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估计也没有办法去接受季明舒一看就“别有企图”的好意。
不过听季明舒数着他的儿时百宗罪,岑森倒忽然想起江彻从前说过的——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刚到南桥胡同那会儿,季明舒可喜欢你了,天天带着小零食去找你玩。”
……
“怎么没有,那时候舒扬还天天笑话她热脸贴你冷屁股来着,还说她这么快就把岑杨给忘到了九霄云外,没良心。”
岑森转头,“江彻说,我小时候刚到南桥胡同那会,你很喜欢我。”
还在逼逼叨叨的季明舒话音忽顿,“是啊,就是那种,出于对颜值欣赏的喜欢,你懂吧?”季明舒倒没否认,只是小心解释了下。
“我长残了么。”
“……?”
“没吧?你这样还算长残,那别人怎么活。”
季明舒从不吝于对岑森外貌的夸奖,毕竟这也是对她审美的一种肯定。就连刚结婚那会儿她单方面挑起纷争,到最后她也会放句狠话说:“看在这张脸的份上,我懒得跟你吵!”
岑森好像是笑了下,又问:“那你现在对我,还有出于对颜值欣赏的喜欢么。”
“……”
这样子套话是要被浸猪笼的!
两人已经走到巷口的电线杆前,季明舒嘴唇抿得很紧,小心脏也不争气地砰砰乱跳,可就是不接话。
巷口冷风拂面,长街上路灯细碎,映着深夜又忽然飘落的雪花,还有对面小孩晃着烟花棒欢笑追闹的童稚小脸。
季明舒正在想怎么回答,岑森忽然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整个人都裹进了自己的大衣,手从身后往前绕着,环住她的腰。唇也贴在她的耳侧,清冷濡shi,带些痒意。
季明舒脸热,略躲了下。
说起来…这有点超过联姻夫妇的恩爱范畴了吧,其实之前几次好像也有点……
她之前一直有去克制自己不要多想,一则怕是因为自己喜欢,所以给岑森的行为加了很多滤镜;二则怕问出了口,得到一个令自己感到失望的答案。
可现在她很清晰地感受到,好像不是她在多想。
“那,那你先回答我。”
“嗯?”
“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她问完也没停留,赶忙为自己解释,“不是我自恋,就是你最近一直,就对我好得有点过分。那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也是你的错,因为你给我造成一种这样的错觉你知道吧,比如之前因为我从巴黎提前赶回来,给我买这买那还……”
“才看出来么。”
第68章
其实季明舒后来回想,那个除夕夜是很平淡的。
岑森在巷口抱了她一会儿,雪越下越密,两人便沿着出来散步的路牵手往回走。
回到四合院后,他们在正屋和长辈们看了会儿春晚。快零点的时候分吃饺子,她吃不下,偷偷将大半转移给了岑森。
再后来雪停,岑森陪她去外面堆雪人,她用树枝在雪地上写了“我喜欢你”四个字揪着岑森过去看,可岑森看完还要听她说,她也就很没骨气地说了。两人在雪人面前腻了会儿,又回房窝在被子里一起玩手机,说说笑笑。
岑森的笑都是很浅淡的,神态轻松,唇角稍往上扬,牙齿都不大会露。但平时不笑的人偶尔笑那么一下,也会让人觉得特别温柔。
再再后来,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聊天聊累了,就互相抱着沉沉入睡。
就是那样平淡的一个夜晚,让季明舒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傻傻坐在床头,分不清是真是梦。
她一度觉得有些人可能生来就没有爱人的能力,能有一次单箭头的喜欢都算难得。而除夕夜,她好不容易亮起的单箭头,忽然有了来自对方的回应。
刷牙时,季明舒满口白沫都没吐尽,就含糊不清地转头问:“里(你)昨晚是不是说喜欢窝(我)?窝(我)不是寨(在)桌(做)梦吧?”
岑森已经洗漱完毕,额前碎发略带shi意,一副清爽干净的样子。
见季明舒头发乱糟糟的还仰着张小脸发问,他又接了杯清水递到她面前,“好好刷牙。”
紧接着又拧了把毛巾。
季明舒直勾勾地盯着,原以为岑森表白之后忽然转性,还知道拧毛巾帮她擦脸。
可她偷着乐了不到三秒,就瞧见岑森慢条斯理地按着毛巾,擦了擦自个儿衣服上被她不小心喷出的牙膏沫子。
季明舒:“……”
一点牙膏沫子就嫌弃成这样,这要她怎么相信这狗男人是真心喜欢她能和她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生儿育女共度余生呢?
未待她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岑森又拧了把毛巾,帮她擦脸。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也称不上娴熟,但胜在仔细。
擦完后,他还稍稍倾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不是做梦。”
他的唇冰冰的,还有牙膏的薄荷味道。
粉色泡泡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