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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消息还有很多,季明舒没有看全也知道是些什么内容。
毕竟十个名媛里五个都是独立服装设计师,另外五个不是做珠宝设计就是玩音乐开画展挂名慈善基金会,Jing不Jing通热不热爱的都二说,主要是名头放出去体面好听。
平日季明舒看不上她们这些把艺术把设计挂在嘴边,实际都是半桶水晃荡的金鱼脑,今天却忽然托着腮反思了下:人家再不行,那好歹也是在认真经营事业,怎么也比她眼高手低什么事情都不干的要强。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放下手机,坐到电脑前认认真真敲起了键盘。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季明舒正打算从电脑前起身,去冰箱拿杯酸nai,门口忽地传来一阵门锁响动。
她抬头一看,竟是谷开阳。
“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季明舒略微有些惊讶。
《零度》这种时尚杂志,加班是家常便饭,以前她就没见谷开阳在正常的时间点儿下过班。
谷开阳没接话,神神秘秘的,在门口换了鞋便“嗖”地一下蹭到她身边,还冷不丁问了句,“你在干嘛。”
“我就是整理下之前做过的一些设计作品,”她上下打量着谷开阳,总觉得奇奇怪怪,“你怎么了?”
谷开阳看着她,没藏住,嘴边窃窃偷笑,背在身后的手忽然拿出一只Jing致的蓝天鹅绒首饰盒,晃了晃。
季明舒一顿。
谷开阳颇为虔诚地将首饰盒放在桌上,郑重打开,而后又站起来,双手交叠规规矩矩放在小腹,学着周佳恒的语气说道:“谷小姐,岑总最近得了枚粉钻戒指,是太太去年就很中意的那颗浓彩粉钻,经过重新切割,色级已提升至fancy vivid pink,而且已经按太太的尺寸进行修改,烦请您转交一下。”
季明舒看着桌上泛着粉色光芒切面Jing致的椭圆形钻戒,没能回过神来。
谷开阳学完周佳恒讲话,又兴奋地一屁股坐到了季明舒身边,小嘴叭叭道:“你都不知道我刚揣着这戒指回来有多紧张!幸好你老公助理派车和保镖送了我一程!天啊我刚在车上悄悄查了下,这戒指成交价三千二百万!还是美元!你老公这波也太有诚意了吧!”
季明舒:“……”
她盯着那枚戒指,半晌没移开眼。
也不知道谷开阳上个班的功夫到底经历了什么,回来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在季明舒耳边疯狂逼逼“岑森好岑森妙岑森呱呱叫”,就差没直接帮忙收拾打包把她给送回明水公馆顺便附赠两片安全套了。
其实季明舒在今早收到蒋纯线报时,就不争气地动摇了一秒。
这会儿盯着粉钻,她又不争气地动摇了三秒。
她将戒指从盒子里摘出来,上手试了试。
傍晚夕阳的光线只剩浅浅一束,还带些将歇未歇的昏沉,而粉钻光芒耀眼,每一个切面都剔透发亮,旁边镶嵌的一小圈碎钻也随着指骨微屈微伸的弧度反射出夺目光彩。
呜呜呜太好看了!
这就是公主应该拥有的戒指!
和她的美貌一样都是这么的惊艳这么的令人无法呼吸!!!
季明舒沉醉在对戒指的喜爱中无法自拔,谷开阳磨破嘴皮子的碎碎念像是过了筛般被她全然忽略,只最后听到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去”,整个人像是喝了醒酒汤般倏然清醒。
——戒指等于回去?
“谁说我要回去?”
“一枚破戒指就想打发我?”
“上回我甩离婚协议书他也就拿了条手链打发我,每次都这样有没有诚意?!”
谷开阳:“这戒指比那手链可贵了不止一点点,我觉得还挺有诚意的欸。”
季明舒摘下戒指打量,忽然自行推理一番并下结论道:“他上回应该是没做坏事所以才那么理直气壮随便拿条手链敷衍我,这回送这么贵的不就代表他很心虚吗?渣男!”
谷开阳:“……?”
鬼才逻辑,瑞思白。
季明舒动摇的心重新坚定起来,她收起戒指,将其扔进小抽屉里再不多看,坐在电脑前又正了正身子,继续整理作品。
次日一早,君逸总部要开一月一度的高管早会。
岑森穿白衬西装端坐上首,戴一副淡金色线边眼镜。
等下头汇报完,他眼都没抬便直接道:“蓝经理,我很好奇是谁提拔你到今天的位置,汇报工作时全是应该可能也许这种模棱两可的词语,君逸要你有什么用,你不如和管培生重新走一遍培训程序重头做起。”
“还有整个企宣部,连续两个月拿出来的方案都像是体制内老员工仗着编制吃白饭,君逸不是养老单位,脑子已经转不动的自己去人事部走程序走人。”
……
他批评人时,声音总是冷淡又不近人情。如若不剜在自己身上,倒还能听出几分错落有致慢条斯理的语言美感。
整场会议大家都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