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不在焉的与面前的人寒暄着。
叶凉开默默地注视着那个男人。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身形很瘦的张岂思。身形宽阔厚实了很多。不过人看起來依然很清瘦。身上总是挥之不去一股冷淡的气质。
叶凉开收回自己的关注的眼神。低头盯着面前的酒。刚伸手拿过它。就有一只手按在了他手背上。
叶凉开顺着手背扫向它的主人。嘴角一勾。有些讶异地说道:“你怎么在这。”
“我也算是他老板吧。”张朝阳顺势坐下來。手却拿走那瓶酒。边说话边开了它。
叶凉开盯着他小指特别长的手。想起俗话说的小指长的人。活的更久。可是这花蝴蝶天天出去找人。这坚强的体魄迟早要被掏空。何來长寿之说。果然。这迷信之说不可信。
叶凉开把酒杯放在他面前。意思很明确。也要同饮。却看见花蝴蝶笑眯眯地盖上酒的盖子。叶凉开瞪着他。花蝴蝶从桌子上拿了一瓶果汁拧开盖子。给他倒了一杯后。把果汁轻推到他面前。开口说道:“你还是喝这个为好。”
叶凉开沒有接手。有些呆楞地盯着黄色的橙汁。又抬头看了自己老板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酒高兴时喝才能品出它味道。伤心时喝它只会浪费它。”张朝阳端起酒迷醉地轻嗅了一口酒香。缓缓的说道。
叶凉开咀嚼了这句话几秒。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轻笑了一声。说道:“你是怕我糟蹋了这酒。还是怕酒糟蹋了我。”
“我挺喜欢聪明的人。你要不跟着我。”张朝阳盯着叶凉开嘴角那抹浅笑。光明正大地邀约道。
“那你得变成女人先。”叶凉开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语言中带了几分不客气地说道。
“哎呀。那就是沒戏了。我对自己性别挺满意。”张朝阳颇为遗憾地说道。可是眼睛里确是笑着的。叶凉开瞄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笑容说道:“我也对自己性格挺满意。”
张朝阳听到叶凉开这话笑得还挺开心。又连续喝了几口酒。叶凉开不禁暗暗地摇了摇头。
张岂思接着闲余时间往叶凉开这一瞥。却见他和一个金发地外国人相谈甚欢。再仔细一看这个外国人就是张朝阳。心下就开始慢慢地沉了下去。再接别人敬來的喝酒时。不再是小口浅抿。开始大口的吞咽下去。
石头本无心。心有却若石。
“你明天有空吗。”张朝阳悠闲地靠坐在椅背。却又不似谢云梵那般肆无忌惮带着浓重的懒意。张朝阳是带着一种小资般惬意。举着酒杯看着叶凉开问道。
“那得看你邀我出去做什么事情了。”叶凉开看着他闲适的样子。骨头似乎也被传染了懒意。轻松地靠在椅背上直白地说道。
“呵呵。孤儿院。去。”张朝阳听见他的话。深邃的眼睛愉快地地眯成一条细缝说道。
“这事听着不错。成。”叶凉开知道张家的传统就是每年都会帮助社会的一些弱体人士。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为富而仁。乐而好施。叶凉开喜欢与善良的人相为伍。
两人还想继续话題。突然闲适轻松地氛围被一种关注打破。阵阵目光向这边扫视而來。
叶凉开一抬头发现原來是张岂思携着他的新娘來了。身边跟着一些人。宾客们的目光纷纷追随过來。
叶凉开有些紧张地站起來。举起果汁。却又觉得果汁在隆重的婚宴上太过敷衍。一时有些左右为难。放下重倒酒到是显的他唐突。更惹人注目。要是不换又失了些礼数。
“你來了。”这是张岂思的第一句话。言语中似是说他迟到之事。又似普通的问候。叶凉开有些拿不准他是哪层意思。心里紧张地缩了起來。
张岂思看着叶凉开面上不自然的笑容。想起自己來时他与张朝阳却笑得很欢的场景。面上的表情越发的寡淡。
“祝贺你……”娶得挚爱。岂思似乎也不喜欢舒翡。祝福你幸福快乐。岂思似乎不开心。叶凉开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替我开心吗。”张岂思直视着叶凉开的眼睛平平淡淡地问道。
叶凉开看着他的水墨般的眼睛。半张着嘴。傻傻说不出话。他开心吗。答案当然是:不。
可是在这宴会上难道说真话吗。他刚做出“开”字的口型。张岂思的脸瞬间拉下來了。其实张岂思的脸并沒有变化。可是叶凉开就是知道张岂思的不高兴了。这也算是多年的默契吧。
那“开”字半天沒出嘴。别人看着他的目光越发的注目。叶凉开这刻很想弃甲而逃。可是脚却定定地立在原地。仿佛与地融为一体。
“他的意思你肯定知道。不是吗。”张朝阳在旁边轻松地举起酒杯浅尝了一口说道。丝毫沒有被在场中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氛所感染。叶凉开这刻恨不得亲一口张朝阳。这货简直是他救世主啊。
张岂思沒有说话。敛下睫毛复又抬起眼睛盯着叶凉开说道:“我要结婚了。”言语之中深深地掩藏着一丝期盼。
“我……我希望你能开心。能按照想要的路去走。”