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我到今日都忘不了。”
“这件事情,你容我好好想想吧。”康熙最终还是稍微退让了。如果他不想魏桐出宫,魏桐也是不能出去的。不过就算不能出宫,魏桐却从来没有担心过康熙会黑化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康熙为何会喜欢上他,但是年轻气盛的少年君主,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其实,若是再晚上几年同你见面,即便我与你都没有变,但是关系也不会如此之好了。”魏桐感叹道,之后的康熙,可是再也没有曾经的稚嫩。康熙明白,但笑不语,只是随手递给了魏桐一个牌子。
……魏桐默默地把金牌放回去桌子上,无奈地说道:“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把免死金牌给我真的好吗?”康熙倚靠着背后的靠枕,轻笑着说道:“你还是收着吧,就算是这东西都挂满你全身上下,但是皇祖母若是真的要杀你,也是没用的。”
“你还笑,到底是谁坑了我?”魏桐看着一脸笑意的康熙生无可恋。
康熙收敛了笑意,轻声说道:“这段时间,不管是任何人来寻你,都不要出清宁宫。不,即使是这样还不安全,你还是时时刻刻都跟着我吧。”即使现在康熙是皇上,可是如果孝庄真的要杀了魏桐,康熙真的有一种护不住他的感觉。他垂下的眼神带着点点Yin郁,这样的感觉他十分不喜欢,即使那个人是孝庄,也十分不喜欢。既然是皇帝,喜欢什么,就应该把那样东西藏得更深,藏得让什么人都不知道,不能够触碰。否则就得拥有不可撼动的力量牢牢护住他。然而这个道理,直到今日康熙才真正了解。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如常,康熙在魏桐的强烈要求下,并没有对魏桐做出什么其他的安排,这让康熙在梦境中忍不住抱怨道:“凤之,你不必每次都那么卑躬屈膝,我看着难受。”魏桐无奈说道:“玄,你便把下人,宫人这些当做一种服务性质的工人。除去你对他们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之外,你付钱,我们干活,天经地义,没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康熙对这样新颖的观点很感兴趣,“你不觉得这是压迫?”
“除了自由程度不够外,有付出才有收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在外头码头打工,在府邸当下人,在酒楼打杂当小二,这些都是通过正当途径来赚钱,为什么不行?”魏桐诧异地说道。“士农工商,农业为本,商业为末。为何在凤之眼里,却偏偏看重商业?”
面对康熙的疑惑,魏桐是迟疑了几许之后才说话的,毕竟没有了屏风的阻隔,还有掉马之后,魏桐再见到的人,永远不会是单纯的玄了。“按照现在的经济发展,农业为本是很正常的,因为我朝原本便是农业经济,依靠着农民耕种这个最基本的事情才形成上头庞大的体系。但是这个体系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果我们不能从内部自发地改进,有朝一日也会被外部攻破,强迫着一步步改进。”
“就跟你曾经说的海运一事?”康熙下意识追问道。
“是,就跟我曾经说的海运的事情一样。国家需要学子,需要士人,所以当初隋朝的时候推行了科举。但是同样,朝政集权需要愚民,需要农业,所以我们牢牢压制住商业这只猛老虎。不过是因为不同的需要罢了。如果放开商业,不过几年,整个国家的经济都会剧烈动荡,这需要长久的发展。”魏桐滔滔不绝,等到他说完之后,才发现康熙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随后轻笑出声:“凤之,我很开心。”
为着魏桐的毫不顾忌,不管他认不认可。
不过之后两人自然而然岔开这个话题,现在不适合深谈这样的问题。
这日清晨,魏桐刚醒来,就发现赵河神情严肃地坐在他旁边,看着魏桐终于醒过来之后认真地说道:“魏桐,最近这些时日你小心点,没事最好不要出清宁宫,我记得你明日轮休,最好也不要去魏宁那里了。”魏桐内心一突,整个人都坐起身来,神色凝重,“发生什么事了?”
“你也知道最近清宁宫在彻查的事情,有嫌疑的都被带走了。昨天晚上连夜审问了一个,什么都不清楚,就一直紧着打听你跟刘成是什么关系。”光是刘成这两个字,就让魏桐心下一沉,而后迅速想到了魏宁,刚想发问,赵河就安慰道:“没有,你有一个妹妹的事情,从头到尾只有我跟梁爷爷知道。剩下的刘玉跟刘成等人,已经永远都不会开口了。”听到这消息,魏桐顿时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不会连累到妹妹才是当务之急。
“之前的事情,除了我同梁爷爷之外,没有人知道。所以才会有人探问,但是魏桐,你最近又惹了什么事情?这个消息还是梁爷爷暗地里嘱咐,一定要告诉你。”赵河的话语里满是担忧,认识魏桐不过一年多,已经见着他伤重了两次,这一次又是什么麻烦?
魏桐听到赵河的对话,他也很无辜啊。他做宫人从来都是安安分分,沉默寡言,基本上见到一面的人不会认出他第二面。这样的存在感还一直出事,他……不过这个消息确实让魏桐知道,孝庄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只是康熙的出手有些快,这才让她措手不及罢了。毕竟……魏桐心里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
抱着这样的心思,魏桐过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