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熠一见,立马急了,伸着手就要去抢,被他妈毫不留情地拍开了。
“嘟嘟看,中间这个领舞的,就是你大师兄。”任太太指给她看,啧啧叹道,“那会儿多漂亮啊,哪像现在,长残了……”
林度兴致勃勃,老旧照片泛了黄,像素也不清晰,但她却一眼就认出了大师兄。
大师兄那时候可真好看啊,唇红齿白的,大眼睛,眉心中间还点了颗红痣,卷卷的假发垂在两边,怎么看也看不出居然是男孩子。
任熠满脸的生无可恋,无力叹道:“娘哎,您可真是我亲娘。”
任太太白了他一眼:“看看怎么了,多好玩啊,这么大一男生了,真小气。”
任熠深感羞耻,抬手掩面,连话都不想说了。
林度仔仔细细看了半天,终于抬起头,诚恳地赞叹道:“大师兄从小美到大,一直都很好看。”
任熠:“……”
任太太乐得哈哈大笑,连任老爷子和任回春,也跟着笑个不停。
吃了早饭没多久,开始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拜年,任家这么多年治病救人,很多患者记着恩情,逢年过节都会前来。
还有一些世交、亲朋,借着春节,前来拜会。
任家人脉众多,过年这几天人来人往,任回春和任熠陪着老爷子待客,任太太就拉着林度在院子里招呼。
任太太逮着机会就教导林度,在外人面前也丝毫不介意介绍自己的小弟子,话里话外充满了亲昵和爱护。
来客不乏中医世家的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林度懵懵懂懂,跟着师母穿梭往来,终于忍不住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地道:“师母,他们一直看我。”
任太太拍了拍她的脑袋,耐心教她:“他们是对你好奇……你二师兄和小羽师姐,将来都要回自己家帮忙。咱们任家医馆虽然规模不大,这么些年传承下来,也算小有名气,平日里琐事也不少,总不能交给你大师兄一个人吧?他也撑不起来啊。所以咱家以后也得靠你了。”
林度顿时惶恐不安起来:“可是,可是我不是……”
可是我不是任家的孩子啊。
“嘘——”任太太制止了她后面的话,蹲下来看着她,认真地道,“你没说出来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嘟嘟,从你进入任家大门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不管你将来是不是从事这一行,不管你以后在哪儿……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林度心里一阵感动,一阵不安,许久才轻轻点头。
任太太宽慰地笑了笑,拉着她继续招待客人。
春节这几天上门拜年的人很多,林度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越来越大方,逼着自己尽快地变成对任家有用的人。
一转眼,假期走到了尽头,一附中刚开学就迎来了家长会。
林度担惊受怕了两天,终于忍不住去问大师兄:“我、我成绩这么差,家长会上,老师会不会点名批评?”
任熠一挑眉:“你说呢?”
林度瞬间垂头丧气:“肯定的了……大师兄,怎么办呀?”
任熠嘴角翘起个弧度:“你这学坏还挺快的啊,怕挨骂?这就想着找大师兄给你出主意瞒天过海了?”
林度脸一红,嗫嚅着道:“不、不是怕挨骂……怕师父师母挨骂,不想让他们没面子。”
任熠笑出了声来,摇摇头叹道:“你这可真是……你觉得家里有景航在,轮得到你给爸妈丢脸?”
林度一想,眼神瞬间一亮。
对啊,还有二师兄给她垫底呢。
任熠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沉yin道:“其实我给你去开家长会也不是不行……”
林度震惊地张大了嘴,脱口而道:“那怎么行!”
任熠皱眉,不满意地问:“怎么,我去给你开家长会还丢你人了不成?”
林度连忙摆手:“不是的,是……不能欺骗师父师母呀,也不能骗老师。”
任熠嗤笑:“你还真老实。”
林度小声坚持:“要听话的。”
任熠眼神微动,心里忽然有了主意,站起身道:“行了,这事儿我帮你跟爸妈说,你就等着吧。”
林度欲言又止,见大师兄一脸的不容拒绝,讷讷地闭上了嘴。
也不知道任熠跟爸妈说了什么,最后家长会,还是决定了由他出席。
林度忽然更紧张了。
周五打扫教室,林度非常卖力地将桌椅擦得锃光瓦亮,抽屉里的书本码得整整齐齐,甚至贴个自己名字的纸条在桌角上,都比划来比划去,生怕贴歪了让大师兄嘲笑。
戴雨萱揶揄她:“你这叫什么,如临大敌?唔,好像也不太准确……”
郁超然嘿嘿地坏笑:“叫待嫁小媳妇儿布置闺房!”
戴雨萱猛地击掌:“对对,就是这样……哎我说,你爸妈有这么严厉么,瞧把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迎接心上人呢。”
林度被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