会儿,才倾过身子替她扣好安全带。
“要不要睡一会儿?”
林度哪里睡得着,瞪大了眼看窗外云海,起飞时的轰鸣过去后,她就彻底放松了下来。
任熠无声一笑,拿出本书,闲闲地翻看起来。
旅途十分顺利,甚至连气流都没怎么遇到,平缓无波地到了目的地。
一出机场,任熠就叫了辆车,熟练地报上地址。
林度好奇地问:“怎么是酒店,不去方家吗?”
“不着急,先玩玩,准备一下。”
林度不明白需要准备什么,不过她这次来就是跟着大师兄打酱油的,也不担心,坐了半天飞机,这会儿跟着车子摇摇晃晃,脑袋一点一点,犯起了困。
任熠忽然伸出手,轻轻揽着她靠在自己肩上,若无其事地道:“睡吧,到市区早着呢。”
林度挣扎着想维持一点清明,奈何大师兄身上的气味太过好闻,又太让人依赖,便任由自己沉沦,靠在他怀中,昏昏睡了过去。
到了酒店,林度还没醒,司机刚要说话,就被任熠嘘了一声制止了。
“你正常计价。”任熠塞过去几张票子,轻声道,“让我妹妹多睡一会儿。”
司机相当无语,不过在这儿等着也能赚钱,还省下油了,他自然乐意。
林度又睡了半个多小时才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不知道什么车都熄火了,不由惊讶地坐直身,往外头看了看,问:“到了吗,我睡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我?”
任熠替她理了理头发,淡淡地道:“刚到,正准备叫你呢,就醒了。”
林度还想再问,任熠就指了指自己一侧肩膀,意味深长地道:“这么大了,睡觉还流口水。”
林度脸一红,连忙掏出纸巾给他擦了擦。
夏天只穿了件短袖T恤,肩膀上shi了一块,擦也擦不干净,林度十分不好意思。
“没事,一会儿就干了。”任熠下了车,拎着行李进了酒店,办理了登记,又拉着她上了楼。
直到刷卡进门,林度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悚然问道:“我的房间呢?”
任熠面不改色地胡扯:“你还没有身份证,没法办理登记。酒店怕出事,是不会给你单独房间的。”
林度怀疑地看着他:“可我……可我去年,跟师父去B市的时候,怎么能有单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