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但没说话。
外面蒋纯正在和周佳恒交接行李,见岑森把季明舒挡得严严实实,还来了个男友力max的公主抱,她羡慕嫉妒的同时,还在心底默默给严来了两剪刀。
其实她以前一直觉得,季明舒和岑森两人就是标准的家族联姻,需要一起露面的时候秀个恩爱,平时各玩各的互不搭理。
但见了今天这一幕,她觉得自己以前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什么都不知道就暗自预设人家的婚姻不幸福,简直是太恶毒了,她明明很善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的呢?
前往停车场的一路,蒋纯都跟在他们身后默默反思。
坐进车后座,她目送岑森抱着季明舒上车走远,忽然扯开手上和严同款的情侣腕表,气鼓鼓地想:今天也是柠檬树开花结果的一天呢,渣男去死去死!
窗外太阳金光灿灿,盛夏的帝都,阳光灼热,空气也沉闷干燥。
坐在车上,季明舒还是用岑森的西装外套盖住脑袋,一言不发。
岑森也没管她,一直在和合作方通电话。
好不容易通完工作上的电话,家里的电话又拨了进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又瞥了眼季明舒,按下外放。
“阿森啊,你有没有接到小舒?”
听到岑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季明舒的耳朵瞬间竖直。
岑森“嗯”了声,“接到了。”
对面岑老太太又催,“那你们快点过来呀,今天周嫂做了一大桌子菜,你们喜欢的都做啦!”
等等,去南桥胡同吃饭?她现在这臭烘烘的鬼样子去南桥胡同吃饭?
季明舒瞬间从西装外套里冒了出来,不停朝岑森摇头。
岑森看着她,目光平淡,也不说话。
季明舒急中生智,又蹭到他身边,试探性地给他捶了捶肩,捏了捏背。
享受了十多秒的马杀鸡服务,岑森换了只手拿手机,说:“nainai,我今晚临时要开个会,小舒时差没倒过来,也有点累,在车上已经睡着了。”
“这样啊。”岑老太太很理解,“那你先送小舒回去休息,下次再过来吃饭。”
“好。”
岑老太太又补上一句,“你也别太辛苦,要多注意身体。”
岑森又应了声“好”。
一直等到电话挂断,季明舒才彻底松了口气,捶肩捏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她很快便无事发生般坐回了自己位置。
岑森大约是见惯了她的翻脸无情,也没多当回事。季明舒自己倒有点小心虚,一直看着窗外不肯转头。
可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不对吧,这本来就是回明水公馆的路啊。
她反应过来,转头去瞪岑森,岑森却已经双手环抱胸前,靠进椅背里闭目休息。
这两天岑森都在外地出差,两小时前才刚从星城飞回帝都。下了机场高速,他接到南桥胡同那边打来的电话,才知道季明舒今天回国。
他让周佳恒查了下航班时间,倒是赶巧,从巴黎飞回的航班刚刚落地。
于是他吩咐司机掉头回了机场,打算接上季明舒一起去南桥胡同吃饭。
他原本是坐在车里,让周佳恒下去接的。哪成想周佳恒人没接到,倒是打了个电话过来,然后他就听到电话那头有小姑娘喊:“岑总,你老婆被困在男厕所里出不来了!”
回想起那一幕,岑森下意识地揉了揉眉骨。
回到明水公馆时已经黄昏,季明舒裹住西装往里走,墨镜始终不摘,唇也抿得紧紧的。
她步子迈得很快,进屋便一路往上钻进浴室放水洗澡。
听见水声,岑森只抬头看了眼,又继续换鞋。
等他走到冰箱前拿水,楼上又传来一串凄惨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这尖叫明显不是因为意外或恐惧,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音节,但岑森也听出了其中“我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我的一世英名竟然就这么毁于一旦”、“妈妈再让我死一次”的深深沮丧与懊悔。
他轻哂了声,又喝了口水。
岑森在楼下开了个视频会议,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见楼上没再发出半点声响,岑森上楼看了眼,这才发现季明舒竟然还呆在浴室没出来。
他在外面敲了敲,“季明舒?”
“干嘛。”
“你待厕所待上瘾了?”
他话音刚落,玻璃门就被重重推开。
季明舒头上戴了干发帽,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卸完妆,她脸上干净清透,还带着被水雾蒸出的粉晕,锁骨手臂小腿也都白嫩细长,整个人显得清纯又性感。
她光着脚往外走,还特地往岑森面前凑了凑,“你闻下,还有没有味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那男厕所熏出了错觉,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臭臭的。
岑森声音略低,“有。”
“?”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